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的心思鲁有脚无从揣测,益发怔愕,一下子辨不清他是随意说笑,还是真心诚意,僵持片刻,仍是云歌先开了口:“鲁兄,你我今天在这碰着,那是我们的缘分,你我都是实在人,我和你说的句句数实,不知鲁兄意下如何?”
鲁有脚显然被这突出其来的邀请给搞晕了,端着个酒杯,不知道说什么好。
曲非烟饶有兴趣地看着鲁有脚,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值钱啊,竟然拿长老的位置来邀请你!不过话说回来,云掌门这人虽说是色了一点,有时候没什么下限,不过他说的话还是挺对的,云山派比丐帮是要有前途了许多。”
云歌已经没有心思去吐槽曲非烟的调侃了,见鲁有脚怔然无语,不由一笑,直起身子,轻松地说道:“不用紧张,来,先喝了这杯酒。”说完,主动和他碰了碰杯,接着一饮而尽。
“你还是个掌门啊。”鲁有脚终于回过神来,把杯中酒直接干了,“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宗立派,不简单。”
“小帮派,小帮派,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型门派而已。”云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想想自己是在邀请别人入伙,怎么还说这些话,连忙继续说道,“不过,目前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可以名震江湖。”
鲁有脚哈哈一笑:“名不名震江湖倒是次要,重要的是要有一颗行侠之心。”
云歌连忙点头,说道:“鲁兄放心,我云山派自开派伊始,就以行侠仗义为己任,帮中弟子更是牢牢铭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八个字。”嘴上这么说,心中郁闷道,拉你入伙的,不是听你说教的,你快点答应吧。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鲁有脚独自把这八个字重复了几遍,忽然两眼放光,连声道:“好!好!说得太好了!”
云歌没想到这句烂大街的话,竟然引起鲁有脚这么大的反应,心中一阵窃喜。这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是笨蛋郭靖讲的,小说中鲁有脚和这郭靖还是有点臭味相投的,至少在愚笨忠诚这一点上是一致的。
趁着对方高兴,云歌连忙道:“如果鲁兄肯加入,小弟很有信心,把云山派发扬光大,带领大伙行侠仗义,为民解困。”
“你我第一次见面,就邀我加入你的门派?不怕我是邪魔外道?”鲁有脚笑道,“更何况,我刚才还……”
看来有戏!
“刚才那是我的问题。”关键时候曲非烟主动把错误给揽了过去,“不过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试试这段时间他的武功长进了没有。没想到你这么没用,摸都没有摸到他一下,真怀疑你能不能当什么长老啊!要不给我来当吧!”
后面两句你不说会死啊!云歌郁闷地瞪了曲非烟一眼,转而对鲁有脚正色道:“与人相交,贵在知心,我和鲁兄一见如故,若是心中还有疑虑,岂不是有愧于这杯中美酒。”说罢,云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满脸诚恳地看着他。
鲁有脚也端着个酒杯,脑中思索了半天,刚想说什么,忽听“砰”的一声巨响,整个酒楼里的目光都被这一声吸引了。
云歌心头怒火一下窜出来了,这招募的关键时刻,谁TMD在这捣乱呀。
“掌柜的,你这是什么酒呀,淡出个鸟来了。”一边打着酒嗝,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醉醺醺地站起身来,刚才那声巨响就是他一巴掌拍在桌上闹出来的。
朱贵脸上阴沉得快挤出水来,心里也是憋着一肚子火,难得老板在这喝酒,这厮竟然挑这时候捣乱,活得不耐烦了。心中虽是不爽,脸上却还是赔着笑脸:“客官,您这是……”
云歌见状,不由得点了点头,这朱贵倒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你这酒里兑了多少水呀,这么淡。”醉汉明显是存心找碴的,说完又打了一个酒嗝,空气中立马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酒味。
“看您说的,小店做的可是正经生意,哪能兑水呢。”朱贵强按着怒火,陪笑道。
醉汉斜着眼瞥了一下朱贵,说道:“那这水里兑了多少酒呀?”
这下大家都明白过来了,摆明了是挑衅,这种事情在各家酒楼里都有发生,毕竟江湖嘛,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阁下究竟想怎么着?”朱贵边说边对角落里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
醉汉看都没看朱贵一眼,右手往他面前一伸,食指和拇指还搓了两下。
“您……您这是……”朱贵故作不知,轻声问道。
醉汉把眼一瞪:“忘了告诉你了,爷叫金不顺,你在这开店,每个月须按时缴纳保护费,这点规矩都不懂呀。”金不顺这时哪有半点喝醉的样子,十足一个市井无赖。
“原来是金大爷呀。失敬,失敬。”朱贵这两句话说得云淡风清,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更没有交钱的意思。
金不顺面色一沉:“怎么?不想交?”话音刚落,一把短刀已经架在了朱贵脖子上。
“住手!”
眼看着隐在暗中的云山派弟子就要出来,云歌大喝一声,纵身一跃,已经站在了金不顺面前,云山派负责酒店安全的几名弟子一见掌门出手了,互递了一个眼色,便又隐在了暗处,没有作声。
“金不顺?我还以为金三顺呢。”云歌笑嘻嘻地看着他,右手却若无其事地把朱贵拉了过来,丝毫没有把那把架在朱贵脖子上的刀放在眼里。
“怎么着?想打抱不平。”金不顺没想到还真有人敢出头,沉声道。
“是呀。”云歌一脸天真的望着他,依旧笑嘻嘻地看着他。
金不顺没料到对方这么干脆,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想了半天,问了句:“怎么打?”
话一出口,酒楼里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痴。云歌心里暗骂一句,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呀,要不你教我。”
金不顺此时也明白了,对方是在消遣他,喝道:“敢耍我。”话音刚落,短刀已经劈了过来。
只可惜,这厮的武功和云歌着实不在一个层面,短刀刚出手,云歌已经把他的破绽瞧得一清二楚。长剑抱在怀里,丝毫没有出鞘的意思,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童子拜观音”,只脚下一用力,上身直接向对方怀里撞去。
金不顺没料到对方速度这么快,刀还没到,自己估计直接被撞飞了,连忙短刀变劈为封,往身前一横。
云歌嘴角一丝冷笑,丝毫不给对方机会,长剑依然没有出鞘,疾风骤雨般连点三下,速度快得出奇,刺中他肩、腰、腿三处,金不顺一跤坐倒,手中提着短刀,还想顽抗,云歌长剑一挑,指着他的咽喉:“我不介意,让这剑出鞘。”
金不顺早已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这剑也太快了吧。
“掌柜的,这人交给你了。”云歌长剑一收,便回到自己位上,继续喝酒,他可不像这金不顺敢耍什么花样。
“云兄弟好身手。”鲁有脚一脸赞赏的表情看着云歌。
“胸中有小不平,以酒消之;世间有大不平,以剑消之。这种事情还是用剑解决来得痛快些。”云歌叹道,“来,喝酒,喝酒。”
“说得好。痛快。”这话估计说到鲁有脚心坎上去了,现在的他已是满面红光,不知是激动地还是酒喝的。
“不知刚才所说,鲁兄以下如何?”云歌弱弱地问道,对方可是鲁有脚呀,心里真没底呀。
“鲁有脚,拜见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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