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打开门,出现在莫邪面前的是一名衣着文雅的俊俏小生,他的脸上带着的笑容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以至于莫邪完全无法以粗暴回应他。
“何事?”
莫邪额头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游走刀尖久了,他早已学会了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随时可以战斗的水平。
他站在门内,俊俏小生与他之间的距离恰恰好是一臂。
一臂,是莫邪的臂。
“在下诸葛静,代家主大人向莫邪先生问好。”
俊俏小生对着莫邪抱拳为礼,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子弟,无论是谈吐还是举手投足间都满含着莫邪永远也学不会的韵味。
这是一种骨子里的优雅,贵族天生。
一笑、一语、一抱拳,莫邪不仅于无形中怒意全消,更是不自觉地还了一礼。
“有劳诸葛家主挂心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句话,但是没读过多少书的莫邪实在是找不出第二句话可以在他行着礼的双手还举在胸前的时候说于面前的诸葛静说。
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子。
没错,就在刚刚莫邪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对方的身体,一方面是因为他见识过诸葛鑫的手段,对于那能对他的‘震荡剑’起作用的符咒很是在意,此刻诸葛静言明了身份之后莫邪自然不能不防着;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诸葛静长得太嫩了,生在这个时代下莫邪虽然已经见多了各种奶油小生,但奶油味这么浓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以他‘看’了一下,然后以电一般的速度抱起拳以掩饰自己发红的脸颊。
“家主差我将此物交给您。”
诸葛静在自己右手中指戴着的戒指上一抹,一块破布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应该是感觉到了先前莫邪‘不规矩’且‘极为失礼’的窥探,当下脸上笑容全失,双眸中更是射出了两道冷光,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目光在莫邪的脸上开出两个窟窿来。
做了亏心事、自觉理亏的莫邪自然不敢与诸葛静的目光相接,他从诸葛静的手中接过了那破布。
“这是……!”
破布已经有些年头了,以至于布料本身的色泽都已经开始褪去,这样的布如果出现在街头怕是会被环卫工人直接扫进垃圾堆里。
但莫邪接过这块布翻看了几下后他的手都抖起来了。
“家主还让我传达一句话给您:他知道一些关于你母亲的消息,也很乐意告诉你,但在需要你用一条消息去换。”
诸葛静看着失态的莫邪,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什么消息?”
莫邪抓着破布,他的眼中无声间冒出了数条血丝。
这块布正是他翻遍了整个孤儿院都没找到的襁褓,他不会认错。
“怪不得我找不到这襁褓,原来它是落在了诸葛家的手中!看来诸葛鑫恐怕一早就在关注我了,他们一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知道我的母亲究竟去了哪里!”
焦急、烦躁、震惊、惊喜。被诸多情感占据了全部的心神,莫邪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诸葛静的肩膀。
莫邪的动作何其之快,诸葛静根本就连看都没看清楚就被抓中了。
“咔嚓!”
很不幸,莫邪伸出的是右手,诸葛静的肩膀中传出了一声脆响。
“周心焰的死讯!”
肩骨受创,诸葛静的脸色一白,她奋力挣脱了莫邪的‘魔爪’,丢下了这一句话便跑了。
楼道中沟通内外的窗是开着的,诸葛静丝毫不管现在还是光天化日,召出一柄飞剑便冲了出去。
“留步!”
情绪激动的莫邪哪能让诸葛静就这么走了,他脚下一动,在诸葛静才冲出大楼不到一米的时候挡在了她的面前。
“啪!”
莫邪将诸葛静的飞剑抓在了手中,飞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捏弯、捏变形。
“我母亲是谁?她去了哪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邪将诸葛静推回了大楼,后者由于从加速状态迅速被强制制动并且先前已经受伤,所以顺着莫邪的这一推,诸葛静很是顺理成章地摔倒在了过道上。
面对莫邪的逼问诸葛鑫扬起了下巴,以嘴角边挂下的一缕殷红与高傲作答。
当前正是傍晚,天边燃起的火烧云倒映在大楼外的玻璃窗上也倒映在了诸葛静的双眸中,橘黄色的光将她的轮廓衬得柔和,但却不足以掩盖掉诸葛静身上散发出的刚强。
“算了,你走吧。”
莫邪看着诸葛静,他看着诸葛静受伤的肩也看着诸葛静凛然不容侵·犯的脸与眼。
他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都是在干什么啊?
人家小姑娘不过是个传话的,自己却先是将对方看光、然后又将对方打伤,这情节要继续往底下展开恐怕就要不♂妙♀了。
莫邪本想道歉、想助诸葛静疗伤,但他才稍稍抬了一下手诸葛静便很是艰难、但又很是迅速地用脚跟于地上挪了数尺以远离莫邪。
所以到了最后莫邪只能将已经被他于情绪激动之下捏得变了形的飞剑放在了地上,然后后退着离开。
“我不是有心的,还望诸葛姑娘见谅。”
莫邪一面后退一面如此道,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因为这句话至少暴露出了两个事实:
第一,他知道诸葛静是女儿身。
第二,打伤了人家还说自己是无心的,这人多半不要脸。
所以莫邪想了想之后还是在诸葛静警惕且带着杀意的注视下从空间手环中取出了一瓶‘血药’摆在了地上。
“此为疗伤圣药。”
说完这句莫邪已经退回了屋子里,将门关上的同时他脸上的愧色也一同被揭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思:
“诸葛鑫想让周心焰死?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周心焰已经重伤,凭那晚与诸葛鑫短暂交手的情况看,诸葛鑫完全有实力杀掉当前状态下的周心焰,他恐怕是不想自己动手。”
“对于十天之后的那一战我并没有多少信心,若要百分百、稳妥地取走周心焰的性命只有在周心焰尚未复原之前去偷袭才有可能做到。”
“玛德,我怎么已经在开始思考怎么乘人之危了?而且当年的事也未必只有诸葛鑫知道,周家的势力在诸葛家之上,说不定周心焰也知道。”
莫邪坐在饭桌旁,他将破布摊在桌面上。
“看来得提早结束休假了。”
莫邪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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