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航的葬礼隆重而又低调。
一如他的生前。
前来送他最后一程的,除了和他来往密切的一些老友。
就是和陈墨言这一家子走的近的几家。
最后一天过后。
各自散开。
刘素等人落到了最后。
看着紧闭的房门,赵西几个眼底全都是担忧。
“齐阿姨,言言还在睡吗?”
“是啊,之前喝了点安神的药,医生说怕是得睡到晚上。”
齐阿姨看着几女叹口气,“们在这边吃晚饭吗?”
“不了,等回头我们再过来看言言。”
“齐阿姨您气色有些不好,注意休息。”
几女对着齐阿姨叮嘱了几句,和另一侧的四宝说了两句就告辞离去。
回头看看虚掩的大门。
赵西忍不住和朱兰叹了口气,“这院子里头的人啊,越来越少了。”
“是啊,等到过几年,怕是会更少吧?”
如今好歹的还有四宝他们在这边闹腾着。
可是再过上个不用太多,两三年的再看看。
该成亲的成亲,该出嫁的出嫁。
到时侯这个院子里头不是除了言言两口子,就没有什么人了么?
刘素和赵西两个是坐的朱兰的车子。
听到朱兰这么一说,刘素眉头拧了一下,有心想说这边那么多房子,结婚也可以住这的呀。
不过想了想,最终她把这话咽了下去。
只是心里头再次无声的叹了声气:结婚,生孩子,到老到老的,有什么用?
“我有点困,咪一会,到了叫我啊。”
刘素不想再听两个女人说什么,头一歪闭上了眼。
赵西和朱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一个低头听歌一个开车。
……
陈墨言是傍晚六点多醒过来的。
睁开眼。
眼前一片漆黑。
她手在床上撑了一下,想要坐起来,可惜却是没能成功。
全身酸软无力!
嗓子里头好像要喷火,沙哑痒,好像有烟雾在薰。
难受的很。
窗外有灯,有月色映照进来。
陈墨言籍着这一点光一扭头,看到本来是靠在床边坐着,这会儿竟然趴在自己身侧的顾薄轩。
难道,自己刚才睡了这么久,他一直就在这里守着?
眉头拧了一下:
这男人!
正想把人给叫醒,床边上,顾薄轩已经唰的睁开了眼。
朝着陈墨言咧嘴一笑,“媳妇,醒了?”
“饿了吧,之前四宝和齐阿姨说煮好了晚饭,都是爱吃的,我扶下来,咱们去吃饭?”
“别以为这样傻笑我就不生气了啊。”
陈墨言就着他的手下地,腿有点软,一下子没站稳又坐回了床上。
“媳妇。”
顾薄轩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吓的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赶紧伸手去扶她,“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吗,我这就去叫医生……”
“四宝,四宝,医生……”
陈墨言这会儿已经再次站了起来。
抬手在顾薄轩手背上打了一下,“瞎嚷嚷什么呢,再把孩子给吓到了,赶紧的闭嘴。”
这什么时侯啊。
她爸才走,她这又是突然晕倒的。
四宝那孩子本来心思就敏感,肯定一直提着一颗心的。
这会儿被他这么一喊,不吓到才怪。
也的确是这样。
屋子外头,四宝一直听着动静呢。
看到她妈屋子里头亮起灯,她就想着过来看看。
才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嗓子。
腿一软,迈门坎的时侯没站稳,一下子就跌坐到了地下。
“妈,妈怎么样,妈……”
看到赶紧走出房间的陈墨言,四宝怔了下,眼圈一红。
接着,她整个人嗷的一声扑过去,“妈……”
抱着陈墨言哭的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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