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谭慢慢摇头,解释道:
“偏门之所以称之为偏,是因为要靠旁门左道来获取利益。这种定义,可黑可灰。灰时,算是游走于法律的边缘,尚能自保。但黑时,就已涉足法律的禁区。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我忽然发现,这些能做出一番成绩的大佬们。
他们的认知与境界,要高出我们这种普通人一大截。
“莞城已经有了欢场这种半黑半灰的成规模产业。现在是民不举,则官不究。如果莞城再有了大规模的地下赌场这种吞金兽,到时候势必要闹的不少人家破人亡。一旦闹的更大,打击赌场,势必要牵连欢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不想跟着他们受这种不能控制的无妄之灾”
我这才明白太子谭的意思。
在莞城,欢场的事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但他怕有赌场在这里胡搞,会牵连于他。
我不得不佩服,这种人目光的长远。
太子谭继续说道:
“欢场和赌场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借鸡生蛋,一个是杀鸡取卵。所以,我不许莞城有这种场子存在!”
我还是有些不解,便直接问说:
“以你谭总的实力,你不想他们在莞城开场子,那他们的场子又怎么能开得起来?”
太子谭冷笑,弹了弹烟灰,说道:
“秦四海和听骰党的魁头,包括今天你看到的哈爷,都来找我示好,希望我点头。但我都没同意。不过,他们玩了一招阴的。找了个南粤白道衙门的人物。他给我打了电话,这面子我不得不给”
说着,太子谭抬头看向我,冷冷说道:
“我要你做的,就是阻止他们开业,而我不可能再明面上,对你提供任何帮助!”
我听着不由的苦笑摇头,冲着太子谭说道:
“谭总,你是不是有点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千而已。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我有,并且做成了。你觉得那位你都不想得罪的衙门口的人,会放过我吗?”
我做事的一贯方式是,不看利多大。而是看自我的风险几何。
太子谭摇头,说道:
“不,你想错了。他给我打电话,我给他面子。他该拿的好处,就已经拿过了。至于他们开不开业,和他再无关系。但我要阻拦,就是等于不给他的面子。这么说,你懂吗?”
我依旧沉默,并没回答太子谭。
“我之所以选择你做这件事。第一,你和秦四海还有哈爷都有过节。第二,你曾挑过他们的局,再来一次又何妨?第三,有人和我推荐了你。换句话说,在你到东莞时,我就已经听说过你。只是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见面”
“谁?”
“房楚开,房总!”
我淡淡一笑,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
“这件事我也不让你白做。事成之后,在南粤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打着我太子谭的旗号。包括你们千门蓝道。这条件可以吧?”
条件的确丰厚,但我还是说道:
“我再加一条,帮我见到这个秦四海!”
“简单,你做这件事的时候,自然就能见到他。哦,对了。他和云滇那面的关系好像不错。前几天云滇那面来人,曾在我这里和他见过一面”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马上又问:
“黄阿伯和秦四海什么关系?”
“不知道,最多也就是朋友。黄阿伯那个人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他在莞城深耕多年,背景不一般”
“好,这事我做了。下一步,麻烦你把他们所有的资料全都发给我。我研究一下!”
虽然我是老千,但其实我并不喜欢赌。
没办法,人生就是这样,由一场场赌局串联而成。
投胎是赌,考试是赌,恋爱是赌,婚姻更是赌。
就像我答应太子谭一样,也是在赌。
太子谭的第一波资料,很快就发给了我。
三股势力要开设赌场的位置,是在黄闵街的一处闲置的办公楼。
场地足够大,但因为是老楼,内外都需要重新装修。
而目前负责这件事的,就是哈爷。
这天下午,我们几人开着车,来到了楼前看了又看。
就见整个工地,正热火朝天的开着工。
正看着,就见戴着安全帽的哈爷,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跟着他一起的,还有穿着牛仔裤,白体恤,戴着安全帽的黄泽。
我们的车,本来停在马路对面。
隔着贴膜的车窗,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正看着,手机忽然响了。
一接起来,就听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初爷,既然都来我们工地了。怎么不下来看看?”
打电话的人,正是哈爷。
这辆车本是我们租的,可没想到哈爷竟然一眼看破。
“好,等我!”
说着,我便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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