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摇了摇头:“妈,这不对劲。这太巧合了,怎么偏偏是今天?”
“你是说,你封叔他是”容蔓吸了一口气,不敢往下多想。
客厅。
封振坐在沙发上,他身穿黑夹克背心,手上正握着一杯普洱茶,满脸的忧愁。
楼梯口,江明珠带着容蔓从卧室出来,“阿振,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咳。”封振立即调整坐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回应,“你问。”
容蔓率先坐在封振的对面沙发,同样先喝了口茶压压惊。
“今天,是不是有人叫你来找我?”容蔓声音有些颤,生怕得到一个自己不想听的答案来。
江明珠的目光有些冷漠,“封叔,你最好说实话,就算不说实话,我也会查出来。”
封振闻言一愣,急忙解释:“蔓儿,你听我说,的确是有人给我了一笔钱,想让我来找你,可我拒绝了,我没有收下那笔钱,但他们用刀抵着我的脖子,说如果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做,他们就会当场让我见血。”
容蔓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有种被蒙骗的既视感,脸渐渐白了。
“他们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江明珠逼问道,明显是有人想让容蔓和封振的事情败落。
对谁有利?
她能联想到的人,只有一个人——江琛宴。
是他吗?
“我也不知道,当时很多人围着我,我也来不及思考,再者,我也是真的很才想见蔓儿,还有见女儿一面”
说到这
里,封振眼眶有些红,深深凝望着江明珠。
江明珠飞快挪开视线,嫌弃地道:“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她想否认自己是封振的女儿,可这一切都太迟了。
封振声音极沉,看向容蔓,感叹说道,“蔓儿,当初容家将我赶出去,我一直躲了你十几年,可我的亲生女儿在江家,她总有一天都要和我相认的,不是吗?”
容蔓脸庞毫无血丝,慌张地看向江明珠,“要不然,我们试试骗骗你爸?说我刚才那些话都是气话?”
“妈,你要怎么骗,刚才他都看见了。”江明珠扶着额,“等我爸醒来,再想想这件事怎么圆。”
修长的指甲嵌入掌心。
她这是做了坏事的报应吗?
回到厉园。
厉老太太听闻厉云霈从非洲北部归来,第一时间就从外面赶回来。
云七七让厉云霈躺在卧室床上,第一时间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检查他左肩处的伤口,绷带渗着血。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席卷而来。
云七七得知厉云霈是因江琛宴而手上时,周身都扩散着怒气。
“江琛宴想要你死,江明珠想要我死,他们兄妹俩还真是齐心协力,我知道你在非洲绕他一命,是看在小时候他保护我的面子上,但这份情既然已经还清,从今往后,我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她欠江琛宴的,彻底还清了。
云七七一边给他更换新的纱布,厉云霈也和她讲着关于周娘的事情。
以及那三个
被骗到非洲打工的华夏人,厉云霈全部都平安带回华夏了。
云七七赞同地道:“善因善缘,善行善果,心存善念,勿以善小而不为,善必有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厉先生,我为你而骄傲!”
厉云霈的心情也爽朗起来,他发现帮助他人的确可以得到更多的快乐,也会让自己更加安稳。
“你刚刚叫我什么?昨晚在电话里,你对我可没有这么生疏。”
云七七羞红了下脸。
她给厉云霈嘴唇里塞了一颗消炎药,亲自递上热水,让他一起喝下去。
“你身上有伤,先好好休息一晚,明。”
厉云霈抬起手,将放在床头的信封给云七七看,“这是你父母写的信。看看吧,是周娘给我的。”
云七七接过信封,眉心微蹙,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些沉重,纤细的玉手拆开了信。
当看完这封泛黄且具有年头的信以后。
云七七充满了失望,她抿了抿粉唇:“嗯,我知道,他们有自己的原因,是迫不得已才抛弃我。”
看完,她很果断地将信放到一旁,平静且冷漠。
“你就不问我有没有找到他们?”
“不在乎了,我不在乎,厉云霈,时隔十八年,我也该放下这件事的心结,人最忌讳的就是该放下的不放下,只有放下,才能有新的生活。”
“”厉云霈目光有些痛意。
回来的只有一封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云七七也想通了。
就算找到她的父
母又能怎么样,她在乎亲情,在乎家人,可她的父母写下这封信,就证明他们一直都在暗处。
他们也明明知道,厉云霈会到非洲北部亲自寻找他们,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
可他们做了什么?
无动于衷。
“厉云霈,以后你不用帮我找父母了,更不要冒生命危险。”云七七一脸认真地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厉云霈呼吸深沉,俊眉紧皱,他要是告诉七七,其实她早就见过自己的父母了,她岂不是会更崩溃?
厉老太太看着两人之间气氛忽然严肃,责怪道,“看看你,去一趟非洲还伤成这个样子,还好你平安归来,否则七七丫头就要守活寡了,到时候我还要亲自将七七丫头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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