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舟,你滚开”
“你有这样的需要”他道,搂着她的腰,倒是极有耐心的取悦。
“我没有,没有这样的需要。”
“我现在比你懂,书上说的,一定要照顾孕妈妈的各方面的情绪。”他说的一本正经。
江南一个字都不相信。
谢清舟想碰她,可是真的碰她时,自己又是后悔的。
她现在这种情况,他什么也不能做。
江南不喜欢他了,不像以前那样,接吻的时候会抱着他了。
她逃不开了之后,视线就落到了别处,紧紧咬着嘴唇。
谢清舟取悦她,可到了最后,他满身狼狈的去洗手间。
他走出房间的时候,江南已经背对着她睡了。
谢清舟明白她的,她不愿意面对他,更不愿意面对自己。
她不喜欢他了,可是却因为怀孕的缘故,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
这让她觉得羞耻。
谢清舟坐在床沿,看着她仍旧消瘦的背影,想了想,还是从后面圈住了她,拥着她入眠。
江南七日未去公司,电话也打不通。
容彰有些担心她,去找了杨知。
杨知只是看着容彰,面上全是难色。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她不能随意透露自己老板的状态。
特别是现在的微风,正式稳步上升的时候,如果告知任何人,老板被“囚禁”。
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容彰又是何等的聪明,自然知悉,谢清舟在得知江南怀孕后,不可能善罢甘休。
江南对于自己的处境未让杨知告知于他。
容彰知道是不想麻烦她,但这样的生分还是让他心里略微苦涩。
他喜欢江南麻烦他。
只不过,她太过理性了,除了朋友,她没有想要进一步的意思。
但是对于容彰而言,不知江南的处境,他可以不闻不问。
已然知道了她的处境,再装聋作哑,那就有些太不是朋友,怎么配去喜欢她?
翌日。
谢清舟出去谈了个项目。
回到公司,就看到了往外走的容彰。
这倒是让谢清舟稍稍有些意外。
谢清舟在BR有过投资,高层的变动,他这位投资人自然是知悉一些的。
只不过,看他这状态,真的是来谢氏工作的。
谢氏对人才极其重视,待遇丰厚,平台晋升机制在诸多公司中,也算佼佼者。
让容彰从香城来到了海城。
到底是工作有吸引力,还是人有吸引力,恐怕容彰自己也说不清楚吧。
两人视线对上,容彰先开了口:“谢总。”
谢清舟点头,“你好,容总。”
“聊一聊?”
谢清舟将文件交给苏行,两个人不是朋友,中间隔着一个江南,自然以后也很难成为朋友。
两个人就在公司大厦的咖啡厅。
“你是不是把江南关起来了?”容彰开门见山。
谢清舟抬了下眼,“你上次说,要谢氏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容彰对上他的眼,低笑,“谢氏的管理岗有适合的职位,我也有这样的能力,以后在谢总手底下讨生活了,别那么大的敌意。”
谢清舟对他就是有敌意。
不论是容彰他自己藏的深,还是他觊觎江南,他都很不喜欢,而且敌意的确是很重。
“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一个人,不是这么自私的。”容彰道。
谢清舟很不喜欢这样的话,因为这话,很早之前的周潜也说过。
“江南这个人,你应该是了解的,如果还爱你,她一定会争取你,表现她自己并吸引你,现在她不爱你了,你何苦这样对她,徒增她对你的怨恨。”
他的话,刺痛了谢清舟心,也让他心口郁结,染了几分怒气:“你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话,等你什么时候成为江南的男朋友或者丈夫的时候,再说吧。”
“谢清舟,你别给我机会,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带她走,让你永远都找到她的地方。”容彰笑着道。
那笑是自信的,有实力的。
“那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在海城,你带不走她。”
丢下话,谢清舟转身离开。
他想留下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孩子,到底有什么错?
谢清舟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完,直接回了家。
以他的能力,以及这些年在国外做出的成绩,没有人站出来说一个不字。
所以在谢氏开展工作,相对比较顺利。
谢氏公司这些年的发展,这几年很多的研发,以及一些新项目,是肩上的一份社会责任,要造福民众,或提供便利,让人们更方便,或更有幸福感。
所以,这几年谢氏的工作,重研发,也大量的砸钱。
至于谢氏总部,他一点不操心,他父亲身体不错,二哥也在谢氏重要岗位。
谢清舟则重心在新项目的进展上,他的压力难免的大。
容彰的到来,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差。
他想回家,想见江南。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疲惫与不安,真的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她就坐在院子里树下,那一棵木绣球,开的很好,她坐在树下发呆,竟然是最好的景致。
谢清舟放轻了脚步,轻轻的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江南没有动,态度仍旧是冷淡的。
她想走,却走不了。
这栋房子无论是院里,还是院外,多了很多人的。
说句不好听的,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也让她变相的知道,自己的这个前夫,势力多大了。
江南歇了走的心思,日子继续熬。
他搂着她,摸着她的腰,“怎么还是不见肉呢?”
这样怀孩子会很辛苦的。
江南不回答他。
他也没生气,亲了亲她的脸蛋,自嘲道:“独角戏,不难唱,就难受。”
她唱了好几年,他这才没多久,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江南只是看着他,不与他交流。
谢清舟舍不得松开她,他喜欢拥着她的感觉。
在这树下,他想过的,与她相拥,与她喝茶。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到了。
可是她的心,却不在这儿了。
江南在梧桐路待了十几天了,她每日过的像个提线木偶。
反倒是谢清舟,每日拥抱、亲吻,与她道别,他还是想要温暖她的心的,让她的爱意重燃。
那些她曾经期待的婚姻生活,终于在她不需要的时候,到来了。
江南心情五味杂陈。
周五的时候,安宁来了。
“我报警可以吧,他这样是非法拘禁。”安宁还是激动。
江南摇摇头,“算了,没必要的。”
杨知后来来的时候,跟她提起过。
谢清舟只对她说过一句话,他说,你可以报警试一试。
杨知也是实心眼,真的报了。
但是不了了之了。
安宁看得出,江南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她在熬,在熬日子。
“如果约定之日到了呢,他食言了呢?”
江南抿唇,“那就跟他同归于尽!”
安宁年少得了江家的恩,才没有走弯路。
江南有了困难,她坐视不理,她做不到。
安宁觉得,她现在跟晏方旬是恋爱关系,还是热恋当中,
晏方旬与谢清舟又有利益的牵扯,感情加利益,晏方旬愿意帮忙的机会很大,加上容彰,如果江南想走,没有很难。
安宁顾不得从澳洲回来倒时差,飞了香城。
因为事先没有通知晏方旬,她提前到了两人一起住的房子里。
寸土寸金的香城,两百平的房子,明亮,风格是她喜欢的。
茶几上的钻戒,让安宁心中一喜。
他要跟她求婚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晏方旬更会帮江南的。
只不过安宁等了晏方旬等到了夜里十点,都没等到他。
她知道他最近的工作棘手,难免的心疼他。
询问了她的助理,才知道他今天去了晚宴。
安宁换了个衣服,想着去接他,可以给他哥惊喜的。
她穿的休闲,戴着帽子,从出租车下来,到了庄园酒店外,看到了晏方旬停车格里的车。
她看到了司机,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在车上等他,想要给他个惊喜。
只是,当她从车窗,看到晏方旬搂着一个女人腰,两人一同而来的时候,她的肢体都僵了般的不灵活。
想要给他的惊喜没了,他给了她一个大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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