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只见青年一路上了二楼,在一个老柜子里找到了青色的砚台,足有三个巴掌大小。
“就是这了。”
青年将砚台抱起来,往衣服里一塞,而后故作平静的走了出去。
但他刚下楼。
就看见邓春光手里提着一个木凳子,恶狠狠的盯着他。
旁边丈母娘和女儿也横着一个扫把,拦在后面。
一场家庭伦理大战,即将开始!
“你这”
青年也就是玉贵,看着恶狠狠的邓春光,他刚说了两个字,自己就先漏了怯。
而且那砚台可不轻,直接从他衣服里滑了一半出来。
“好啊!!!”
邓春光气的不轻,举着木凳子就冲了过去,“日防夜防,没想到家里还真出贼了,我就说你这倒插门的没安好心思!”
“老不死的,你还有脸说这话,我到你家小十年了,你什么时候拿我当家人看过。”
玉贵也是怒不可遏,一边跑一边吆喝起来。
终归是玉贵年轻力壮,跑上楼晃了几步,就把邓春光晃得一个踉跄。
而他自己则一溜烟又往楼下跑。
可老丈母娘就横着扫把堵在门口,见玉贵一来,举着扫把就打,细竹枝编的扫把,扫在脸上跟铁丝刮似的。
同时玉贵的老婆,长得瘦小,可动作那叫一个灵敏。
趁着玉贵被扫的蹲在地上,直接一个飞扑,屁股压在了玉贵的脖子上。
“打!”
邓春光气喘吁吁的走下楼。
“打,给我放开了打,好好收拾这个狗东西!”
就在这一场家庭伦理大乱斗正拉开帷幕,上演到精彩环节的时候。
院子口。
“豁!”
陆丰和王彪二人蹲在地上,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当然,王彪还顾忌着什么,再三询问陆丰。
他不是怕,而是为了东西。
这种关头。
蹲在这看,指不定就是要闹什么矛盾啊。
但陆丰的回答就是放心大胆的看,这种好戏,错过了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随着邓春光一家四口从屋子里打到外面。
玉贵浑身衣服都给撕烂了,身上也是青一条紫一条的,好不狼狈,偏偏怀里就死死的抱着砚台。
一直打到院子里。
这时陆丰也直起腰来了,目光落在玉贵怀里那一块砚台上。
“青田砚(民国时期),售价:12000。”
陆丰眼前浮现出一行文字,随即目光猛地一凝,看向了深处。
果然。
这一次在砚台之中,也看见了一根玉笔。
通体和田玉制造,样式和之前一模一样,上面同样是一首诗,只不过内容不一样。
“果然是这东西!”
陆丰心里一震,进而脑海里泛起了诸多猜测。
两根玉笔,不同的诗。
此时这已经给了陆丰一个大概的方向。
显然这玉笔,应该不是某种宝物的一部分。
相反这同样材质,同样模样的玉笔,更像是一种信物。
何为信物。
或意有所指,或意有所知。
显然,这玉笔就是后者。
玉笔本身应该是某种需要收集的东西,或者是玉笔上面的诗,那晦涩难懂的诗词,其中隐藏着什么。
但不管是玉笔本身,还是那诗,甚至是二者合一。
这般繁琐的背后。
一定是
“重宝!!!”
陆丰忍不住呼吸有些急促,但偏偏又得压下眼中的骇然,保持着看热闹的闲趣。
这时。
院子里的戏剧,也在陆丰和王彪二人看戏的表情下中止了。
“姓陆的,你够不要脸的,这废物是不是你蛊惑的?”
邓春光看着陆丰的表情,立刻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陆丰闻声眉头一挑,旁边王彪立刻一脚暴起,直接将院门踢了一个窟窿。
“我尼玛,老东西,你在狗叫什么?”
王彪一步欺身,直吼得气势汹汹的邓春光双腿一软,几乎是没站稳。
“咳咳,邓老伯,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年轻人嘛,知法律,懂礼貌,有节操,这种事我们可不会做。”
陆丰轻飘飘的开口道,态度很是诚恳。
“况且就算是,那不能是你女婿主动找得我们?”
邓春光缓过劲来,也不敢对王彪炸毛,听着陆丰这话,顿时气的扭头看向玉贵。
“好啊,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邓春光冲过去就对着玉贵连踢好几脚,旋即又看着陆丰。
“哼,你们这些生意人我看的透透的,这事肯定和你们脱不开关系,你不就是要砚台吗,滚滚滚,我不卖了!”
闻声,陆丰眉头一皱。
王彪见状又站了出来。
他之前就看到了陆丰神色接连变化,不用说,肯定是与砚台有关系。
可这时。
陆丰伸手暗暗拦住了王彪,示意他别冲动。
“邓老伯,你女婿这事我们还真的被找上门的,这不主动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嘛,另外你还真没猜错,这砚台我看上了。”
正气的满脸狰狞的邓春光,显然目标就在玉贵身上,压根都不想搭理陆丰。
“滚,老子不卖给你,我去卖给其他拍卖行。”
陆丰见状也不着急,开口道。
“能卖出去你也不至于放在家里,与其有这力气打你女婿,还不如坐下来歇歇,年纪大了,不为家庭考虑,但也得考虑自己的退路了。”
正喘着粗气的邓春光听到陆丰这话,倒是慢慢停下来了。
陆丰的话听在他耳中很是刺耳,就像在故意嘲讽他。
但有一句话却是说在他心坎上了。
那就是个人的退路。
像玉贵这养不熟的白眼狼,今天敢偷砚台,明天指不定把家都搬空了。
退路是什么。
那是放在自己手里,别人动不了的真金白银!
“小子,你不用说这些屁话,好东西哪里会卖不出价格,我凭什么卖给你?”邓春光喘着粗气,面露不善道。
陆丰脸色不变,只是嘴角的笑容突然多了几分嘲讽。
“你这些物件,年轻时应该就动过念头吧,昨天不还拿着东西去了几家拍卖行,要有人给高价,你就不会打电话给我了。”
“哼。”
邓春光脸一黑,但故作镇定道:“这不是你小子漏了怯嘛,就这砚台对吧,我不信整个燕青没有人识货的?”
陆丰听到这话更是笑的开心,甚至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有识货的,但那些人不会给的价比我高,况且,你知道这砚台的底细吗,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就是等着被宰的,说实话,能跟你摊牌的,整个燕青估计就我一个。”
陆丰说到这,又瞥了眼地上的玉贵。
“当然,你老不肯任人宰割,抱着宝贝打算守着,可你耗得过谁,又应付得了多少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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