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夏小软像触电一样,看一眼夫君,然后看向木棍的位置。
秦夜走了出去,门一开,来者正是王道的婆娘,王婆。
王婆这个人算是村子里有名的接生婆,大部分人都认识她。
“哟,王婆,这是来看病的?”
秦夜对她也没好感,若不是这老婆子再一再二地挑衅自己,也不会让演变成这个样子。
“看病?我看是你应该去看看大夫,我问你,你为何打我家当家的和我儿,还抢了他们的山鸡。”
王婆指着秦夜一顿质问。
旁边路过或歇息吃饭的人家,则被王婆的大嗓门吸引了过来。
一边就着这热闹下饭吃,一边小声嘀嘀咕咕。
今天的事,早已经传遍村子。
估计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王道与王富被打趴下的事情,将成为话题,甚至会添油加醋。
秦夜扯下嘴说道:“王婆你可真会开玩笑,我问你,王道与王富身体可好?”
王婆一头雾水,冷哼道:“自然是好着呢。”
秦夜说:“那他们两个壮年会被我一个人打了?”
王婆怔住了。
“王婆,你要搞清楚,我是一个大夫,而王富是一名猎人,王道是个归田的士卒吧。”
“要说挨打应该是我,我还正想问问他俩为什么要打我呢,这倒好,你先跑过来找我了。”
秦夜的一番话,王婆一时间不知道说啥。
这说出去都丢人。
儿子当了这么多年的猎人,当家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士卒。
结果在同一天,同一时间被一个村大夫给揍了。
谁信啊!
旁边的人家,嘴里嚼着饭,还在起哄说道:“王婆啊,你儿子这两年太虚了,让他少去点县城。”
“可不是,我在村口,见他两天一去,两天一去,能不废嘛。”
“王道啊,你也看着点,他呀,比王富还能着呢!”
他们一家,一个比一个小心眼,王婆也是一个看不得别人好的主,动不动就挤兑谁。
村民们对他们一家没啥好感,反倒是秦夜家的酱油好吃得很呢。
胖婶住在对面,听到声音,饭也不做了,站在家门口呵呵笑道:“王婆,不是我说,王富的身体真的去看看大夫,被人家一棍子打趴了,像我家赵大,矮个五六棍还哇哇叫呢!”
王婆气坏了,再说下去,王道与王富要成为笑柄。
她不搭理众人,指着秦夜说道:“那你又为何抢了我们的山鸡?”
“咦,王婆,话可不能乱说。”秦夜郑重地说道:“这是王道送我的,我当时还不要,他硬给,你可以问问村民,我们拉扯半天。”
“我想着,当初我救了王富,费了不少力,用了不少草药,你们没有给我汤药费,肯定手头不宽裕,这不,山鸡给我,肯定是弥补费用的。”
秦夜的一番话,认王婆瞪大了眼睛:“你救人还想要钱”
秦夜直接打断了她:“我听说王富请县里的大夫,花了不少钱吧?”
“哎,你看看,这就是不相信我,要是当初继续让我治疗,不知道能给你家省多大一笔费用呢!”
王婆嘴唇颤抖,说到了重点,县里的大夫可不是一般的贵。
特别是让他们下乡。
你要是给他们说救人能不要钱吗。
呵呵。
他们只会用傻子的眼神看人。
用的草药也贵。
全都是经过手工多次加工。
不像村里的大夫,他们从林子里找过来就直接用。
王婆气得发颤,嘴唇哆嗦。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
她说:“秦夜,他们要钱就算了,但咱们一个村的,你居然还好意思收钱,你可真是坏透了,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发现你就是个坏种呢!”
听到开骂了,秦夜身后的夏小软探出脑袋,凶狠狠地盯着她。
但在外人看来,她的模样实在是没杀伤力。
反倒是莫漓,即便静静站在那,也让一些妇女莫名感到畏惧。
秦夜看了王婆一眼,简直被气笑了。
他说:“王婆,你这话可真是张口就来,他们是大夫,我是大夫,我不靠这门手艺吃饭,我靠什么?难道你还能送我粮食不成?”
“话又说回来,我当时也没像你们收银子吧?而是不计前程地直接看病了。”
王婆被说得脸色铁青,她哼了一下,知道再说下去没理了,于是转身就走。
秦夜暗笑一声,冷哼道:“站住!”
王婆刚迈出去的脚,被这严肃的话给震住了。
她看着秦夜,心想着今天这鸡肯定要不回来了。
到时让王道与王富过来,再找点娘家兄弟。
让秦夜好看不行。
现在自己已经退一步了。
他还想怎么着?
“你想做什么?”
她也不怕事,自己家的男人多,儿媳家的男人也不少。
秦夜肯定不能乱来。
旁边围观的人,正准备散去,该做饭的做饭,该吃饭的吃饭。
听到秦夜这冷呵的一声,有些人又捧着碗站回了原位,一副吃瓜样。
“王婆,就这么走了?王道与王富突然间想打我。”
“我还想问问你原因,找你讨个理呢。”
王婆听了他严肃的话,有些迟疑道:“你想怎么样?”
秦夜说道:“这样吧,王道上了年纪,道歉伤他的脸面,让王富过来陪个礼吧,不然”
他笑道:“王婆,你也不想这件事,闹到官府吧?”
搏斗已经触犯秦法。
按法双方有罪。
两人打一人,不问缘由,人多一方有罪。
轻则罚,重则关押几天。
牢房可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别看是关押几天。
吃不好,睡不好是小事。
倒霉了。
或者得罪人,还会无缘无故加罪。
几天变十几天,甚至上百天,更甚至莫名的犯死罪。
秦法严苛。
百姓们最怕的就是进牢,莫名其妙地给那些大人物顶罪,都是常事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秦夜后面有人。
那就是萧媚,萧媚的父亲做过军营的官儿。
又是大户人家,但凡她父亲出马,又或者打点一下。
像王道与王富这种小百姓,一辈子都很难出来。
别看秦夜住的屋子不怎么样,并且和萧媚不常联系。
但有事人家萧媚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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