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查案
“陛下又生气了?”
“孤没有!”
少帝将脸撇到一边,可又看到满地狼藉,面上有些挂不住,干脆直接转了个身,背对着皇后,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皇后也是发现,自从少帝化身尧梦与梦醉相处过一段时间后,整个人明显感性了很多,说起以前的少帝,她可是不敢这样和她开玩笑的,那是一个急眼就动刀子的狠人,对谁都不会例外。
“陛下是在为梦醉的新诗而烦闷吧?”
“没有!他写他的诗,孤烦闷什么,写得挺好的,努力再多写几篇,名流青史肯定是不成问题”
“妾身还听过另外一个版本,陛下想不想听?”
少帝猛然转身,怒目圆睁地瞪着皇后道:“你是存心来气孤的不是?一首诗就够了,他还给谁写了几首?!”
皇后捂嘴娇笑道:“这您可就错怪梦大人了,他那首诗可是写给尧梦的,您既是不爱听,那本宫也就不讲了。”
尧梦狐疑地眯起双眼,她虽然知道皇后不会骗她,但她还是试探性地询问道:“真的?”
皇后眼眸微垂,指尖拨弄着葡萄,漫不经心地说道:“自然是真的,不过刚才陛下惹得本宫生气了,您要是想知道那诗写得什么,还是自己去问吧?”
看似是说霍木兰在耍性子,故意卖关子,实则霍木兰是在给少帝一个机会。
尧梦性格执拗,不愿服输,在感情上总习惯要别人去迁就她,就像现在,其实她想见梦醉想见得不得了,可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找梦醉的。
“凭什么要孤去找他,他这些天都没来主动找孤爱妃真不愿说?”
见尧梦不珍惜自己给的机会,霍木兰决定让她长长记性,旋即娇笑道:“陛下说的也是,这倒是给梦大人宠坏了,也罢,本宫就告诉您吧!”
尧梦呆呆地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尧梦写满紧张的神情下,霍木兰开始悠悠背诵:“青丝袅袅酥红,眼眸娟娟酚熏。素衣玉手哎呀!时间一久本宫也有些记不清了,算了还是劳烦陛下自己去一趟吧。”
“还真有这篇诗!”尧梦看着霍木兰一脸坏笑,也知道是她有意捉弄自己,不过她现在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全部都被梦醉的词句所吸引,“这首诗和那首西江月是同一幅格律,可为何填词手法差了这么多?”
霍木兰抬手敲了一下尧梦的脑袋,提点道:“梦醉他不是总说那些好词好句不是他自己写的吗?说不准还真是梦中仙人所授,毕竟是天命之人,总该有些眷顾。”
“你是说,他写给我的这篇比较特殊?”
“那肯定啊,毕竟神仙可写不出这么粗糙的词句,我敢打赌,这篇一定是他自己写的!”
尧梦不自觉地笑了,当即就到里屋换好衣服,从宫中密道溜出了皇宫。
距离郑尚书死亡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梦醉可算是找到了一点头绪,梦醉追寻着丁香姑娘的线索一路追踪出了城外,在密林深处偶然发现了一处小屋。
进屋勘察,发现此处的确有人经常居住,没有女人的衣服首饰也就说明,这里住的是一个男人,丁香姑娘只是最小的基层人员。
根据丁香姑娘提供的情报,现在应该是两人的接头时间,可已经等了有近两个时辰,接头男子却还未现身,这极有可能说明,丁香姑娘落网之事已经被他人泄露,线索也就在此处中断了。
丁香姑娘的情报可以确定属实,因为今日接头失败,她体内毒素很快就会爆发,外加梦醉已经将她的所有亲人都‘保护’了起来,也不存在还有其他顾忌。
目前所知道的,司空少衫和郑尚书有过一场秘密交谈,但是丁香姑娘也不清楚他们谈的话内容,只知道两人交谈十分融洽,应该是不会有杀人动机。
丁香姑娘说自己只是将人勒死,而且过程中郑尚书没有挣扎,有可能事先已经毒发,蛊虫是没有进入郑尚书体内的,说明极有可能不是人为中下。
局势越发扑朔迷离,而且很明显要杀郑尚书的绝对是有多方势力,下毒的倒还好说,可谴使丁香姑娘的这一方极有可能会是异国“来客”。
能够一路潜入京都,唆使普通平民暗杀朝中重臣,且不说郑尚书是否真是死于丁香之手,单论这套流程已经是极为恐怖,日后若是组织体系完善,那汉朝将要人人自危。
其实梦醉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一个问题,这个组织设局暗杀郑尚书的目的是什么,郑尚书郑尚书究竟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让他们冒着组织提前暴露的风险,也一定要杀了他。
也许找出郑尚书被人杀害的原因,要比找出真正凶手更有价值。
忙碌了一天,梦醉佝偻着背回到卧房。
“梦大人的生活过得滋润,一间卧房,两个小床,睡觉都还有美女作伴,舒服啊?”
“谁!”
梦醉顿时警惕,反手握住藏在腰间的匕首,眼如鹰鹫死死盯着黑暗。
梦醉提倡节俭,梦府路上的灯笼很少,到了卧房基本看不见火光,这些天梦醉时常不会回家,梦箫久一个人住着害怕,便留在红袖招和白清然住在一起。
“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小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对于梦醉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自己,尧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如此熟悉的口吻,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荆湖时的岁月,虽然平淡,但点点滴滴都令人珍视异常。
“这几些天你过得还好吗?”梦醉一边问着,一边摸索起了油灯。
“点灯干嘛,你不是能看得见吗?”
“你就不想看看我?”梦醉反问道。
见气氛有些尴尬,梦醉继续说道:“放心吧,我的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会撞见的。”
“那你点吧。”
“砰咚!”
梦醉不慎将茶桌边的椅子撞倒,尧梦隐晦地蹙了蹙眉。
点燃油灯,看见尧梦光着脚丫,侧卧在自己的床上,吃着小零食吧唧嘴,模样甚是悠闲。
梦醉宠溺地轻笑一声:“你还挺聪明,知道这是我的床。”
尧梦撅着嘴巴哼了一声:“就你的床最臭,还需要我认?”
梦醉想想也是,梦箫久的床上的确有一股幽幽的清香。
梦醉一直都怀疑这是不是女人独属的特殊天赋,不管是梦箫久还是尧梦亦或是曹诘,凡是她们用过的物件都会附带这一种弥久不消的特殊香味。
看着尧梦将床边的桃酥一块接着一块地往嘴巴里塞,梦醉忍不住告诫道:“以后再来我房里,房间里的东西还是不要乱吃的好。”
尧梦拧巴着小脸,很是气愤道:“怎么,吃你一点东西都舍不得了,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依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那盒桃酥应该是上个月的。”
尧梦双眼瞪得溜圆,写满了不可置信,坐起身来指着梦醉的鼻子,大声斥责道:“梦醉,你有病吧!不能吃的东西还放在房间里干嘛!”
梦醉无辜地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也没想到会有小馋猫过来偷吃啊,早知道你来,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准备了。”
“不理你了!”
说完这句话,尧梦一甩脑袋背过身去,一副哄不好的样子。
听见梦醉推门出去的声响,尧梦眼眶都红了一圈,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会哭的人,可一旦到了梦醉的身边,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喜欢到眼眶中打转,这在她看来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尧梦倔强地仰起头,努力不让自己显得难堪,顾不得穿鞋,打开窗子就要离开,好在是梦醉回来的及时,连忙出声制止。
“欸,干嘛去,我这刚端来饭菜你就要走,是不是有些太不给面子了。”
尧梦转过身,胡乱地擦了把眼睛,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狼狈:“房间里太闷了,我打开窗户透会气。”
梦醉自然知道她想干嘛,却没点破,只是捋起衣袖仔细为她擦干净脸上的水渍。
“这次回来的匆忙,的确没有好好准备,这是我刚才去旁边酒楼买的,你先凑合着吃吧,你下次再来的话,可以让陛下先跟我说上一声,家里没人,让你白等一天,我是会自责的。”
梦醉风尘仆仆的,头发上还沾着点点碎叶,鼻息间还大口喘着粗气。
梦醉只是四品官员,所以府邸位置很偏,离街市很远,梦醉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将大包小包的拎回来是真下了功夫。
尧梦大口大口地吃着,梦醉不知道她一个人在房里等了多长时间,但看面相是饿得不清,嘴唇都有些发白。
梦醉用手捋着柔顺的秀发,手感还像在荆湖的时候一样丝滑。
梦醉轻声道:“你这么多天没来找我,是陛下不让你来的吧?”
尧梦继续吃东西,没有回话,梦醉自顾自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与你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就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分开以后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记挂着一个人,就是与曹诘也不曾有过,你带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命中注定”
听到梦醉这话,尧梦抓东西的手微微停滞片刻,便又迅速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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