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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的心理彻底失衡之后,就特别容易崩溃,肖仕平现在就是如此,但他不再寄望于臧涛能够捞他出来之后,他的心理就不平衡了,凭什么老子在这儿吃苦受罪,还差点把命丢了,你却在办公室吹着空调品着好茶怡然自乐?
所以一到洛马河,他就竹筒倒豆子,全特么兜出来了。
秦舞阳能够想到肖仕平与臧涛之间勾勾连连,但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利益输送居然会达到这个程度,光是肖仕平这儿,这几年就达到了一千个w,再加上别的人别的渠道,这恐怕会是个天文数字。
除了臧涛这位一把手行政长官之外,还有分管副市长也牵扯其中。
秦舞阳不敢怠慢,匆匆去了王佳国的办公室。
见到秦舞阳这个大活人,王佳国的心才彻彻底底地放回到肚子里,正要责备两句,秦舞阳已经抢先道:“书记,有个情况,可能比较棘手。”
自打秦舞阳到洛马河之后,王佳国不知道因为他遇到了多少棘手的事情,名场面就是顾明怀这位市.委常委的落马和邵氏集团的覆灭,这个事到现在还没有尘埃落定呢,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棘手的?
秦舞阳就苦笑:“确实有。”
听了秦舞阳的汇报之后,王佳国脸上的神情异常丰富,精彩绝伦。
“舞阳啊,打苍蝇你是一把能手,打老虎你也是毫不逊色啊。”
秦舞阳道:“书记,这次还真冤不了我。”
秦舞阳把肖仕平利用雍容挑起王晋、伍宇轩之间的冲突,以达到挑拨他和王佳国之间的关系这一行径说了出来,随后道:“我还真没有针对肖仕平的意思,但他这么做,如果我再没有什么动作的话,那就不是我的风格。换句话说,如果他真的得逞了,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王佳国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秦奋在外面听到动静,连忙过来察看,见大老板脸色震怒,秦黑子一脸严肃,为二人的杯子又续了茶水,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关于肖仕平,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王佳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至于别的,我要去一趟省里。”
说着,王佳国自嘲地说了一句:“年前年后,我去省里的次数有多啊。”
这都是拜我所赐呗。
秦舞阳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道:“可能在不少人眼里,我就是根搅屎棍吧。”
王佳国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怪不了别人,如果他们不犯事,你又怎么会盯上他们?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这是你的职责所在,谁也说不上你什么。”
秦舞阳笑了笑道:“书记,您不要安慰我,我想得很清楚,我特么是根搅屎棍,那他们是什么?”
王佳国一愣,顿时大笑不止,心里却是稍有些苦涩,他们是屎,自己岂非也是屎中一员?
肖仕平落马的消息很快在洛马河传递了开来,各种传言甚嚣尘上,国联内部人人自危,而最坐立不安要属臧涛和分管副市长了。
而最开心的人莫过于雍容了,但这份喜悦只能埋藏在心里。
随着案件办理的深入,市纪委对国联的工作人员进行了相应的谈话,雍容作为国联办公室副主任,也是接受谈话的对象之一,所以继续留在纪委就有些灯下黑的嫌疑了,所以借调暂时结束。
一周后,省纪委抵达洛马河,带走了分管国资委的副市长王建海,随后在省纪委官方网站宣布,因其严重违纪违规,正在被省纪委调查审查。
王建海的落马,让臧涛心惊不已,整天没精打彩,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惶惶不可终日。
转眼间到了清明节。秦舞阳虽然知道此父非彼父,但毕竟养育自己这么多年,所以回乡祭拜。
匆匆去匆匆回,一回洛马河,就收到了一个消息,臧涛投河自尽了。
这个消息让人很是意外。其实王佳国在去省里汇报了之后,省里对臧涛的态度是给他一个“机会”,一个主动投案的机会,但现在就显得毫无意义了,毕竟他扛不住压,选择了逃避。
也正因为臧涛这一跳,洛马河也变成民间嘴里的戏谑之称:落马河。
确实也是如此,这洛马河也太离谱了,这两年不断有人落马,而最高级别的就属臧涛这位市长了,甚至有人戏称,是不是要把名字改一下。
一个多月的时间,肖仕平案被查清,五一前移交检察院,不日将对其提起公诉,而伍宇轩也迎来了人生中的一大喜事——结婚。
五一三天假期,加上调休,一共五天假,时间相对充裕。
秦舞阳作为证婚人,全程参加了伍宇轩的婚礼。他的到来,让伍长安在禹城人气陡增。
证婚完毕之后,秦舞阳在后台跟伍长安聊了几句,由于场合上的缘故,秦舞阳的话很简短,三个方面,一个是祝福,二个就是让伍长安好好干,三个就是有可能要把伍宇轩放出去。
说完这些,秦舞阳悄然离去。
而此时的薛千娇正在省城跟一个人进行洽谈,正是邵玉楼的父亲邵逸。
邵玉楼案在经过长达半年的调查之后,终于结案,同样也移交到了检察院,公诉之日临近。
邵玉楼一倒,邵氏集团群龙无首,一盘散沙,邵逸年事已高,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去经营,薛千娇趁此机会对其收购,所以说,与其说是洽谈,倒不如说是谈判。
“邵老,现在情况摆在这里,。”薛千娇浅浅道,“以骄阳集团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把邵氏集团打趴下,但是我没这么干,我是不忍心邵氏集团这块牌子就这么没了,所以才想要收购的。邵老,开个价吧。”
邵逸能够创立邵氏集团,自然有目光和远见,这个女娃子摆明就是趁火打劫,神情古井不波道:“邵氏集团不是离开玉楼就转不了的。”
一听这话,薛千娇就知道没法再谈下去了,微微一笑道:“邵老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小女子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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