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第二卷-斩人首者-第四章-朱门酒肉-第十一节-魅力?勾(谐)引男人而已。
【余亦漠】
看着井若孤身一人带着归翼走向那边热闹的人群,我觉得有些担心她的孤单,故而也起身准备凑过去,不管如何,朋友在身边总会给人以安全感与底气。
但刚起身就被另一边的争执声吸引了视线,在喧闹的人声中,那个好像是世家子弟的哈鲁奇,在经过和女伴的一番争执之后,因为法斯特、阿什弗德、塞尔达都是以从基层干起的观点,最后选择了和娅伦莎女子学院的组队。
看宴会中的情况,娅伦莎的女学生都可以很好地与贵族、富商、官员形成良好的关系,女子的娇笑与男子的朗笑不时从广阔的大厅某处传来。
在我愣神间,井若已经与她的姐姐井娆玉照面。
井若恭恭敬敬地行淑女礼,而井娆玉则是点了下头,依然没有太多正巧。
世家内部的阶级分界壁垒森严,明明井若虽然不显眼,但本来也很漂亮,此时却完全成为了英气骄傲女子的陪衬。
“大少爷-道尔顿-墨克-林肯,携夫人到!”
门侍又报了一个人名,如果之前的马洛少年还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么自道尔顿和马洛的父亲伊泽贝斯成为林肯新任家主之后,道尔顿未来家主的地位板上钉钉。
成熟俊雅的金发男人身边,是一身艳丽礼服,身材婀娜曲线妖娆,红艳波浪长发艳丽无比,翠绿双瞳引人入胜的美艳贵妇,她令许多男人都暗吞口水。
井娆玉是没揭开外层的熟嫩蜜桃,眼前道尔顿的夫人英格丽是完全展开内里鲜肉的水嫩蜜桃。
两个同样高傲而骄傲的女子,此时在第一眼间便对上了。
一个场地中只能有一个主角,这似乎是女人之间暗流的潜规则。
“哦,这位是?”道尔顿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准备和对方打一场无伤大雅的擂台,却突然注意到了井若。
那若有若无抚摸般的视线即便面对的人不是我也令我感到不舒服。
井娆玉没有为道尔顿介绍,井若只好自己走上前来,行淑女礼道:“在下井家井若,现在水画集团任职,听闻道尔顿先生在整备团队,也许我们可以展开一次友好的合作。”
井若知道这次的对话有些突然而不利,面对道尔顿这样的世家嫡出正统,与她对话的机会可能这晚上只此一次,便也温声柔和答道。
“嗯……你的职务?”道尔顿的视线在井若的胸部瞟了一下,微不可察地皱眉,井若的胸很单薄。
“地区军火营销主任。”井若身后的归翼恭敬的递上了名片,井若道,“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呵,军火啊……一个主任,我看还是算了吧,想找我卖军火的人多的是,您就敬谢不敏了。”这个比我和井若大十多岁的男人转身时还瞟了井若一眼,“嗯,你魅力也不行哦,看看那边吧。”
说着这个表面儒雅内里高傲到顶的男人抬下巴示意井娆玉和英格丽的方向,又和其它的贵族或名流交谈去了。
魅力?羞辱吧……
那种像把人身上摸一遍的目光,所谓的魅力,难道不是想要xiè渎的意思?
我看不出来井若有哪里不足,反而在交流时道尔顿表现得非常心不在焉,固然井娆玉没有向道尔顿介绍他也猜得出井若并非主脉,但这不是轻易被蔑视的理由——
所以我讨厌贵族和世家呢。
我看着没做反应的井若的背影,伸手拉住她刚刚从握拳松开的手掌,井若颤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任我拉走,其实我自己此时也有些紧张。
那个时候我看到的井若的背影是和卫凌铎小时候活动、做游戏失败很像的,下意识的想要安慰就拉了她的手……她的手心,都是刚才沉默中握拳,指甲在掌心留下的凹痕呢,我摩挲着少女的手心……
“呀!”井若小声地叫了一下,然后羞红了脸,“没,没什么。”
“哦,抱歉,刚才不是有意的。”我才想起来刚才摩挲少女手心有些出格了。
“没,没事。”我却突然看到井若背后的归翼用冷漠的视线看着我,啊,差点把这个没有声音的背景人给忘了。
——魅力呢……?
——井若没有魅力么?
——很有魅力吧,只是,要去用心关注她才能注意到这个如水墨画般隐藏起来的少女。
呵,道尔顿,你说井若没魅力?
魅力这种东西,说回来不还是你们男人定的事情。男人的喜好,呵,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井娆玉和英格丽的无形对决?
虽然实际才不过五六天?咱可是感觉很久没有以色侍人了呢……
你们两只高傲的母鸡,在女人的名为“魅力”的战场上,乖乖给咱跪下吧!
——阮芍芍不出,我有信心干翻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
“井若,你等下,看我让那个百无一用花孔雀的道尔顿,知道什么是魅力。”我扬起笑容,“余晓晓,乖乖地哦,余余马上回来。”
女孩乖乖地点头,而铩羽则抬了下眼睛,继续低头埋到了图书的世界。
“请转告阮芍芍小姐一声,请她再晚一些出场,余亦漠有些事情要在宴会里处理一下。”我向一个曾经在阮芍芍的花园里看到过的侍女道,侍女点点头,转身离开,而我则在另一位侍女的帮助下,走向更衣室。
不能再穿冷色调的浅蓝礼裙呢。
大红礼裙并非谁都可以穿的,正因为其色明艳,一旦女子容颜与肌肤上有所瑕疵,就压不住这如火的颜色,就会如在火焰中炙烧的木头,但我不同,且不谈原本略显苍雪皙白的肌肤在红衣映照中如烈火映雪,盘地了那及脚踝的长发,更令让可以展现任何精致的发式。
很少画艳妆呢,但今晚可以好好地把那三人的脸都一并地打了。
在这样的视觉与气质刺激下,小小的胸部不足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踏着高跟鞋,在周围诸人的惊艳下走进会场,门侍愣得有些瞪直眼睛,却不知道我名姓,我走过门侍,未及他请问我名姓,就用食指挑起青年下巴,锦丝女式手套中的食指带点暧(谐)昧地滑过其下巴,然后轻笑着走进宴会,留他在身后。
第一个猎物呢……法斯特-卡修-布里塔,你以前那几次看我的视线里隐含的感情,即便你自己意识不到,我也能感觉得出来呢。
我却伸手向脸色微苍白的金发少年身边的蕾拉,“您好。”
蕾拉带着犹豫与我握手,却突然发现手心中多了一片黑布:“这是?”
“最好的防弹衣材料,原意帮忙么?”
“您指什么?”蕾拉带上了严肃的神色,虽然我看着像流连宴会圈中心的名花,像专门打法斯特主意的面善心坏的女人,但黑布足以说明是“正事”,令蕾拉正视。
“借你们家可爱的队长一用。”我伸出右手,展露笑容,“怎么?忘了我么?可敬的法斯特队长阁下,不愿意和我跳支舞么?您还曾经救过我呢。”
曾经和希莱伯特相处好几年,把这个口味极刁得男人的喜好都摸透的我,又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恋爱近乎空白的少年?
冲动,欲(谐)望,足够。
“您是……?余亦漠小姐!”法斯特喜道,然后绅士地俯身端起我的五指指尖,低头在手背上绅士地一吻,“愿意为您效劳。”
希莱伯特说我自己出门要保护自己,其实,他想说的是“封存”我的质感。
因为平日的我只是平淡秋水仙,所有的毒毒素,都在内里,一旦解开,便是男人的毒药,绽放的罂(谐)粟,噬魂致命。
我抬头看着台中心正准备歌一曲的井娆玉,估计是个欢快的歌声呢,想当主角?就给我当伴乐吧。
我转头看向一手扶手,一手搂腰的法斯特,贴近他呵气如兰,嘻笑:“一会儿会是个欢快的或激昂的歌曲呢,我想飞起来,你能做到么?”
法斯特的右手又搂紧了我的腰一分,令我纤细的身体紧贴到少年宽厚的胸膛:“在心仪女子面前,男人没有〈不可能〉三个字,抓好了,不要飞出去哦。”
歌声响起,乐曲明快与激昂交替,我在与法斯特的共舞不断地旋转,少年的臂膀非常有力,飞舞,跳跃,弯曲,反复地再转与反转,大红的裙子随之展开成艳红的玫瑰,又在反转中缩回后又再度展开。
快,更快,极快,一圈一圈,待到整墨蓝的夜空与明灯的地面都在视野中不停地旋转之时,我们才停止,而此时周围许多男女都已经停下脚步关注我们,赞美着我们的般配与精彩。
“哈……嗯……飞,真的,啊……呼……飞起来了呢……”我因为运动和呼吸急促而面色潮红,眼前少年的双眸泛光……点火了呢,但,那是之后的麻烦。
头还晕得很呢……[发丝剑]!
刺痛,痛及头颅的刺痛,我身体一软,被法斯特扶住,又赶忙站好,嫣红的舌头舔过自己的嘴唇。直视法斯特双眼,双眼发亮,我娇笑着点头道:“很难忘的一舞呢,我会铭记在心的呢!”
说完,便不带一丝留恋,如蝴蝶般自法斯特怀抱中飘出。
我的舌尖与嘴唇如此嫣红,是因为血呢。
口中都是铁味与咸味……没有跳完后的瞬间用口腔中的三根头自内发洞穿大脑,以求迅速恢复清醒的决意,我也不可能立刻清醒过来呢。
而一旦表现得决意不足,就会被男人缠上,这便是走钢丝。
井娆玉的歌曲完全成了我的配乐,遭到了英格丽的轻笑和含沙射影的嘲讽,井娆玉虽然面无表情,但从她握拳着,她一定对我和英格丽咬牙切齿吧?
至于英格丽,我却摇摇头:
笑什么,下一个你唱,在这宴会舞台上,一样是配角的命运呢。
英格丽出身世家被惯大的贵族小姐——一样差得远呢。
真正懂得那份以色侍人的无奈心情之时,你才可能明白其中的苦涩,才可能牢牢抓住男人的视线,才可能真正成为——这个宴会的主角与中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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