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又要来啦?呵呵,咱不是刚办完事儿吗?我记得前儿二十来天儿的时候吧,那阵你跟我俩起腻,你忘啦?啊,想我了?这也忒快了吧……”
叶伯煊拽了拽衣服领口,天儿这么热,他还刚跟屈磊喝了点儿白酒,心火这个旺啊!单手解衬衫扣子。
数伏已经将近两个礼拜了,现在的天气是又闷又热。夜幕虽已降临,暑气却未散尽。整个城市就像扣在了大蒸笼里,锁在了桑拿房里。
今儿个是初一,城里有庙会,还有大集。
叶伯煊被亭子和屈磊小两口给叫到了市区,也跟着看了会儿热闹,晚上决定不折腾回驻地了,就在自己市区的房子这面住。
你还别说,真挺出乎叶伯煊的意料,真挺热闹,就下班之后时间都稍晚了些,市里还能人声鼎沸。
他们仨就找了个小饭店,他和妹夫屈磊喝了点儿酒。
此刻叶伯煊接到夏天电话,有点儿酒后兴奋以及庆幸,庆幸自己不喜人多的地方,早早回了家,要不然还接不到电话呢。
一个是在家里这么个环境,另一个是喝了点儿酒的原因导致他莫名自嗨,叶伯煊一改往常风格,肉麻的话张口就来,荤素不忌。
一个曾经亲一口夏天、都会脸红心跳加快的老牌纯情成年男子,经过近一年的婚姻锤炼,现在就这样儿了……
叶伯煊多少知道点儿夏天的心事,然而他认为优秀如他、怎么可能会搞不定孩子的事儿!
那算什么大事儿啊?到时候他闺女顺其自然就来报到了,没来,就说明还没收到派遣证明。
夏天皱着眉头,我想你个屁老丫子,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吧: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翟政委说你早回市区了呀?正好,我马上要上火车了,别忘了来接我。”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怒了,不找你。能生出来吗?我这刚多大的年龄啊,我着得哪辈子急?还不是你拖后腿儿,挺大个岁数,还不知羞不知臊不努力呢!那么大岁数了。一点儿也不给力!
夏天要去看叶伯煊的计划,本就是突然的决定,夏天什么也没带,跟着人流排队挤上了火车。
被挤来挤去,外加火车上人太多。夏天被这些人挤成一坨的各种味道熏得够呛,她满脸官司,心情烦躁不已。
而挂了电话的叶伯煊,正好和夏天相反,他特别期待媳妇莅临寒舍。
叶伯煊开始哼哼着苏联歌曲心里倍儿美。媳妇要来啦,那得夹道欢迎啊!
开始收拾屋里随手扔的半截袖、大裤衩子、臭袜子等,都规整完了,又兴高采烈地打盆水,开始挨个家具茶几擦一遍,准备来个大扫除。
曾经。媳妇不经意地夸过他干净,那他得保持住,还得再接再厉。
天色已晚,叶伯煊把前后窗户全部打开通风,此时马路两侧的街灯,也渐渐昏暗了下去,大道上仍旧有零零散散的路人,正喧闹地通过他家的门口。
叶伯煊猜测这是散集了,这一次的集市,属于近半年来他碰到过最热闹的。
叶伯煊扫院子的时候打开了大门。看着乡亲们一直忙碌到日落,方才收摊连夜往家赶路。
马车驴车手扶拖拉机,突突突突突,自是十分热闹。
而每一个赶路回乡下的乡亲们。都会经过他家门口,因为这是必经之路。
叶伯煊长长地呼出口浊气,观察了下四周,刚墩完地了,该擦的擦了,待会给媳妇再煮点儿热粥放锅里温着。就基本差不多了。
白天逛集市时,叶伯亭看着什么都新鲜,当看到鱼缸和小金鱼时,谁也不能阻挡她败家买东西,非要送她哥礼物。
叶伯煊这功夫想起来了,厨房还扔着鱼缸和金鱼呢,得收拾出来啊,摆上。
媳妇备不住喜欢这个调调,他妹子当时都兴冲冲的呢,更不用说夏天比他妹妹更有女孩子样儿呢。
叶伯煊刚把大鱼缸摆好放在窗台上,正抱着胳膊、一只腿跪在沙发上美滋滋的注视着、思考着:媳妇看到一定高兴。
忽然之间在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金鱼,倏地一跃而起窜了出来。
叶伯煊眼睁睁的看着那小金鱼,像一个撑杆跳运动员一般身段舒展,动作敏捷。
小金鱼的这一个打挺着实唬了叶伯煊一跳,金鱼趁着叶团长没反应过来之际,还溅了叶团长一身一脸的水。
叶伯煊愣了一下,手忙脚乱赶紧抓鱼,把它扔进鱼缸里,还自言自语道:“丫这是兴奋个什么劲儿呢,外面天儿这么热,你还是乖乖跟水里凉快吧。”
一个在外睿智深沉的男人,此刻跟个傻小子似的,直愣愣地观察着不停扑腾着鱼,这是抽哪门子疯呢?怎么这么不老实?谁买随谁哈,跟他妹妹一个德行。
叶伯煊从沙发上下来,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咯吱窝,觉得有股汗味儿,再一想自己喝酒了,媳妇该不跟自己亲嘴儿了,麻溜脱光膀子,钻进了浴室把自己洗刷刷。
叶大少高兴啊,乐观啊,洗澡时居然还唯心主义了一把,他就想啊,鱼跃龙门是好兆头,我叶伯煊不是要当爸爸了、就是要当将军了,准跑不了这两样儿。
叶伯煊冲凉冲地特别投入,干净舒爽的全裸状态,在屋里的客厅晃动着。
他站在客厅的大衣柜前,两个手掌用力握紧,胳膊往回勾了勾,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又收了下腹部,几块腹肌随之出现。对着镜子自己看自己,嗯,很满意。皮肤颜色全部属于小麦色。
平时叶伯煊就很注意这些,他看见过很白的人由于晒的不足够均匀,脖子黑身上白,那个难看劲儿就别提了。
叶伯煊爱美爱耍帅,他自己都承认这一点。找衬衫、抹擦脸油,出门前又照了照镜子,吹了声口哨,挑了挑眉毛才走出家门。
在叶大少的频频张望中,夏天皱皱着鼻子疾步走了过来。
夏天到了家,连室内卫生都顾不上扫一眼,更不用说那看不出眉眼高低可劲儿蹦跶的金鱼了。
她急速的冲进卫生间,脱了外套就往卫生间的外面扔,留给叶伯煊一句:“叶伯煊,趁这功夫给我衣服洗了凉外面,我没带换洗衣服!”然后就急切地开始冲凉。
“哦,听到了!”
叶伯煊非常听媳妇话的,拿着夏天的衣服去了院子里,两只大手忙活着给夏天洗衣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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