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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的安抚住大家的情绪。
趁着原地休息几分钟的时间,顾薄轩和周吕两人神色凝重的在另一侧碰头。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怎么看?”
最后,是顾薄轩率先开了口,他看着周吕,眼神已经平静了下来。
“恐怕,和想的一样。”
周吕的眉头也紧紧的拧了起来,顿了下,他直接道,“我觉得,咱们队里头有内鬼。”
他这话一出口,顾薄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半响。
抬手拍拍周吕的肩,他率先走出去,“走,过去看看。”
身后,周吕抬脚跟上。
“团长……”
“队长……”
顾薄轩看了众人一眼,也随地而坐,“这次的行动暂时取消,按兵不动,余下的我会再和上面沟通等命令。现在大家没什么问题吧?要是没有,周吕,往上打报告……”
任务暂时取消。
大家不管心里头怎么个想法,却是可以先松一会气。
轮班放哨,站岗。
余下的原地休息。
顾薄轩靠在一株树上,抬头望着天空,眸底闪过一抹的沉思。
问题,出在哪?
……
顾薄轩在任务中遇到麻烦,正沉思不解之际。
帝都。
陈墨言这边也遇到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麻烦:
是关于朱兰这边的。
一个小明星因为自己在某个红毯上跌了一跤,丢了丑,回头就把朱兰这边给怪上了。
这也算了。
只要开门做生意,肯定会得罪人。
可是,她竟然回头去找朱兰的麻烦,在朱兰几次好话说尽,甚至承认给她下次的造型优惠价之后,小明星直接动手,摔了店里的东西不说,还打伤了一个助理设计师……
受伤的是个小姑娘。
二十出头。
而且,要朱兰说,那个小明星明显就是故意的呀。
不然的话为什么直接对着人家女孩子脸就砸了过去?
朱兰身为总监可不是白当的。
直接就把人给哄了出去。
还没等她把这事儿想好怎么善后,如何和陈墨言提起来呢。
人家小明星直接就开了一场记者招待会。
内容嘛,自然就是哭诉她们墨言这个品牌店大欺客……
又说什么觉得她不是大明星,伽位不够云云。
所以才这样欺负她。
吧啦吧啦的。
当着众多记者的面儿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等到陈墨言知道这事儿时。
已经是传的满城风雨。
而朱兰更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那个女人竟然恶人先告状!
站在陈墨言的跟前,她一脸的内疚,“是我没处理好这事儿……”
如今那个女人在媒体面前又哭又闹的。
帝都好几家的媒体都对着她们口诛笔伐。
而且,连带着生意也下降不少……
“言言,这事儿得赶紧想个办法啊,咱们不能不由着她这样再闹下去啊。”
陈墨言看了眼朱兰,“查一下她的背景和生活经历,包括她的爸妈家人。”生怕朱兰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陈墨言加上了一句,“我只是想知道她这个人,可没想做别的,更没想过拿她的家人做什么文章。”
“言言想哪去了,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虽然她这几年的手段是用了些。
可这种对付对方家人的事儿,她还做不出来。
“这样就好。”
陈墨言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似是说给朱兰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做生意用手段是必要的,但是,咱们得保持着本心,不能失去底线。”她这话说的朱兰心头微微一凛,随即她便重重的点了下头,“放心,不会有这事儿的。只是当下这事儿……”
“这件事情?不急,先让她闹。”
陈墨言呵呵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我倒是要看看她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
朱兰脑海中电光石火的一闪,脱口而出,“难道她的目的不是针对咱们?”
“她一个连三流都在末端的小明星,会针对咱们?”
“觉得,如果没有人撑腰,她会有这个胆子吗?”
明星圈里头不是没有人传她有背景什么的。
可是一来她没出面承认过,二来也没否认。
再加上她的生意这两年是蒸蒸日上。
不少人对她这里还是有两分顾忌的。
陈墨言要的可不就是这些吗?
没想到,最先坐不住跳出来的竟然是个没脑子的……
就是不知道被谁给鼓唆的?
不过这个背后的人没过两天,陈墨言就知道了。
吴良鑫。
竟然是吴良鑫?
不过,陈墨言看着面前的人,再一次的笑了起来,“多谢告诉我这些,我真的不用帮忙。”
田宝珍。
田家二房最小的女儿。
据说,好像比陈墨言还要小那么一岁?
此刻她站在陈墨言的跟前,一脸的笑,“我说陈墨言,真的不用帮忙吗?可别和我客气呀,我爸可是说了,大家都是姓田的,一家人呢,们大房好歹也是我爸的亲兄弟一脉,我又是的长辈,这眼看着被人欺负,也是于心不忍呢。”
“要不,就求求我,我这个当长辈的帮帮?”
“这按着辈份算起来的话,也得喊我一声姑姑吧,求我不算什么呀。”
陈墨言看了眼田宝珍,想了想,笑起来,“那么,小姑,要怎么帮我?”
“这有什么难的呀,即然喊我姑姑,帮是自然的。”
田宝珍因为陈墨言这一声痛快的姑姑是高兴。
嘴角都翘起来,“不就是一个小明星吗,等着啊,回头我就去给摆平。”
“好啊,我可是等着姑姑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喽。”
陈墨言看着田宝珍踩着足有十寸高的高跟鞋扭着身子走人。
回过头,她的眼神就平静了下来。
不远处的朱兰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她拧了下眉,“言言,咱们不用她帮忙……”
“这事儿给我点时间,我来解决就好。”
瞧瞧那个女人得意的那张脸。
真是的,哪里是来帮忙的,分明就是来显摆,炫耀的!
“不用急,她搞不定的。”
朱兰听了陈墨言这话忍不住呀了一声,“不会吧?她可是……”
田家的人啊。
不过最后这几个字儿她没说出来。
陈墨言也是田家的人呀。
不过当然,田家现在也是有区别的:
陈墨言这个田家大房,老的老,少的少,中间的田子航倒是有才气,名声。
可不涉政!
而二房却是不一样呀。
一来当家的还没退下来,五十岁出头,风头正健呢。
至于他下头的几个儿子女儿……
可是个个都有出息的很啊。
最大的老大老二,年纪轻轻的,也就三十岁左右吧,都当了县长呢。
这样子的一家子人。
的确是能撑的起田家一家。
可也直接的把田家大房的地位给顶了……
仿佛,他们才是大房一般。
朱兰怕陈墨言多想,便越过了这个话题,直接道,“觉得,田宝珍搞不定那个女人?”
“等着吧,最迟两天就会有消息了。”
她又看了眼田宝珍走远的身影,一脸平静的转过了身子,“行了,我得回家了,也回家吧,们家儿子怕是又要找娘了。”说到朱兰和林同的那个儿子,别说朱兰,就是陈墨言想想都有点头疼。
明明才三岁多的年龄。
就没他不敢的事儿!
赤祼祼的熊孩子一个呀。
听到提自己儿子,朱兰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看了下天色,差不多要五点半了。
冬天,天黑的早。
这会儿已经完黑了下来。
她看着陈墨言点点头,“行,那咱们走吧,我就不送了啊?”
“我送,走吧。”
拦住要去打车的朱兰,陈墨言笑,“我把接出来的,怎么着也得把人送回去呀,不然林同一生气,要是给我罢工了可怎么办?”
“他敢。”
朱兰倒是没有和陈墨言客气,坐在了副驾位上,“要不,给叔叔他们打个电话,在我这边吃了饭再回去?到时侯我让林同去送……”
“不用,我放下就走。”
陈墨言一边熟悉的打了个方向盘,车子调头朝着朱兰家开过去,一边扭头和朱兰解释道,“这段时间我妈的身体有点不好,我挺担心的,还是多回家陪陪她吧。”上次复查的结果虽然说没什么事儿,但是陈墨言和田子航父女两个心里头总存着那么一股子担忧,生怕医生之前的话哪天就真正实现了。
朱兰卡在喉咙里头的话就这么的咽了下去。
车子在夜色中停在朱兰家门口。
陈墨言对着朱兰摆手,“行了,赶紧回家吧,我走了。”
“那行,路上小心点啊。”
看着陈墨言的车子一溜烟的驶走,溶入夜色当中。
朱兰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看着是个老板,风风光光的,可多辛苦呀?
摇摇头,她推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家。
才在院子里头就听到自家小魔头嗷嗷的叫,还夹杂着哭声。
她头就是一疼。
“这又是怎么了,林同,又打他了啊?”
朱兰也就是随口一问。
林一晨却是嗷嗷叫着朝她扑过来,抱着她的腿不放,“妈,妈妈救命啊,我爸要打死我了。”
“妈救命啊。”
朱兰满脸的无语,伸手拽开自家活宝,看着他还在那里夸张的大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又怎么惹爸了,说实话,不然我也不管啊,还让爸揍。”
林一晨才过了四岁的生日。
幼儿园中班。
这会儿他妈一问,他不禁就更委屈了,“妈,我就爬了下墙,我爸就打我……”
“爬墙?爬的哪里的墙?”
“幼儿园后门的。”
林同没等自家儿子说,气哼哼的开了口,“他说他要从墙上看看外头,还鼓动人家别的好几个小朋友和他一块爬,其中一个还摔了下来……”
朱兰一听这话,立马想也不想的点头,“揍。给我狠狠的揍。”
然后,一伸手拽住要向外跑的林一晨,按在身前噼哩啪啦的往屁股上一顿拍。
打的林一晨嗷嗷叫。
到最后,小家伙哭的惊天动地的,“们不是我亲妈,们是后的……”
林同被他这话给气乐了。
“对,我们是后爸后妈,所以现在在虐待。”
至于朱兰……
则是手下加重,直接又照着他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最后,她看着林一晨,“知不知道错了,啊?”
“我,我没错……”
“还没错?自己爬墙也就算了,还让别的小朋友和一块爬,下次还敢不敢了?”
林一晨一梗脖子,圆溜溜的大眼瞪着他妈,“我没让他们跟着我爬,是他们自己非要跟着的。”
“那个小胖墩自己不会爬墙,胆子又小,才摔了下去。”
“不管我的事儿!”
他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听在朱兰和林同耳中自然又是一番怒意。
朱兰向来是个爆脾气的。
哪怕这些年在外头有所收敛,但回到家里还是那个一点就着的呀。
这会儿听着自家儿子的话,直接又是一顿抽。
最后还是林同看的心疼,把人抢了过去。
小家伙哭的脸通红,嗓子都哑了,最后在林同怀里哭的睡过去。
给他擦了脸,脱了衣服放到床上。
回过头,林同有些埋怨朱兰,“刚才下手也太重了啊,看看,屁股都抽紫了……”
“现在别和我说话,我生气呢。”
朱兰瞪了眼林同,示意让他赶紧滚一边去。
她火大着呢。
林同摇摇头,起身走向了厨房,“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热几个馒头炒个白菜。”
屋子里头只余下朱兰一个人。
坐在椅子上,她有些坐立不安,好半响,起身进了卧室。
床上。
林一晨睡的正香,眼角却有一滴泪挂在那里。
朱兰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打他,她这个当妈的不心疼吗?
可是不打能行吗?
这次只是让人家小朋友摔了下来,所幸没受伤。
他们夫妻顶多上门道个歉,买些礼物什么的也就行了。
可是下次呢?
若是再有下次,人家的孩子受了更严重的伤呢。
断腿,或者是其他的甚至不能治好的伤。
到时侯她们怎么办?
朱兰虽然脾气爆,可她却比林同有一个优点:想的透彻。
她不是生气儿子爬墙。
她是害怕再有另外的一次,两次,甚至是更多次……
万一儿子惹下了滔天大祸?
没有了儿子,她们两口子会崩溃掉的!
听到外头的动静,朱兰抹了下眼泪走出去,看的站在厅里的林同摇摇头,一脸的无奈,“说说,这是何苦来的?”明明心疼的很,却又把孩子往狠里打,就不能轻一点吗?
“不就是爬个墙吗,又没受伤……”
“我懒得理。”
朱兰翻了个白眼,“饭好了吗,我饿死了。”
“可以吃了,没开车回来,是谁送回来的?”
朱兰正往嘴里啃馒头呢,听到他这话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林同,“怎么,吃醋了?”
“醋什么醋,我还酱油呢,我这是真心。”
林同说的一本正经。
朱兰却是刚才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看着他呵呵笑,
“言言送我回来的。”
“那没让她来家里,吃了饭再回去……”
“我叫了,不过她说田太太身体不怎么好,有些担心……”
林同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人老了啊,身体就各种的毛病。对了,妈上次打电话说爸腿脚不好,现在怎么样?要不行的话咱把人接过来在大医院治治,这里医生好。”
虽然朱兰爸爸的腿已经好了。
但是听到林同这放在,朱兰还是很高兴的,“不用了,我妈说最近已经轻多了,等到以后咱们空闲时把他们接来好好的玩几天。”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话家常。
吃罢饭,朱兰去洗碗,林同则在一侧给她打下手。
日子平常的似流水一般。
淡然,却是温馨。
四合院。
陈墨言陪着田子航贺子佳吃完晚饭,她笑嘻嘻的起身,“今天我去洗碗呀,妈,爸,们都不用过来呀。”
不过是几个碗。
贺子佳倒是觉得自己也能洗的,何必让孩子去做这些?
不过却被田子航给按了下来,“让她去,那么大的人了,都出嫁了,洗个碗还不行啊?”
“哎,妈看看,我爸他现在心里头只有,把我都当外人了。”
陈墨言装模做样的叹气。
看的贺子佳忍不住笑起来,“淘气,不想去就放在那,我去洗……”说着话,她已经拍开田子航的手,和陈墨言一块收拾起桌面来,旁边田子航只能无奈的也起身帮忙,然后,陈墨言去洗碗,田子航两人在厅里头说话。
顺便在洗澡间里头放热水。
等到一切收拾好,陈墨言回过头来的时侯,田子航和贺子佳两个人已经说到了孩子的事儿。
陈墨言一开始还懵呢,什么孩子?
等到听了两嗓子才知道,她们在谈她和顾薄轩以后的孩子。
不禁让她有些无语,“爸,妈,这事儿还没影呢,们谈论的那么欢快……”
害的她都以为自己真的怀孕似的。
贺子佳笑,“这有什么害羞的,们才结婚,以后肯定会要孩子的啊,等以后我给们看……”说到这里她突然皱了下眉头,田子航心头一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贺子佳一个字出口,眼前猛的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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