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歌出现在窗前,任盈盈的心猛然感觉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盈盈,是我。”云歌对着木门上的小窗,轻声说道。
盈盈,谁允许他这么叫的!
任盈盈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说道:“公……你怎么会在这的?”她原本也想学着他身边的女人一般叫他“公子”,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品。
云歌四下张望了一番,说道:“我先救你出去,详情一会儿再说。”
任盈盈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容易的,东方不败等的是我爹。”她虽身在局中,却比谁都清楚,东方不败将她囚于此地,为的是什么。
云歌用力推了推门,稳丝不动,这门看起来是由寻常木头制成,想不到竟然如此结实。
任盈盈焦急道:“此处乃神教重地,防守严密,你快点离开。”
云歌没有理她,回身在刚刚四个守卫身上一摸,果然找到了一串钥匙,没试几把,轻易就将木门打开了。
“快和我走。”云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拉起任盈盈便走。
谁知任盈盈腿一软,竟然无力行走。
云歌大惊:“东方不败对你做了什么?”
任盈盈右手被她握着,脸上有些不烫,摇头道:“只是禁住了我的功体。”
云歌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横抱在胸前:“得罪了。”
任盈盈浑身无力,被他这么一抱,本能的伸手勾住云歌脖子,脸上又羞又怒:“你做什么?”
云歌抱着她向外走去,只觉一个柔软幽香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任盈盈那丰满的乳.峰紧紧压着他胸膛,不时将那惊人的弹力传递过来。
似乎不比殷素素小嘛。
任盈盈见他丝毫没有将自己放下的意思,索性任他乱来,心中却想道:那日在西湖梅庄。他说要来黑木崖助我,想不到果然来了。
一想到这事,她的心忽然就柔软了几分,似乎这几日的囚禁也不是那么难挨。
“你怎么进来的?黑木崖重重禁制。就算是我也无法随意行走,你单枪匹马怎么做到的。”任盈盈被他抱着,总觉得若是不说些什么话,气氛会更暧.昧。
云歌一愣:“上山的路上倒是很多人盘问,上到山顶便没人问了。这个山洞之中更是只有三四个守卫,哪来的重重禁制?”
任盈盈疑惑道:“怎么会?东方不败御下极严,平日里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
云歌听她这么一说,猛然停住脚步:“糟糕,中计了。”他从进入山洞以来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按理来说既然是看守要犯的地方,怎么说也要放一两名高手压压场子,而眼下却只四名武功低微的普通弟子,唯一的解释便是:
这是个陷井。故意等人来救任盈盈!
想到此,云歌转身就往回走,可是已经迟了。
山洞入口处,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为首之人喝道:“日月神教,烛照天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终于等到你了。”
任盈盈躺在云歌怀中,抬起头看清来人,低声道:“是桑三娘。神教的长老之一。”
云歌见为首是一名中年妇女,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
生得并不好看。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股风尘之感,让人生不出好感。
桑三娘手持长鞭,望了望瘫倒在云歌怀中的任盈盈,轻笑道:“我们等了半天,以为是任教主来救你,想不到等来的却是你俊俏的小情郎啊。”她对任盈盈并无好感。平日里迫于圣姑威严,不敢造次,眼下知道任盈盈已经叛出教去,一开口便是讥讽之语。
任盈盈听她提起“小情郎”三字,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偏偏此刻这暧.昧的姿势她又不好辩解什么。
云歌对这称呼却是丝毫不在意,反倒是笑着说道:“任教主已经去找东方不败了,你要是想见他,现在去还来得及。”
他说得一本正经,不止桑三娘,连怀中的任盈盈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桑三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不清楚云歌所说是真是假,却也不能轻易让他们走脱,当即也不废话,喝道:“全都抓起来。”
云歌把任盈盈放下,搂住她的腰,柔声道:“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围攻上来的日月神教弟子,武功不高,人数却不少,霎时间刀光耀眼,十余件兵刃齐向云歌和任盈盈砍来。云歌心知眼下是场恶战,一出手便使出了全力,左手挽着任盈盈,右手长剑前指,“噗”的一声直入一名教众胸口,这一剑太过迅速,胸前血迹还未流出,云歌却是直接斜拉着向上,硬生生地从右肩膀处划出长剑。长剑离体,鲜血喷射而出,说不出的血腥。
云歌身形一转,避过一刀两枪,又闪至一人背后,右肘后撞,噗地一声,撞中了那人后心,将那人脊柱撞断,随即手中长剑向前疾挥,将面前七八件兵刃都荡了开去。
一旁的桑三娘觑见机会,举起手中软鞭,恶狠狠径向任盈盈袭去。云歌冷酷杀敌,心中却时刻留心任盈盈的安危,眼看软鞭卷来,急忙身形前倾,左足后踢,砰地一脚踹中桑三娘的胸部,桑三娘大叫一声,仰天直飞出去。
“这一脚,让你直接从D到C,从C到B。”云歌冷哼一声。
任盈盈奇怪地问道:“你说什么?”
云歌总不能和她解释说是胸围吧,直得讪讪一笑,不解释。
桑三娘吃了一个暗亏,起身后揉了揉前胸,又舞着长鞭向云歌卷来。
脑后“啪”一声劲响,云歌拔剑一格,飕飕飕的一阵,鞭索绕着剑身缠卷几匝,竟将云歌长剑牢牢定住。
桑三娘能做到日月神教的长老之位,除了靠她这一副皮囊,还有就是这一手软鞭的功夫了。
长剑被缠,云歌果然断将剑柄一旋,长剑瞬间飞舞如盘,云歌右手再轻轻一拨,一推,使出“兰花拂穴手”,直接将长剑连带着软鞭送至桑三娘怀里。
桑三娘哪里见过这等古怪的招式,连忙跃身后退,软鞭急舞,有如水一般流下,这才甩脱了长剑。
“不宜久战,先退。”任盈盈提醒道。
云歌失了长剑,也不想继续在这缠斗,当即脚尖一点,搂着任盈盈向山洞深处退去。
“哪里走。”桑三娘指挥着日月神教教众紧追不舍。
洞腹之中怪石嶙峋,岔路极多,云歌且战且退,却是离洞口越来越远。
桑三娘追到一个路口,抬眼看了看四周环境,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软鞭再次袭来,云歌没了武器,可不敢空手去接,只得侧身闪过。几番交手,他已经明白,这个桑三娘的武功并不如自己,可他带着任盈盈难免有些束手束脚,此刻又没了兵器,更是落于下风。
软鞭宛若毒龙,凄历的破风声不时响起,这一次却是一直紧盯着云歌下盘攻击,每每他想要跨步,便被阻住去路,似乎她所有的攻击都在逼迫自己往一个方向前去。
这是为什么?
云歌还没来得及细想其中究竟,忽听桑三娘冷笑一声:“到此为止了。”语音刚落,她疾退两步,在身边柱上一点,云歌和任盈盈立足之处石板“啪”地翻开,脚下现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来。
这陷板设计的极为巧妙,若是左右向下陷落,以云歌的武功未必不可腾身避开,但这陷板却是在中间置以横轴,翻板迎面扑来,滑不溜手,四处无法着力,将云歌和任盈盈直拍了进去,翻板倒扣,原来的底面成了上面。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只是刹那功夫,只听“砰”地一声,石板倒扣,地面仍是平滑如镜,云歌和任盈盈却是生死不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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