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援朝刚刚拥有了一块崭新的表,表盘中央有个皇冠,下面有一行字母:ROELX,这个他懂,翻译成中文名字叫劳力士,至于是什么款式他并不认识。
不过台北第一夜店小王子当然认识这款表。
湾岛仔出来倒垃圾,趁空对宋援朝说:“土瘪,这是Air-king典藏款,空中小霸王啦,我爸比最喜欢的表喔,猜猜它一块多少钱。”
宋援朝的专业知识有点不够用,壮着胆子狠估:“至少三五万!”
不说湾岛仔,他身边的阿辉都无语了,说:“那是三爷的表,市价四十万!”
宋援朝拿过最高的工资是一月四百,这块表居然要四十……万?
其实这表只是佣人帮聂钊带到医院的配饰中的一款,它在名表中也只是入门级别的,但宋援朝不知道呀,他只觉得这表好贵好贵,他瞬间觉得胳膊都有点沉重。
就在这时隔音良好的病房里传出撕心裂肺一声尖叫,紧接着是嚎哭声,饶是他们站得远,哭声也刺的他们耳膜生疼。
有两个保镖陪聂荣去了心内科,门外就宋援朝阿辉,俩人不约而同掏枪。
未几门突然被打开,俩人同时瞄准,但在看到出来的人是明叔时又同时竖枪口。
明叔看阿辉:“辛苦你,进去清扫现场,还有……”把梅潞关起来。
正好这时聂钊被陈柔推了出来,湾岛仔主动请缨:“陈小姐,我在湾岛也跟过大佬的喔,杀人分尸毛毛雨啦,病房我来清理,你也送我一块空霸吧,人家也想要喔。”
宋援朝戴的是劳力士的Air-king,简称空中小霸王。
那是将来的陈柔攒工资也买不起的名表,湾岛仔何德何能就想要?
她想批评湾岛仔几句的,但这时聂钊睁开眼睛,哑声说:“听明叔的吩咐去干活,我送你,送你一张香江身份证!”
湾岛仔本来只服陈柔,于聂钊这个假想‘情敌’很是不敬。
但闻言他立刻弯腰:“大佬果然与众不同,等我喔,马上开始工作!”
聂钊抬头再了眼陈柔,这回是真撑不住了,瞟了她一眼,白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话说因为香江是国际难民接收地,尤其九龙,遍地密密麻麻的人,八成都是黑户,而一旦被治安人员抓到要蹲局子或者遣返,侥幸不被抓的,死了都是白死,所以在这年头一张香江身份证是无价之宝,也是护身符,在香江可以保命的护身符。
聂钊其人能做大佬,以陈柔看,只有一个原因:足够智慧。
别看他蔫不兮兮半死不活的,但从梅宝山到梅潞,再到湾岛仔,他能精准把握敌人,或者马仔们的需求,针对性攻的攻破,才是他将来能稳冠香江财富榜的原因。
他用一句话就让湾岛仔继续乐滋滋的去当牛马了。
而对付梅潞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只用一个眼神就逼的她险些当场发疯。
他给梅潞设的是个无解的死局。
要知道,梅潞跟梅宝山在海外度假时乱伦,聂钊是拍到了证据的,她的不伦能让梅宝山毫不犹豫的为她而死,同样也能将她钉死,DNA鉴定书更是催命符。
试问现在就算她满城去喊,去吼去闹又如何,又有谁会信她?
聂荣去做心脏手术了,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只要能活,他必信聂钊。
聂钊又是什么人?
七岁就会下毒弑父的狼人。
他又怎么可能跟聂耀讲兄弟亲情?
别看梅潞整天装的神神叨叨张嘴闭嘴就是玄学,但她不是种花家的人,也不相信因果报应,赌咒发誓也是随便就来,也总觉得种花家的神鬼管不了自个儿。
但今天她赫赫然发现自己遭报应了。
她那聪明善良,开朗乐观的儿子真的是聂荣的骨血呀,可被黑心的聂钊做了手脚,生生变成杂种了,而随着聂钊挑明于峥嵘于Sir,于Sir也不会护她,鬼头昌更是因为聂钊的脱逃而恨的要死,一旦聂耀落鬼头昌手上将会怎么样?
筹谋二十多年,神挡杀神鬼挡杀鬼的梅潞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怕了。
她张大嘴巴尽情的哭着,渲泄着她的恐惧:“不,不要啊!”
眼看聂钊离开,一路爬着磕头:“阿钊,虎毒不食子,放过你哥哥吧!”
保镖阿辉将她拦住,手示意她退回去,但她犹还在哭:“冤啊,我好冤……”
又慌不择路的拍着门喊:“阿柔啊,你帮错人了,聂家是你的仇人!”
她这样嚎来嚎去当然不是办法,明叔一个眼色,阿辉立刻一巴掌搧过去,将梅潞搧晕的同时也将她搧成了静音,湾岛仔拿着抹布,已经在快乐的清理血迹了。
……
聂家俩家主一个被送去抢救,一个晕过去了,审问梅潞的事也就暂停了。
目前重症室里就俩人,一个聂耀一个阿明。
阿明因为失血过多一直在昏迷,感染也很厉害,考虑到湾岛仔和邝仔照料两个人会很辛苦,也不好把握,陈柔都准备让邝仔给阿明停药,让他自然死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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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梅潞的口供中她发现这个案子跟香江警队的二号警长于峥嵘有关,那当然就不能让阿明死,得让他活着,以后事情要捅到廉政公署或者O记,阿明就是证人。
所以她进重症室叮嘱邝仔,让给阿明继续用药。
聂耀说来可怜,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从小就聪颖好学,又比聂钊更加阳光开朗,在聂氏公司没有哪个董事不喜欢他,他也是女孩子们幻想中的霸道总裁。
可怜霸总已经被绑了三四天,手脚都磨破了,再加上湾岛仔不肯勤换纸尿裤,他的屁股都捂烂了,也在发烧,见陈柔进来,哭都不会,只眼巴巴的看着她。
他对原身一直都还蛮不错,人也单纯,可惜投错了胎,要受如今的非人折磨,因为听到过梅潞的惨叫声,又担心母亲,就一直朝着陈柔咿咿唔唔。
“陈小姐,把他放下来捆着吧,我怕这样他挺不了几天。”邝仔说。
这位霸道总裁还要被送到菲律滨劳军呢,就这样死了可还行?
陈柔于悲惨的人常会动恻隐之心,但这不会干扰她的职业判断力,她说:“阿明没有手脚,逃跑也有难度,聂耀不一样,他有手脚,我怕你和湾岛仔搞不定他。”
聂耀也听到她说的话了,连连摇头:保证自己不会逃跑。
邝仔摸脑袋:“但我怕他感染的再厉害点会死掉,那样会对三爷不利。”
梅潞已经被关到前面一间屋子里了,明叔吩咐了阿辉,给注射了镇静剂。
但其实即便不注射镇静剂,不没着梅潞也不会跑,因为在聂钊篡改DNA的那一刻她和聂耀就失去了基本的庇护,她出了养和也只有一个路:被人灭口。
但留着她和聂耀,对于陈柔想要剿灭海盗的计划是有好处的。
想到这儿,她说:“让安秘书买副警用手铐,把聂耀铐在氧气罐上,让他躺会吧。”
邝仔说:“好呐!”
陈柔再看一眼眼泪婆娑哭哭啼啼的聂耀,出门走了。
只用铐子扯着,他就可以略微活动活动,气血能运行,也就不致死的太快。
……
聂荣的手术动了三个多小时,还算成功,就住在心内的重症监护室了。
聂钊这回只是发了点低烧,病情也没有再反复,但是他睡了很长的一觉,只在第二天中午醒来了一会儿,也只喝了点聂涵送来的参汤就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陈柔也正好安排保镖们,安秘书和明叔大家都轮班好好休息一下。
抽空她独自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在中环附近走马观花一般逛了逛,还专门让司机把车开到铜锣湾,远距离眺望了一下她曾经只在电影里见过的,这个时代全亚洲最大,承载社团最多,犯罪率最高亚洲第一大贫民窟,九龙城寨。
下了出租车,临海看着对面的灯火,闻着夹杂着烟火,气油和香水味的海风,尽情见识了一番这个时代满街大背头的男人,穿着吊带长裙,烫着大波浪的女士们,和每一栋楼面上密密麻麻的霓虹灯招牌,陈柔心情无比舒畅,心中充盈着快乐。
不过不是为了香江的繁华和发达,而是望着对面的九龙,再想想过了九龙,再过了罗湖就会是她的家乡,而她的父母现在都还活着,小小的她应该也才刚刚出生,只要把剿灭海盗的任务做完,她就可以回家,陈柔就止不住的心情大爽。
不过想起她自己的父母,陈柔突然就又想到一件事情:原身的身世。
其实梅潞在被敲晕之前喊的那句话她是听到了的。
梅宝山在临死之前还专门用断臂写过关于原身身世一类的东西,写过一个仇字。
陈柔不是原身,所以不会冲动到听到一个仇字就跟聂家人反目。
但她也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这两天太忙也没顾得上,而现在,既然她用了原身的身体,当然就需要知道韩玉珠锁在渣打银行的那封遗嘱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应该不难,因为早在原身和聂钊登记的那天她就有资格拿到那份遗嘱了。
说干就干,打车回到医院,找到明叔,陈柔把自己的要求提了一下,看需要什么手续才能开箱,把遗嘱拿出来,她想看韩玉珠留给她的遗嘱。
陈柔以为聂家俩主人都躺着,主不了事,明叔应该会推脱掉这件事,等他们醒来再说,但他并没有,掏出大哥大,他说:“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家大小姐的律师事务所,派他们准备手续,明天一早八点,您就可以看到遗嘱了。”
陈柔指聂钊的病房:“明叔,你是不是该先请示一下你的老板?”
万一原身的父母真跟聂家真有仇呢,明叔这就拿遗嘱,岂不是激化双方矛盾。
电话已经接通了,明叔捂上了听筒,笑着对陈柔说:“主席和三爷都专门交待过我,您是聂家如今唯一的女主人,家事上我只听您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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