清晨!
随着季节渐渐步入春夏交汇的日子,天气逐渐闷热。
张玉清一身单薄青衫,来到斩妖司所在。
欲询问着关于大哥张玉诚的消息。
招待他的是一名胡须拉碴的中年汉子,腰间别着双刀,凶神恶煞,要不是身上那显眼的皂衣皂靴,怕是要被当成杀人犯。
“你就是小张的二弟?”
面相凶恶的中年汉子唤做常岳。
与面相截然不同,颇为热情。
张玉清颔首,“在下张玉清。”
“模样倒是秀气俊逸,老子要有你这张脸,去醉仙楼喝酒那些女人都得倒贴上来。”
常岳上下打量了眼,羡慕得酸酸。
他上前搭肩,惊咦一声,“根骨不错,气血浑厚,练过?”
“小练了半载有余。”张玉清实诚道。
“早听小张说过,他二弟弃文从武,天赋异禀,看来不假。”
常岳眼里放光,“我是小张、也就是你大哥的直属上司,铜章斩妖校尉常岳!”
“张二兄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斩妖司,为名除害,匡扶人间正道?”
斩妖司作为大雍皇城直属机构,于各府各县都有分司。
司衙内阶级分明、差役、差头!
以及铜章斩妖校尉、银章、金章。
大哥张玉城内劲高手,仅是差头身份,可想而知,能成为铜章斩妖校尉,至少也是一流真气境高手。
张玉清连忙拒绝,“在下实力浅薄,担不了大任。”
“现在实力浅薄,将来可说不准。”常岳不打算放弃。
“常校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况且我大哥已是斩妖司的老人,我再进来,纵是我同意,我大哥也不同意。”
张玉清将大哥张玉诚搬出来。
入斩妖司形同参军,一般家里不会让兄弟两人一起。
万一有个意外,岂不是绝后。
这最是让人忌讳。
“也罢!”常岳惋惜轻叹,回归正题,“你大哥山海关外斩妖,这一来一回,两三个月是要的。”
“目前城外营地里还没传回什么消息,应该无碍。”
“你尽管放宽心。”
“多谢常大人!”张玉清拜谢。
“不用客气,有空多来坐坐!年轻人,我觉得你很适合待在斩妖司。”常岳眯笑,眼里有一缕精光迸射。
“谢谢,告辞!”
张玉清忙不迭的离开。
“错过了修炼年纪,仅半载练武,就有这般浑厚的气血,不简单的啊!”
常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低语,
“以我的直觉,此人简直是为杀道而生。”
“啧啧!”
…..
“那常岳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浑身扒光被看穿似的,这斩妖司以后再也不来了。”
张玉清心有余悸,深吸一口气。
一尊至少是真气武者的铜章斩妖校尉。
那等高人绝不是他所能匹敌。
不过,那常岳对他应该没什么恶意。
顺路拎上一条羊腿回家,将这消息转诉给嫂嫂,才让她心安不少。
转眼又是十天。
之前那件给商贾之家当供奉一事总算有了着落。
不过是否能成还处于薛定谔的待定状态。
因为这个商贾还得考教比对一二,从诸多武者中选出合适者。
好比应聘考核,选择是双向的。
张玉清问询些那商贾的基本信息情况。
并非什么老商贾之家,而是一个刚来云台县,还没站稳跟脚的新商贾。
据说掌柜的姓颜,做一些香料布匹生意。
这类商贩一般都财大气粗,舍得花钱。
为了征得这条稳固的财路,张玉清也是相当重视。
给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
面如冠玉,风姿秀逸。
眼眸若星,墨色长发飘扬。
一眼望去,仅颜值上就极为突出,倾倒不知多少男女。
而后腰间斜挎一柄墨色长刀,乘风出门去,似有千里快哉风的意境。
“兴许剑应该更符合我这气质。”
美中不足的一点,他斜挎的黑刀过于宽阔大气。
比起秀气的佩剑来,多了那种粗旷鲁莽。
但并不碍事。
一路来到约好的云上酒楼。
这是云台县数一数二的酒楼,
阁楼间有一轻纱掩面的的少女抚琴,盘坐溪流边。
雪白轻纱将玲珑身躯遮掩,曲水流殇。
纤秀玉指灵动,弹奏出一曲非常悦耳的琴音。
张玉清走上最上层阁楼。
等他来到此地时,才发现已有七八个武者入座。
身前玉桌摆放,上面有美食美酒等。
在玉器中闪动晶莹光泽。
以玉器为杯,可见财力。
但气氛却是诡异凝滞,无人饮酒,或闭目养神,或耳听八方,眼观六路,都是老江湖做派,绝非什么泛泛之辈。
萌新张玉清随便找個了角落位置低调坐下。
旁边座位上的一年轻、身子微胖的武者笑眯道,
“在下云中君钱宝,未请教阁下名号?”
“在下张玉清,一江湖无名小辈,暂无名号。”
张玉清拱手。
刀已配妥,初入江湖!
至于名号他还没想,当时那个“屠夫”之名只是信口胡诌的,不能当真。
真取名,还得是“玉面郎君!”“无痕公子!”“太虚刀客!”这类。
“张兄不实诚啊,无名小辈可不会来担任供奉一职。”
外号云中君,真名钱宝的年轻胖子眼睛着实小。
尽管睁大,也只剩下一条缝。
在张玉清看来,云中君这听着仙气飘飘的外号算是毁了。
“供奉难道不是白拿钱没事干的吗?”
张玉清好奇问道。
“那可未必,供奉平日清闲,可却也是主家的一把刀,若自身不硬,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钱宝阴恻恻一笑,“当然,这比之山海关斩妖讨生活要安稳得多。”
“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来钱兄也是个老江湖。”张玉清认真肃然。
钱宝嘴角抽了抽,一本正经的道,
“那是自然,我云中君一生行走江湖,号称千面千人,喜怒无常,岂能被你这初出茅庐的小子一眼识清。”
“你想混江湖,要学得的东西还多着呢,尤其是这份眼力劲。”
张玉清虚心接受批评,煞有其事颔首,“还请赐教。”
钱宝昂首自傲,而后指了指阁楼厢房间其他人,低声介绍道,
“看那个,人称风雨剑,散人武者,善使一套四季剑法。”
“还有那位,绰号苍熊,善使阔斧,力大无穷,修的是横练之法。”
“左三,铁和尚,练的是佛门金刚拳。”
“右二那女的,江湖人称白梨花,总之别惹!”
张玉清顺着他所指望去。
这位外号白梨花的女子正是最成熟年纪,浑身上下,仅披一袭绯红纱裙,玲珑有致的雪白娇躯,在纱裙之下若隐若现。
除了妖媚的身材外,五官长相也不差。
一双狐媚似的桃花眼勾魂夺魄。
女子似有感,转而望来,与张玉清对视,含笑眨眼,暗送秋波。
张玉清眨眨眼,阿巴阿巴。
钱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咬牙切齿,酸醋味浓郁,“小子,我奉劝你最好收起色心,须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到时候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懂的!”
张玉清肃然点头。
他可不是那种色胆包天的人。
绝不是…
“重点来了,左一那位,看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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