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鼻下挂着血痕,说不出的狼狈和滑稽,看得赵敏又是气愤,又觉得好笑,眼见着他一双眼睛还不住地往自己胸前挺拔之处扫视,顿时羞得脸红如血,大叫一声:“还看!”
双掌齐出,直击云歌胸口。
只是这一回,云歌早有了准备。击出的双掌本就没有使什么力气,云歌手一抬便稳稳地握住了那一双葇荑,下一刻赵敏却是已被他拉进了怀里。
薄薄的软布尚不能蔽体,又被池水浸透,紧紧裹贴在身上,此刻被他结实的双臂抱在怀中,犹如赤身相对。
“你……放……”赵敏又羞又怒,“放开”的“开”字还未出口,云歌的双唇早已欺上,硬生生地将她的话堵在了嘴里。
赵敏哪经过这等阵势,不由一阵头晕目眩,竟比适才的肌肤之亲更令她心旌摇晃。红润的嘴唇有如花瓣绽放,兰息轻吐,云歌的舌头撬开她的唇瓣,越过两排雪白牙齿,轻轻挑动着她的香舌。赵敏只觉得三月里最柔的春风都没有此番醉人,一颗心扑通作响,粉舌全没有平日里的灵活轻巧,带着笨拙稚嫩,被云歌慢慢勾到口中,轻轻啜吸。
两人温柔相舐,不知过了多久,才恋恋分开。
“为什么?”赵敏一张俏脸梨花带雨,长长的睫毛沾满了湿痕,双眼如星辰闪亮,凝望着云歌,轻声道:“为什么这般对我?”
似问话,又似喃喃自语。
明明一开始是夜闯王府的贼人,明明是劫持王妃的乱党,为什么自己对他竟没有半点恨意?明明三番五次被他占了便宜,看遍了,也摸过了,此番竟然连亲也亲过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并没有恼意?
赵敏复杂的心思,云歌无从知晓,这一声突如其来的“为什么”让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在发愣的那一刹那,赵敏忽又纤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脑袋拉下,小嘴嘬起。嘤的一声,又送上火热的一吻。
云歌但觉樱唇柔软,幽香扑鼻,一阵意乱情迷,双手忍不住紧紧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突然间赵敏用力一口。将他上唇咬得出血,跟着在他肩头一推,反身蹿了出去,叫道:“你这小淫.贼,我恨你,我恨你!”
月光之下,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女将衣裤掩在身前,夜莺一般划过夜空,只留下云歌一人悄立浴池边上,昏黄烛光下。眼望着地上的脚迹水痕慢慢干去,雾气氤氲的水面依稀残留着她的体香,回味着赵敏那甜美的一吻,自己对她委实难舍难分,不由得一阵怅惘,跟着便是剧烈伤痛。
第二日,云歌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慢坐起,脑子依旧有些迷茫。就在此时,叩门之声轻轻响起,一个女声问道:“公子醒过了么?”竟然是双儿来叫他起床。
云歌还没有从昨日的情绪之中回过神来。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没醒呢!”
双儿一声轻笑,推开了门,说道:“公子还是这般爱开玩笑。”自从上次双儿撞破云歌和阿碧的好事,有好一阵子都躲着他们。加上云歌给她安排了一些管理门派的事务,平日里她倒真不常和云歌接触。
此次云歌带伤回山,她怕他起居不便,这才重新拾起丫鬟的本职工作。云歌见她几日不见,容颜越发可喜,眉目清新。有如清水芙蓉一般脱俗,身段间却带着一丝妖娆之意。
“我来服侍你穿衣服,几位长老还在大厅等着你呢。”双儿放下洗脸的水盆,熟练地过来替他穿衣服。云歌只觉双儿的手如春风一样抚过自己的身体,柔荑不时在他腋下、胸前轻捻数下,酥酥的极是舒服。
云歌现在很习惯,甚至有点享受被这俏丽的美仆伺侯着,再也没有了上次宿醉之后的尬尴。
双儿身材娇小,个头比云歌足足低了一大截,她给云歌系着衣襟上带子的时候,发丝痒痒的正擦着云歌的下巴。云歌闻着好清幽的发香,被她似有意似无意的撩拨,又和她身体靠得极近,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手张开些。”阿碧埋着头,语调看似平常,脸颊早已通红,虽说现在所做的活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日常工作,但是闻着云歌身上的气味,摸着他的身体,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想起那日他赤身裸体的模样。
云歌张开双手,双儿双手环着他的腰,慢慢将腰带一圈圈系上,又细心打了个结。她这一番动作又温柔又体贴,无比驯服的伺候着云歌。
“双儿,辛苦你了。”
双儿笑道:“公子别跟我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相比公子的付出,我所做的远远不够呢。”
云歌听得她语调温柔,心中一动,不由望向她的眼睛,双儿睫毛极长,更显得双目盈盈,见云歌望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是显得愈发甜美温婉。
“在山上呆着还习惯?”云歌一边由她整着衣裳,一边和她聊着天。
双儿甜甜一笑:“挺好的,每日练练功,有时帮着阿碧姐姐和程姐姐做点事,只是双儿愚笨,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云歌笑道:“没有啊,我觉得双儿做得挺不错哦,你看我身上这衣服经你手一摆弄,穿上身立马精神了许多呢。”
“公子就会拿人开玩笑。”双儿听到有人夸赞,心里自是十分欢喜,看着云歌爽朗的笑容,心中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颤声道,“公子,上次……我……”
“什么事?”云歌见她忽然说话吞吞吐吐的,诧异地问道。
双儿以为他故意装作不知,小脸更是涨得通红,一双美目盯着云歌看了一会,终于说道:“上次看到你和阿碧姐姐……”
汗,原来是指这事啊。
云歌大窘,这叫自己如何回答啊。
“没事没事,不用放在心上。”云歌想了想,还是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不过,以后不能这么冒失了哦。”
双儿如释重负地答应道:“哦,双儿明白了。”想了想,又问道,“不知阿碧姐姐会不会怪罪于我啊,我都不敢去找她玩了。”最后这句话说得泫然欲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这个……应该不会,你放心吧。”云歌被她一问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想了想,说道:“这事情不要向外人提起哦。”
“嗯,公子放心。”双儿年纪不大,却对这事并不陌生,若不是遇到庄家遭逢巨变,自己又被送给云歌,只怕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和一般丫鬟一样,要不成为少爷们的玩物,要不成为小姐的陪房,终究是逃不过被玩弄的命运。
……
来到门派大殿,众人已经在殿内等候。云歌扫视了一下众人,除了鲁有脚外出未归之外,其余众人却是一个都没有少。
见云歌来到,程灵素首先汇报道:“公子,凝香丸的产量目前已经基本稳定在一个月15颗,稳定提升二十年的内力,你看是用来卖呢,还是……”程灵素说这话的时候,眼光却是扫了扫大殿上的众人,毕竟这药丸的效果是直接提升内力,门派内都是习武之人,都很心动啊。
云歌知道她选择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自然是想着将此药优先分配给门派之内,当下便说道:“这药一年只能服用一颗,所以大家也不必着急,各人都有。这样吧,几位长老优先领取,再取两颗作为门派奖励,每个月对门派贡献最大的两位弟子可以服用。其余的就用来交易吧,和紫竹帮谈价格的时候也可以再高一些。”凝香丸在拍卖会上的热卖足以成为云歌手中谈判的重要筹码,而且依紫流苏的个性,她不会怕贵,只会担心货的质量不行。
一颗凝香丸二十多万两的价格,对在场的几位长老来说算是天价了。见云歌这般出手大方,众人纷纷面露喜色,对云歌的尊重与敬意也多了几分。
林天河这段时间负责督促门中弟子修习《天罡北斗阵》,此时也站出来沉声说道:“启禀掌门,依你吩咐,我已经选了十几位弟子天天演练《天罡北斗阵》,目前来看,进步很快,已经可以独立御敌了。”
云歌喜道:“哦?进程这么快,林长老辛苦了。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这……”林天河抬头看了看一般的张凌风,咧嘴一笑:“掌门还是问下张长老吧,他最有发言权。”
“嗯?”云歌不解地将目光投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张凌风。
张凌风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半晌才挤出两字:“很强!”言罢,却是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云歌无奈之下,只得再次询问林天河,林天河呵呵一笑,这才道出其中原委。原来那日张凌风外出返山,正好遇到林天河在指导弟子修习《天罡北斗阵》,他见阵法有点古怪,自告奋勇地上前试了试,结果被七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打得落花流水,他心高兴傲,接连几天来挑战,均都失败而回,而且随着七人演练越发熟练,他在阵法之下支撑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这才让他意识到这个阵法的不一般。
“张长老不必放在心上,这个阵法讲究的是配合与演化,若不知晓其中的运转之理,武功再高也是白搭。”听完林天河的讲述,云歌安慰了他一下,又问道:
“不知道张长老前往探查慕容景天的门派所在,可有眉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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