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深动作娴熟,一看就经常做这个事。
沈木荷租住的公寓在市中心,价格昂贵交通便利,楼层也出挑。
即便两人站在厨房,都能看到窗外璀璨的夜景。
“京城的变化真大,我回来后很多路都没听说过,只知道老城区。”沈木荷笑着道。
季远深把煎好的牛排盛入盘中,“是啊,一座城发展太快,你要是不常驻在这边,很快就不知道方向了。”
沈木荷把牛排放去餐厅,摆盘。
她还拿了红酒出来。
等忙完这些,沈木荷再进去,季远深在收拾厨房。
“我来吧,你去坐着休息。”
“你脚还没好,我来收拾。”
男人坚决不让她动手。
沈木荷甜到心坎里,乖乖坐着去等。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爱。
季远深弄好出来,倒好酒,还帮她牛排切好。
仿佛只要有他,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动手,完完全全的小公主。
“阿深。”沈木荷朝他举杯,“谢谢你还愿意来我家,这些天其实我挺忐忑的,也觉得自己没脸”
“说什么呢。”季远深哪里舍得她这么说自己,“荷子,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沈木荷内心起伏厉害,眼底含了泪,“真的吗?阿深,那我,还有机会吗?”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
她很会以退为进。
季远深握住她的手,“不用等,我就在你面前,荷子!”
沈木荷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哭得伤心,“阿深,当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也身不由己,你知道的,我没有选择,如今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我父母不会干涉我的生活了,他们也看透了季铭,也知道一个好的伴侣首先要对我好,他们才会受益。”
她起身走到男人身后,用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头贴在季远深的后背。
“阿深,其实我心里中意的一直是你!和季铭订婚的那一晚,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我也知道你比我更疼。”
季远深喉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那是他最不愿提及的往事,也是最艰难的一年。
好在熬过来了。
他没有怪过沈木荷,她家的情况季远深是知道的。
和季铭订婚那天,季远深亲眼看到沈木荷和自己母亲争吵,甚至想逃避。
要不是为了沈家的利益,她哪里会选择季铭。
只是外界因素再怎么样,他心里还是无法掩盖那份难以言语的痛,差点醉死在那个夜。
他们错过太多时间了。
季远深两手撑着脸,情绪陷入某种悲伤无法自拔。
所以他很珍惜两人现在的时光。
“荷子。”他低唤她的名字,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手,“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吗,不管是为了你的家族,还是我的家族,人生苦短,我们也自私一次,遵从自己的内心!”
这是他最后一次退让,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沈木荷懂。
“好。”
两人紧紧相拥,感受这一刻的温存和美好。
客厅里响起轻缓舒适的音乐,两人喝了点酒,跳了一支舞。
季远深担心她的腿,动作很轻很慢。
“真的没关系了,我昨天都演出了呢。”
“那也得小心养着,你的腿是宝贝,公司还给你买了巨额保险吧。”
“嗯。”
“坐下来休息吧。”
“好。”
两人在沙发里落座,季远深就要卷起袖子去收拾餐桌上的残留,沈木荷抱住他。
“阿深,让我靠着你一会,我好怕这是一场梦。”
季远深温柔的把她搂到怀里,调笑,“你要我一口就知道是不是梦了。”
沈木荷抱紧他,娇声道,“我才舍不得呢。”
季远深的内心很平静。
只是感慨颇多。
这样的夜晚安静和谐,他脑海里突然窜出一个身影。
她很虎,也很泼辣。
完完全全小辣椒一个!
“阿深?”沈木荷见他愣住,不满的在男人怀里蹭了蹭。
季远深揉了把她的头发,“不早了,你今天才刚回来,早点休息。”
“你要走吗?”
“我怕打扰你。”
“阿深,我们算是确定关系了,那就是情侣,你留宿在女朋友家很正常。”
季远深:好像是!
他为什么没有这种冲动呢。
他想,可能是因为太珍惜沈木荷了,多年的习惯。
“但是这对你的声誉不好,你才和季铭解除婚约,又和我传绯闻,我怕你受到伤害,舆论能杀人于无形,我是知道的。”
季远深如此替她着想盘算,本来沈木荷该感动,可这会只有无尽的失落。
一个男人对你没有冲动,只有宠,好像就不是爱了。
她还想说两句,季远深已经起身去收拾了。
收拾完他还是走了,如果沈木荷再留,就有点难为情了。
她自己比谁都清楚不能着急,可那种即将要失去的恐惧还是让沈木荷乱了分寸。
她想起上次那个女孩,宋影影,难道阿深爱上她了。
她和自己是一样类型的女孩!
沈木荷的手指掐入掌心,戳破了一层皮,她却不觉得疼。
季远深哪儿也没去,去了医院。
陆绍珩还是不接电话,这次玩得很真。
他倒是不担心,如果多年的情义毁于一旦,还有什么值得他相信的。
车窗被人敲响。
季远深转头便看到沈知初穿着一套花色睡衣,隔着车窗玻璃对他夸张的做动作,他也看不懂。
他以为是沈舅舅出了什么事,开了车窗。
“做什么呢,大晚上的装鬼吓人啊。”季远深没好气的道。
沈知初一噎,想倾诉的心顿时烟消云散。
这狗男人吃炸药了。
她好心给他透露信息来着。
沈知初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看在他救了自家舅舅的份上,恶劣的态度就不计较了。
但是闲事她也不会再管!
季远深火了,这女人有病吧。
有事不说事!
他下车追到人,拽住她的手腕,“跑什么!你刚才干什么呢。”
沈知初的脸色很难看。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一定是从哪个女人床上爬起来的吧。
真是有病,她操心那么多干什么,被逼着结婚的又不是她。
“没事了。”她将人推开。
季远深恼火,“沈知初,想欲擒故纵也得有个度,再玩就没意思了。”
欲擒故纵?
这男人是哪里来的自信。
沈知初忍着想踹他一脚的冲动,“我不过是下来打个电话,巧合碰到了你,想和你说件事!你就自以为是的”
“说事。”
“我不想说了。”
“沈知初!”
季远深气得跳脚。
他最讨厌的就是沈知初这种女人,毫无温柔可言,一天到晚叽叽歪歪,嗓门还大,烦得要命从小,他就讨厌!
现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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