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要下车动手,刚才那个摔倒的摩的佬突然上前说道:“兄弟几个,先别管这小乞丐,帮哥们出个头吧。”
皮夹克斜了他一眼:“你谁啊?”
摩的佬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完之后,皮夹克脸色微变,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我。
“小子,你是混哪里的?”
“连飞车党的人都敢招惹?”
我刚要说话,只见小乞丐突然翻身爬起,撒腿就跑。
虽然刚才摔得不轻,但他似乎没受什么影响,速度依旧飞快,眨眼间就冲进了巷子里。
“草,这王八羔子是属兔的吗,跑得真特么快啊!”
皮夹克气急败坏,刚想上车追赶,摩的佬一把拽住车头:“兄弟,别走啊,这小子还没解决呢!”
“解决个屁,这点小事你自己搞定吧。”
皮夹克没理会他,带着两名小弟直接离开了。
“臭小子,有种别走,我马上叫人来砍死你!”
摩的佬色厉内茬的威胁,我全当没听见,在派出所外找了个地方坐下。
没想到一分钟不到,皮夹克就狼狈地从巷子里逃了出来。
他摩托车没了,额头上全是血,肩膀上还有玻璃碴子,就连左脚鞋子都跑丢了。
就在摩的佬愕然时,乌泱泱一大群人涌了出来,大喊大叫着朝皮夹克追去。
“别跑!”
“砍死他!”
“妈的,敢跑到我们地盘撒野,弄不死你!”
我定睛一看,这群人的衣服全都破烂不堪,身上也脏兮兮的,手里还拿着破碗和木棍,十足的乞丐风。
皮夹克奋力朝摩的佬跑去,一边还大喊救我。
谁知摩的佬看到这种阵势,早就吓得面无人色,没等皮夹克靠近就上车逃之夭夭了。
“混蛋,等等我!”
“我还没上车!”
皮夹克绝望地怒骂不已,然而摩的佬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开越快,眨眼功夫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很快,乞丐们将皮夹克围了起来。
一顿乱棍抽打后,皮夹克头破血流,抽搐着倒在地上。
我叹了口气,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正感慨时,一名满脸横肉,手里拎着把西瓜刀的乞丐看向了我。
“小子,你瞅啥?”
满嘴的东北口音,听起来跟万事华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另一名乞丐说道:“刀哥,我看见了,这小子刚才在跟飞车党的人说话,八成是跟他们是一伙的。”
“那就一起收拾了,只要是飞车党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转眼之间,众多乞丐就把我围了起来,一个个虎视眈眈,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
我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榕镇的打闲儿会,跟上京的差这么远?
倒跟一群泼皮无赖差不多。
难道这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也不对啊,这刀哥明明是北方来的。
正疑惑时,一名乞丐用棍子朝我戳来:“小子,刀哥在问你话呢,是不是飞车党的人?”
我淡定地说不是,我只是路过的。
“路过?放你娘的狗屁!”刀哥冷笑道,“看到打闲儿会跟飞车党火拼,普通人早就吓得四处逃蹿了,你好整以暇地坐在这看戏,肯定有鬼!”
我指了指身后的招牌,说自己是来所里找人的。
可惜人家下班了,没找到。
刀哥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阴狠的表情。
“小子,想拿这玩意吓唬老子?”
“别作梦了,在榕镇地盘上,打闲儿会就是天,就算现在把你宰了,他们也不敢放个屁。”
我淡淡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跟飞车党没一毛钱关系。”
“不过如果你们想找麻烦的话,我也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
见我如此淡定,众人反而有些摸不准了。
一名乞丐小声说道:“刀哥,他看起来好镇定啊,会不会是个狠角色?”
“狠个鸡儿,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狠得过我?”
刀哥上前一步,把西瓜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小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飞车党的人?”
我没回答,而是伸指夹住刀刃,然后用力一拧。
铛!
只听一声脆响,好好的西瓜刀直接被夹断了。
因为质量太差,我连内功都没用上,单凭指力就做到了这一点。
看着只剩半截的西瓜刀,略显惊讶的刀哥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又是一拳朝我挥来。
“妈的,敢跟老子装逼?”
我一手架开拳头,顺势前插,重重点在他的咽喉处。
刀哥两眼一翻,仰头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刀哥!”
“臭小子,你把刀哥怎么了?”
“妈呀,刀哥口吐白沫了!”
因为速度太快,众人根本没能看清我的动作。
只是感觉眼前一花,然后刀哥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了。
一名年长乞丐颤颤巍巍地说道:“这。。。这小子不会是使的妖法吧?”
“我与各位无怨无仇,其实并不想伤人。”我冷冷地说道,“但你们还要咄咄逼人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众人面面相觑。
从他们的眼神来看,明显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给刀哥报仇。
我也没催促,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四面八方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
我脸上露出了苦笑。
好吧,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把这里变成了飞车党和打闲儿会的主战场。
果不其然,大批摩托车驶了过来,将街道两边的道路堵得死死的。
打头的正是秦雪,还有一个面相与她至少有五分相似的络腮胡男子,看上去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应该就是飞车党的老大,秦雪的亲哥了。
眼见反陷入了包围圈,打闲儿会的乞丐们并没有害怕,其中一人从穿洞的裤兜里拿出根长长的烟火,点燃后高高举起。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啸,烟火飞到了上百米的高空中,然后炸开。
很快,远处也升起了不同颜色的烟火,粗略一数,至少有七八根之多。
看到这一幕后,附近楼房原本看热闹的镇民,立马关门闭窗,连灯火都完全熄灭。
甚至连狗叫声都消失了。
眼尖的秦雪在人群中发现了我,顿时露出古怪的神色。
她跟络腮胡说了几句话,听到后,络腮胡一挥手,几辆摩托立马出列,在秦雪的带领下猛轰油门朝这边冲来。
乞丐们不敢硬扛,只能纷纷躲闪避让。
硬是冲出一条道路后,秦雪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我面前,招手道:“上车。”
我摇了摇头,说不上。
秦雪急道:“林九难,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我这是在救你!”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暂时还不想离开。”
没见到王刚,我是断然不会放弃的。
“你不好好在旅馆里待着,跑这来干嘛?”
就在秦雪质问的时候,打闲儿会的大部队也赶到了。
他们手持棍棒,排列整齐,一边敲打地面一边前进。
发出的噪音让人心烦意乱,极为刺耳。
从总人数来看,打闲儿会明显占了上风。
不过他们大都瘦骨嶙峋,看起来没有飞车党这么兵强马壮。
打闲儿会的带头人,是一个满头白发,面黄无须的老头子。
他手里拿的不是木棍,而是一根翠绿色的竹子,长度至少在两米以上,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意味。
老头身后是一对孪生兄弟,生得牛高马大,体膀腰圆,看起来比王刚还要壮实。
他们青筋毕露的粗壮胳膊上,缠着两条锈迹斑斑的大铁链子,在地上拖动时,不断擦出暗红色的火星子,显然极为沉重。
乞丐们在相距飞车党二十米左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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