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牧张开嘴,哗的吐出满口血,只感觉自己半排牙齿都跟着松动了,然而没给任何缓气的时间,他的脖领子再次被薅起——
盛屹如同提着一块破布般将孙权牧整个人甩在墙上,在孙权牧惊恐且挣扎无果的目光中,面无表情抬手扯松喉间的领结,而后,对准他的脸,曲臂,拳拳到肉,到骨。
偌大客厅内闷闷拳击声,一下又一下,心惊肉跳。
如果说一分钟前的盛屹是内敛的,温淡无波的谦谦公子。
那么这一刻,这种形象再不复存在,彻底破碎,男人冷淡的垂着眼皮,一双轮廓深刻丹凤眼眼尾却溢出止不住的戾气,手臂绷紧的线条将深色衬衫的布料撑起,大掌分明骨节处泛红,看孙权牧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盛嵠的桀骜与不受束缚是意料之中的。
但盛屹着实让人大惊失色,狠戾起来,这一幕无端不寒而栗。
“阿权!”
“阿权!”
孙老爷子和孙父瞬间惊喊着要扑过去救孙子,救儿子,全部被保镖拦在两步之遥。
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和宝贝儿子在自个家里被打个半死,然后,束手无策。
不知过了多久。
盛屹皮鞋踩在孙权牧身上,肋骨的位置,脚尖碾压,踩没踩断很难说,但他收回了脚,将连发出痛苦哀嚎声都困难的孙权牧踢开了。
一旁保镖很有眼色适时上前递手帕。
将手背孙权牧的血擦拭干净后,盛屹周身的戾气才算是稍稍渐退,丹凤眼情绪恢复,变得如往常一般那样的沉蓄淡然。
但亲眼见证过方才画面的所有孙家人却兢兢战战,再不敢轻易相信盛屹这这副皮囊。
盛嵠全程都翘着长腿,靠坐在沙发上瞧着,见哥哥结束,方才放下腿起身。
他修长的指尖夹着个什么东西,薄薄的,像是信封。
慢悠悠走到正抱着满脸是血的孙权牧,心疼痛苦的孙老爷子和孙父旁边,松开手,信封轻飘飘落在他们脚边,从信封中掉出一张——邀请函。
“令郎挺有意思的。”
盛嵠懒洋洋说。
“我们哥俩很想跟他交个朋友,下周三,玉湖岛,弄了个赛车比赛,希望令郎到时候准时出席。”
孙老爷子和孙父的脸当场唰地变白。
心下大骇。
竟然,竟然还没完!
盛屹盛嵠两兄弟没管这俩父子的脸色,在保镖的拥簇下走出孙家别墅,两道修长的身影渐渐远去在门厅处。
紧接着。
门外又走进来一批人。
个个穿着白大褂。
——医生。
为首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无波澜,冷淡开口,“盛屹盛嵠两位少爷吩咐,为孙公子治伤。”
孙老爷子和孙父目光警惕,不相信盛屹盛嵠两个人会有如此好心。
下一秒。
黑款眼镜男人道,“两位少爷希望孙公子下周三准时赴玉湖岛邀约。”
距离下周三仅剩三天。
意思是,在这三天期间,他们会尽可能治疗被打得半死不活,还半废了一只手的孙权牧。
然后,将他送去赛车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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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后天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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