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或雍的胸口有一道刀伤,伤口不深,但几天过去一直没有愈合,还在往外冒着血。
“殿下,我回去拿创伤药过来。”沈惟谨立刻说。
“没用的,他这个伤普通的药根本治不好,伤他的兵器被注入阴气,所以伤口一直愈合不了。”沈宝璋说。
“那怎么办?”沈惟谨问。
裴或雍本来想说不语乱力鬼神,但想到刚才那一幕,他还是抿紧了唇,深邃乌黑的眸子观察着沈宝璋。
以前并没听说镇国公府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小姑娘。
“等我一下,我去给他画个驱邪符。”沈宝璋咚咚跑到房间,把她的包袱拿过来,从里面拿出朱砂和符纸,一气呵成地画了个朱砂符。
又拿来茶杯,将驱邪符化灰融于水中。
“喝半杯,留半杯给你清洗伤口的阴气。”沈宝璋水润的眸子看着裴或雍。
裴或雍盯着那杯黑乎乎的水,上面还有灰烬,他那张容如白玉的俊脸仿佛也蒙了一层黑。
“闭上眼睛喝,一张符五十两。”沈宝璋眨了眨眼,忍着心尖的刺疼,她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愧疚。
这辈子,她只想弥补曾经对他的伤害,她那么卑劣,不配神明为她动心。
“殿下”沈惟谨其实也有些为难,但刚才阿宝姑娘的本事他们都看到了。
裴或雍寒着脸接过来,屏息喝了半杯。
温热的水下肚,胸腔有一股暖流一直满眼到腹部,裴或雍发现最近身上的沉重感和阴冷感消失了大半。
沈宝璋把剩下的半杯符水倒在他胸口包扎好的纱布上,她看到那隐隐若先的黑气从他的伤口消散。
“好了,阴气暂时除掉,不过你”沈宝璋看了看他头上的阴气,“三天后还需要继续驱邪,你受伤的时间太长,阴气在你体内停留太久了。”
她今天没看出他那团紫气为什么会被阴气包围,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问题。
“日后将五十两如数奉还。”裴或雍嗓音低哑地开口。
“等下。”沈宝璋又飞快画了两张辟邪符,给了裴或雍和沈惟谨一人一张,“保平安的,一路顺畅回家。”
“阿宝,你早上给我的这张,变黑了。”沈惟谨把之前的朱砂符拿出来。
“替你挡了一劫,化走你的血光之灾了。”沈宝璋说,幸好她把平安符给沈惟谨了。
裴或雍的视线在那张发黑的平安符停留片刻,他刚才亲眼看到黑影一张打在沈惟谨身上的,竟是一点事都没有,难道就因为这张符?
“多谢阿宝姑娘。”沈惟谨没有任何犹豫,将辟邪符放在胸口。
沈宝璋眯眼笑了,“好的,那我回去睡觉了。”
裴或雍目光深幽看着沈宝璋一蹦一跳地回了对面的房间。
沈惟谨将房门给关上了,“殿下,您先休息,下臣在这里守着。”
“今夜的事,回去不得与任何人提起。”裴或雍沉声命令。
“是,下臣明白。”沈惟谨立刻道,太子殿下失踪之后一直没有回上京,外面已经是风言风语,今晚又有人要刺杀太子,很明显背后的人一直都在盯着他。
裴或雍扬了扬下巴,“那小姑娘是何人?”
这要怎么解释阿宝的身份?沈惟谨觉得跟她更有一种无法割舍的缘分,如果不是玉佩,他觉得阿宝更像是他的妹妹。
但玉佩却是在季眉书的手中。
“如今还无法解释她究竟是谁,今日下臣去带回来的,等确认了身份,再与殿下解释。”沈惟谨说。
裴或雍想到镇国公原本还有个女儿的,但恰逢镇国公府人在回老家奔丧的时候发动,最终在道观里生下女儿。
可女儿刚出生就遇到地动,最后抱着女儿的奴婢不知所踪,这些年镇国公府都在寻找这个孩子。
但是今日出现在驿站的却是有两个看起来同龄的女孩。
许是沈家还不确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骨肉。
“叫什么名字?”裴或雍问。
“她叫阿宝。”沈惟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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