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妹妹,谁做梦还不一定呢!”
平安冷哼一声,脚下一朵白莲倏然绽开,极快速的往外扩张。
“你终于要拼了么?”
遮天注视着遮天,缓缓道,“那么,本尊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差距。”
很快,遮天就像是变了个人。
所有平常的法诀,在她手里都有了异乎寻常的威能。
紫血凝真魔甲已然外放出去,她周身都笼着一层血雾,还在不断弥漫,护身罡气扩张成了域,阴魔风已具实质,一道道龙卷风柱,一个个风暴漩涡,在平安周围不断出现,而绝情圣焰则把大半个天空完全笼罩,与之相比,平安的圣焰就像一个小点,看都看不清楚了……
“你和本尊的差距,你现在看到了吧?”
遮天平静的看着平安,“你已经无路可走了,给你三息时间考虑,是乖乖投降,还是去死。”
“你终于用到优昙婆罗了。”
平安脸上有一丝惊慌,并非刻意伪装,遮天的一招一式,都带着圣物气息,让她不自觉的感到敬畏。
遮天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想生擒你,本尊也用不到这一步,既然用了,你就别无选择。”
她保持着平静,心里却是恨恨不已,用到圣物就意味着好些年不能再利用圣物修炼,不能提升修为,还要恢复圣物,而阴葵界这种状况,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
“想得倒美!”
平安低叱一声,挥手就是两张符箓,转身便逃。
虽然能抵挡一阵子,但硬拼下去毫无必要,战斗几乎必输,能让遮天使用圣物已经达到目的了。
心里一阵暗骂,怎么周舒还没有过来,再不过来,可就真糟糕了。
“法符?你竟然去用修行者的东西,你还是阴葵族的圣女么!”
遮天眉头一皱,颇觉棘手,这两张法符的效果很出奇,一张直接破除了域打出一条通道,一张搅动风云,让整个战场变得如沼泽般泥泞不堪,寸步难行。
“你管不到!”
平安哼了一声,早已去得远了。
“本尊手里的可是优昙婆罗啊,你以为你真能逃走么?”
遮天微微笑着,手中慢慢托出了一朵花,在周遭的浩然风暴中,那花显得格外宁静圣洁,有种一看到就会安静下来的感觉,而刚刚拿出花的那一瞬间,平安也定住了,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凝视着优昙婆罗,眼中充满渴望……当然只是一瞬,她还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继续转身逃离。
遮天笑得很冷,优昙婆罗倏然晃了一下。
重叠的花瓣次第打开,中心闪出一道柔和无比的光芒,刚一出现就照射到了平安身上,像一根柔软的丝线把平安和花连了起来。
平安心神一紧,但无论怎么闪躲摆脱都没有用,那光始终跟随着她。
“你被催命索勾住了,还能逃去哪里?”
遮天格格笑了起来,“平安,你也是阴葵族人,你的命运永远和圣物紧紧联系在一起,现在它要你把自己供奉给它,你能不给么?你可以不给么?”
“无耻,圣物可不是你的!”
平安回身呵斥道,继续往前逃走。
遮天微微摇头,“没有用的,就算你逃到天边,逃到其他界去,本尊依然找得到你,追得上你。”
小小的身躯仿佛和花融为了一体,箭一般的顺着光线追去。
任谁都能看到,带着圣物的遮天比平安速度要快,而且不管平安用什么法诀,都会被遮天用同样的法诀还击回去,唯一有效的就是法符,但也阻挡不了几息,而且有光线的牵引,她的一举一动全在遮天眼里,根本无处遁形。
平安暗暗叫苦,怎么周舒还不来?
但遮天这边也未必好受,晚一息抓到平安,圣物就要多耗一些力量,再这样下去,她就算抓到了平安,损耗也绝不算小,何况还要重整阴葵界,不过她已经是骑虎难下,要是让平安跑了,问题更大更多。
此时,一个人影蹑光而来,离两人越来越近。
平安心中一喜,忍不住叫出声来,“你终于来了啊,可恶!”
遮天则是滞了滞,她只是第二次看到周舒,但她很清楚,这周舒绝不是什么“金仙”,他斩杀了至少十五位相当于太乙大罗的属下,还利用傀儡把阴葵界搅得一团混乱,绝对是大敌,不亚于平安的大敌。
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阴葵之力近乎疯狂的往优昙婆罗中注去,她必须借助圣物之力,给平安制胜一击,至少要她毫无还手之力。
纯净的光华,瞬间笼罩了整个天空,一朵巨大无比的优昙婆罗出现,花瓣延展开去,缓缓朝着平安卷了过去,而狂奔的平安和那花瓣比起来,就像是大山之于沙砾。
花瓣虽是光华造成的虚影,并无实质,但其中的力量却是实实在在。
根本无处躲避,也无从躲避,平安滞了下,只得任凭那巨力将自己卷住,困在光华之中,再也动弹不得。
不远处,周舒正快速赶来,离她不足千里。
她注视着周舒,说不出话,只暗暗叹了口气,就是这千里,却是难以逾越的距离,一番辛苦,还是白费了么?
圣物的力量,真是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可怕啊。
啪!
巨大的优昙婆罗倏然碎开了,漫天的白色光华,雨一般的坠下。
平安得脱牢笼,却是满心狐疑,周舒并没有出手,那……她禁不住朝遮天看去,心神猛然一震,一时回不过神。
遮天已经退到了数千里外,而原本她所在的位置,站着的却是另一个人,一个她和遮天都无比熟悉的人。
优昙圣女。
优昙手里托着优昙婆罗,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看看平安,又看看遮天,轻轻摇了摇头。
遮天面色铁青,丝毫看不到往日的淡漠和威严,嘴角带着一丝鲜艳的血痕,眼中几欲冒出火来,没人比她更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她怒视优昙,“优昙,这一百年来,你一直都躲在优昙婆罗花里,是不是!?”
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像是谁用力打碎了玻璃瓶,而且,连她心里的梦想也被跟着打碎了,碎得七零八落。
“两位姐姐,打扰你们战斗了,真是不好意思。”
优昙微微笑着,“遮天姐姐,你没想到么?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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