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表情遗憾,缓缓摇摇头。
随即轻轻拍了拍柳锦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自己接着脑补道,“姐大原本就不善表达,这样的反应恐怕是故意装出来的,不想让我们担心罢了。”
另外几只齐齐抬起茶杯,轻啜一口茶,又一齐说道,“有理。”
姐大信任她们都是经过了多少次生死关头的磨合,才默许了她们的存在。
平日里都很难对她们说出一句表扬的话,可见姐大是一个多么冷静自持的人。
这样想想,对于裘公子的死,可能姐大内心早便伤心欲死,泪流成河,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几人的神情默契的变成同情和理解。
“姐大,我们懂你。”胡南天一把将柳锦抱住,惋惜的拍了拍柳锦的脊背,“即便你心里难过,也可以说出来的。”
“嗯。”其他几只十分首肯的点头应和道。
察觉到几人看她的诡异眼神,柳锦嘴角微微抽搐,这几个人到底是乱七八糟的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
正想开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两道声音,“你们在说些什么?”
尔后一青一红走进来两个人,手上抬着几盘菜,绕过屏风将手上的盘子一样一样摆放在餐桌上。
司青抬眸看向柳锦,淡笑道,“妻主,先来坐着罢。”
柳锦点了点头,仍是没有将话说出来,先是用清水洗了洗手,接过司青递过来的帕子上,将手上的水擦拭干净,便与司青一起,径自坐在餐桌旁。
裘子夜见另外几人看他的眼神很是诡异,微微蹙眉,有些不喜的冷声问道,“你们为何这般看我?”
“你真是裘子夜?”小采讶异地睁大眼。这世界玄幻了么?
为毛应该葬身火海的裘子夜会出现在姐大家里,而且还泰然自若的坐在柳锦旁边。
“呵,”裘子夜冷哼一声,狭长的桃花眼冷睨了小采一眼。“难道我不像?”
“一身红裘,眉间翠钿,长相艳丽,身段修长,你应是魅园的裘子夜裘公子无疑。”钱多狐狸眼微微眯起。笃定的说道。
“世人皆说裘公子艳丽无双,果然如此,在下钱多。”
钱多拱手接着介绍一番,转而又饶有兴味地看向裘子夜,缓缓说道,“只是裘公子,你在世人眼中,早已葬身火海了,与魅园一起沉入湖中,自此杳无音讯。”
“对对对。”小采跟着应和道,“今日我来之时便看到景园那边挂起了白绸,应是在祭奠裘子夜的。”
“什么意思?”裘子夜眉色一冷,疑惑的看着钱多和小采二人。
什么叫他在世人眼中,已经死了?
“昨夜魅园大火。”钱多简单的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什么?”裘子夜瞪大双眸,难不成是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柳锦微咳一声,冷声道,“那火,是我放的。”
她这样做,便是给玉赭天一个交待罢了。况且。裘子夜的那个身份对子落来说,本来就是种煎熬。
柳锦看得出,子落是在意的,在意他舞伶的身份。即便是他不讨厌,但是若是旁人提了一句不好,便是触犯到他的逆鳞。
“啊?”崔志惊呼一声,这难道就是姐大常说的神转折么?
胡南天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如果这火是姐大自己放的,看现在这情况裘公子也不知道的样子。是不是她们暴露了什么?
柳锦面色不改,抿了抿唇瓣,清冷的声线带着一丝毋庸置疑,“从今往后,世间再无裘子夜。”
裘子夜浑身一怔,她的意思是?
柳锦看向裘子夜的方向,认真道,“今后你不用再扮演裘子夜了,子落。”
裘子夜看清柳锦的神色,眉眼微微上翘,他似乎懂了她的用意,无奈扶额,轻叹一声,“只是可怜我那些花花草草了。”
他之前还想着把那片药田移栽到秋雨阁的呢,但是既然说魅园都毁了,估计他那些药草也没保住。
“你不准再鼓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柳锦眉色轻蹙,眼神带着几分不满,“你现在是孕夫。”
“晓得了。”裘子夜难得乖顺的点了点头,掩下眸中乍现的精光,他自然也知道怀孕了有很多药物不能碰。
但是他碰的那些东西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什么?裘……”崔志听见姐大说裘子夜是孕夫,刚想惊讶的问出声,反应过来,立马惊讶的堵住嘴,只是眼睛瞪得极大。
“以后便唤我子落罢,连子落。”
裘子夜桃花眼带着笑意,赫连子落,现下他离赫连只差一字罢了。
“好。”司青淡淡一笑,将一碗对孕夫有益处的清粥放到裘子夜面前,“这是百生果熬的粥,你本就怕凉,这刚好是顺气的,可以尝尝看。”
“谢谢司青哥哥。”裘子夜艳丽一笑,眉间的火凤愈发栩栩如生了。
“青儿,”柳锦也对着司青浅浅一笑,暗暗挑眉。
“嗯?”司青疑惑的转过头,见到自家妻主神秘兮兮的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妻主,怎么了?”
“我特意为你烧制了一套新的瓷碗,是你最爱的青竹。”柳锦将手放到身后。
司青有些疑惑的皱眉,“可是上次那套不就是青竹了么?”
“两个不一样,”柳锦缓缓摇头,将身后的手拿出来,轻笑道,“这套青竹的碗比较特别。”
柳锦将手上的碗递到司青面前,那赫然是一个能装下两大碗饭的盆。
只是碗边沿的青竹很是好看,颜色比之上一套,愈发正气了,上一套有些偏暗了,不过也是极好的。
看见那青竹的模样,司青便有些爱不释手了。
“这青竹颜色倒是好看。”司青淡淡点头,命人将原来那套换下去。
裘子夜瞥了那碗一眼,有些诧异的问道,“好看是好看,只是这碗为何做的这般大?”
司青不语,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现在他再把这个碗拿开还来得及么……
“自然是有原因的。”柳锦眉开眼笑的盛了一大碗饭放到那碗里,然后将各色菜都塞了一点在上面,立马堆成了一座尖山。
司青脸色一沉,妻主这是……
什么意思?
“多吃些。”柳锦一边夹了肉一边叮嘱道,然后还顺便将汤都挪到了裘子夜的面前,“怀孕了多喝些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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