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仙录 第143章：证法性，转生堪忍

    几乎与李叔一等人离开荒岛同时，离开王屋山的人里就有好几个遇到了麻烦，首先就是第一个离开的修罗将阿由和里扎索；他们二人刚刚破开虚空准备回阿修罗界就被一个身放七彩毫光的二十岁许俊美男子拦住，此男子气度雍容，似乎有种傲视众生的气息。

    而里扎索有些紧张的一口叫出他的名字：“耶古提！”

    从他的声音中听得出对此人的紧张，而耶古提似乎很享受他这样的反应一般，他不紧不慢的审视了一下眼前的二位修罗将，缓缓道出：“留下巫神刺，饶你们性命！”

    阿修罗本来就是容易发怒生嗔的性格，而性格不好的里扎索听到这话却没敢发作，而阿由已经证悟了寂灭道，他本来就没打算再回阿修罗界，这次也只是护送里扎索。阿由已经有圣者的心境，自然不会害怕什么，只听他平静的对里扎索说：“里扎索，你带巫神刺回去吧，不用管我。”

    里扎索无奈，虽然不舍，但是现在不是磨叽的时候，他点点头就先向虚空上方而去；耶古提却没有追上去，他也早听过阿由的名号。耶古提是中央娑婆堪忍世界的忉利天将，虽然身为天将，但是他因为过去世的福德因缘，所以神通力超出帝释等等大天王；但是五千年前水帝碎了须弥山，忉利天界和阿修罗界也基本被毁。

    但是须弥山外还有七重神山，都是次于须弥山的胜地，不过离须弥山越近的破坏也越大，所以第二第三重神山只有少部分还在虚空中。当初水帝已经警告过所有天下众生，只要到善德的地方或者修善德就可以避免死亡，帝释天王是大菩萨转世而成就，自然是没有产生妒忌和违逆心的，不过帝释的下属一些小天王却因业缘牵缠没有听帝释劝导而丧命。

    帝释天王带着跟从他的那些天人众在须弥山顶忉利天宫中修善德，所以须弥山毁灭时，还有顶峰的三座八万里高的天峰完整留了下来；后来女娲将遗留下来的虚空神山以天仙大神通组合成就新的第二重天，主要就是须弥山碎片和七大神山残形。不过就算如此，那也是很大的地方了，而且那一次之后天人多往生上位天界，转生到二重天的已经大幅度减少；至于一重天已经没有，就算四大洲上升到一重天的位置，也不能完全代替一重天，毕竟还是大地的气息，所以一重天算是完全被毁灭。

    一重天被四大洲残形替代，但是其形体本就是大地，所以转生到其中的人只是福德好些，境地殊胜美妙一些，所有行为都是人类行为，就连形貌和寿命都没有改善增益。而原来的四大洲所在的虚空之地，当初四洲平面就是人间东方所说的黄道平面，而如今的地球在虚空的平面以日月星辰作为衡量，人类就使用了赤道平面。

    地球上肉眼所见虚空的星辰之所以都是破败而圆形的，就是因为地球已经处在堪忍世界的境界之外，与别的完整大世界同空间，甚至是与整个娑婆堪忍世界都是相对独立的；虽然依然是在娑婆世界的大空间内，但是却自成一个小天地，小到如同原世界弹丸大小一般的世界。所以地球就像是一个没有一重天二重天等诸天的小天下，不过对于大神通者来说，哪怕真实的弹丸之地都可以化出无尽虚空世界。

    但地球依然是属于娑婆世界的人世间，这里就类似南宫仙曾经遇到的那个百慕大混乱空间领域，不过地球的空间还是有规律的运转的，毕竟经历过女娲、伏羲、颛顼这三位大神通者布置天地，所以现在天地的气机与原来天地相差不太多，是可以代替四天下继续生育承载众生的。况且除了玄极帝君还有无数大神通者都有娑婆人世间的修行机缘，所以地球必然会替代四天下继续下去。

    现在的忉利天宫已经没有原来那么殊胜美好，但是人间五千年对于忉利天人来说不过是五天时间。虽然现在的地球很小，但是却并不影响将阿修罗世界布置在人间的黄道位置，阿修罗的福德寿命与忉利天人均等，所以女娲就按当初阿修罗境界的位置布置其在地球人间之下四十万里的虚空中，下有神山残形，上有大海水，阿修罗宫殿就在大海水下。

    虽然对于大神通的天仙而言，甚至就算天王和阿修罗王都有知道毁天灭地的事情内幕，但是那些普通的天人和阿修罗是不清楚的，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世界忽然毁灭很多。也可能是因为天王和阿修罗王大多都知道内幕，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开战过，但是小的摩擦是免不了的；如今的二重天和修罗界所受福德依然是原来的福德，所以他们的生活大多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阿修罗世界和忉利天宫都在同一时空之内，虽然隔着中间的地球空间，但是对于他们空行无碍的神通，还是阻隔不多的，生活在同一平面，总归会有遇到的时候。耶古提虽然没有专门找过阿修罗的茬子，但是凡被他遇见的散游阿修罗，几乎都被他斩杀，就连大阿修罗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耶古提稍稍有些自傲于自己的神通力，所以对福德淡薄的天人没有多少尊重，对于阿修罗更是没有好脸色。

    帝释天王也不能改变耶古提的性格，经过一番斟酌之后就让他负责巡视忉利天宫外围和修罗界，免得被阿修罗王再次攻打；因为二十年前罗侯罗大阿修罗王带领众多小修罗王进行了一场似乎是酝酿了千年的大进攻一样。其实那时候是罗侯罗王为了派遣修罗将阿由下界而进行的一场战斗，同样的，他骨子里还是要把忉利天宫攻下的，所以也算是真的要攻打忉利天宫。

    帝释天王每一次战斗都是基本不会亲自出手的，他只负责指挥，主要战斗的就是天将，而耶古提是第一天将，他与罗侯罗王进行了一场大战斗，不过这次却没有胜出，因为罗侯罗王是带了很多小修罗王与他战斗的，他也败退了。但罗侯罗王也没有胜利，因为第三重天焰摩天和第四重天兜率天有天人也来助战，这也不出罗侯罗王的料想，他们不来助战的概率太低，所以这次主要是为了掩护阿由入人间。

    这么多的修罗将为什么偏偏选的是阿由呢？因为阿由曾经在释迦牟尼佛前听闻不少讲法，而且领悟颇多，经过两千多年的时间证得初果须陀洹；虽然阿修罗容易生嗔心杀心，但是他们也是向往超脱的。阿由自己也想到娑婆人间来历练，正好罗侯罗王要在人间布置人手，所以就允许他下界，而且是帮助他下界的；因为同在一处时空，所以帝释等天王和天人很容易发现阿修罗往来人间，更何况还有个耶古提巡视，不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是不行的。

    那一场战斗之后，帝释天王对阿修罗不防也得防，所以就让神通第一的天将耶古提专门巡视离阿修罗界近的地方；这次阿由他们刚刚破入虚空世界就被耶古提发现，阿由已经证入寂灭境界，所以就让里扎索带巫神刺回去，他自己留下来牵制耶古提。

    证道的阿罗汉神通力一定是很大的吗？这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会有神通第一第二的说法，阿罗汉的神通力还是根据其修行程度所决定的，有的人初证时就能空行无碍、宿命畅通、天眼天耳，宁静深远；有的人证了后很久时间之内都是宿命粗明，有的还不能空行无碍，甚至连一个普通天人的神通都不及；但是圣者就是圣者，他就算如此，也是超脱生死苦海，所谓的神通，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就算没有神通，他也可以寿命旷劫，不说广度人天，至少他可以自了生死而得自在逍遥。

    阿由身为阿修罗将，所以此身本就有不弱的神通，证果只是让心境明澈于道，至于修出的神通力却很少，他很清楚自己的神通力不及耶古提，但是依然留下来拦阻他。话说阿罗汉有什么外相特征吗？貌似是没有的，要不然耶古提也不会认不出这个证了果的阿罗汉，虽然他还是修罗身，但是证了阿罗汉之后就是超脱族类了。

    阿由也不会说‘我是阿罗汉，你不能打我杀我。’，圣者一切随缘，他能认出就随他认出的缘，他认不出就随他无明的缘；耶古提没有多话就出手了，他虽然看不出阿由的境界，但是能看出阿由的神通力不弱。但是不管耶古提怎么攻击，阿由都是闪避格挡，几乎没有主动攻击过，耶古提有一种被人俯视的感觉，就好像帝释天王看他的时候一样。

    如果是帝释天王这么看他，耶古提反而会是高兴的，这就是缘分有别，别人这么看他，他就有被人看扁的意识，况且就连应对罗侯罗王的时候都没有如此难堪的感受。今天他虽然力压阿由一头，但是阿由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却让他有种耻辱感，而且阿由的眼神中居然流露出怜悯的情绪；天人就能有这种感应能力，耶古提感应的更加真切。

    耶古提奋力挥剑，阿由平常应对闪避，这次没有闪过，他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痕，而阿修罗身体和天人身体一样，是没有血液的；若是普通的攻击，只会穿过阿由的身体留下痛楚感觉。而耶古提的宝剑不是普通的天人宝器，而是他从一位居住上位天界的仙人手中所得来的；这剑是可以斩灭肉身的，所以就算天人、修罗之身也会斩裂。

    然而阿由没有丝毫的痛苦表情，犹如不是砍在他身上一样，他依然是平静、平常的应对耶古提；耶古提开始有些愤怒，所以更加奋力施展宝剑，而阿由就算被砍坏了肉身也依然在阻拦着耶古提。按照里扎索的速度，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修罗界了，何况还有罗侯罗王在那里接应呢；阿由为了不让耶古提有杀阿罗汉的罪过，所以忽然闪身后退，在耶古提追击来前展现出阿罗汉解脱光明和神通变化。

    耶古提见到这光明以为是阿由吓唬他呢，所以直直冲上前来准备给他最后一击，可是耶古提的剑就是落不到阿由身上；此刻不是阿由自己的神通力，而是他感通大愿，受持于十方佛菩萨之力能够不被斩杀，这也是菩萨神通怜悯耶古提，不让他做下五逆无间罪业。

    耶古提还是不愿相信阿由证了阿罗汉，他心中疑惑：“若是真阿罗汉，为什么要阻拦我呢，圣者已经超脱三界，为什么要干涉我呢？”

    阿由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却不能开口告诉耶古提，因为他就算开解给耶古提，耶古提也不能信受；正因为如此，阿由始终不跟耶古提开口说话，而阿由既然已经感通大愿，当然就会有圣贤感知现相。

    虚空毫无波澜动荡却现出一位白须二尺的老僧人形象，不过这僧人出现后就展现出圣者解脱法相，又现出无数微妙光明音声，阿由知道这是自称糊涂的大和尚，阿由认定他是菩萨，但却不知道本尊是哪位。

    糊涂大师依然是微笑不减，不过此时却很和蔼的对耶古提道：“善哉，耶古提天，彼阿由尊者以修罗身证菩提道，实为稀有。”

    糊涂大师称呼耶古提名号后边还缀了个‘天’，这是一种尊重的称呼，或者尊敬的称呼，一般尊敬某位天子，就会在其名字后边缀天字，以显示他是尊敬的天人。一般称呼大菩萨，名号后边都会带上摩诃萨或者称为大士，称呼罗汉，后边都会带上尊者二字；而仙人也有帝君、真君、元君等称号，如果是这些仙人菩萨相见，就会称呼对方‘仁者’‘圣者’等等。

    耶古提看到糊涂大师那法相比阿由尊者更加微妙，简直就是菩萨法相，虽然他有些傲，但是在圣者面前还是不会如此的；只见他看了一眼阿由，阿由只是微笑回应，他又疑惑的问糊涂大师：“圣者，如果阿由真是解脱尊者，为何要障碍于我？”

    糊涂大师笑答：“善哉善哉，阿由尊者于修罗道得证须陀洹后，深入娑婆五浊恶世修行，而今已证阿罗汉果；其入娑婆因由是彼王所成，而阿由尊者已有大愿，回心大菩提，实为难得。今日障碍于你，实为了结过去前缘以及如今修罗之身。”

    耶古提惶恐拜问：“圣者圣者，我今日已杀伤菩萨之身，罪业必多，恳请圣者怜悯！”

    糊涂大师笑了笑，没有说话，而阿由又放大光明，光中踊跃微妙天音、宝花，各个花中又放微妙光明音乐，各个花上又有阿由坐宝花上；花上尊者共有一千八百，同出微妙声而言：“大哉菩提！妙哉菩提！天子，我证菩提时，身等为何？为修罗耶？为罗汉耶？天子，我今所化之身，是我身不？我有何身？”

    耶古提有些茫然，瞻仰留恋而不知所以然，阿由笑言：“善哉善哉大天子，修罗天人身等身，我证菩提身非色，菩提证我色非身。”

    阿由说完偈语，空中宝花以及其中尊者各个放出大光明，光中演示无数解脱微妙法音，弹指倾即化散无形，似乎从不存在一样。若不是糊涂大师还在虚空中微笑端坐，耶古提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又拜问糊涂大师：“圣者，阿由尊者何在？”

    糊涂大师笑问：“天子，你有何罪业？杀伤菩萨身不？菩萨身有坏灭不？”

    耶古提一脸愁苦模样：“圣者，我常闻菩萨身等法界，无有坏灭，然而菩萨色身必具大善福德，我杀伤菩萨色身，如同毁坏菩萨善福德，所造罪业难以计数！”

    糊涂大师又笑：“天子，你曾见过佛色身不？”

    耶古提：“有幸曾得亲眼观见释迦牟尼世尊。”

    糊涂大师：“天子，你如今现在能见释迦文佛不？”

    耶古提垂头丧气：“曾见佛出世，又见佛灭度，而今末法中，圣者何不出？”

    糊涂大师笑言：“善哉，天子，你忆念时，可见释迦文佛不？佛身三十二相及八十种好，可得忆念不？悉数观测不？”

    耶古提略有悲意：“圣者，我常忆念如来，因为我见修罗时常有怨意，怨恨杀之，而后内心又常念佛当初教诲不可杀生，故常忆念如来，心常悲戚而不能自已。”

    糊涂大师：“善哉善哉，天子，你所行杀业犹胜杀伤阿由尊者之身所造作之恶业；为什么呢？你想想，佛言众生皆具足如来德性，众生未来悉数无余涅槃。天子，所有众生根性皆是菩萨，若以为修罗身即是修罗，则执著于色身，所以你被怨恨纠缠；天子，所有众生身相皆是菩萨所化，若以为菩萨身是菩萨，则执著于色相，所以你杀伤菩萨色身而痛苦难当；天子，所有众生，菩萨根性具足，修罗或天人，乃及畜生与饿鬼，一切六道众生悉数具足菩萨根性，悉数是菩萨所化所演示。

    天子，阿由尊者未现相时，你以为彼是修罗，不以为是菩萨；天子，阿由尊者现相时，你又以为彼是菩萨，不是修罗；天子，你所见诸相皆是阿由尊者色相，你见虚空中有大光明及微妙音乐聚集开言演说，即以为是菩萨、尊者。

    天子，你以色相为实，实不能见真相，亦不能见色相，为什么呢？因为色相根蒂从实相中出，色相在实相中演化，是故佛说一切世界一切众生皆是如来演化。天子，你若以为实相与色相是二，则非真实见，菩萨法性通达，阿由尊者通达自我法性，乃能从根蒂处演化诸色相；是故当时你以为色相是菩萨。

    天子，诸佛世尊亦复如是，佛身现时，因久远业缘而演化现相，而诸佛住世间劫长劫短，皆如优波昙花开灭，于佛法身中转瞬而灭；然而诸佛永恒等在，所有众生心思无所不测。天子，你于忆念中恒见如来，恒观如来，哪怕刹那一念，佛亦悉知；天子，彼世间人心内有鬼，常忆念故，而彼鬼相现前，是真有鬼不？

    天子，彼鬼是彼世人自作烦恼想，而倾注心愿想念力于彼相中，是故长久注想而彼鬼相得现；天子，若你以善威德自在想，而常观想如来，由你心愿念想之力而得破无明业力，而时如来以无上神通力现在面前。

    天子，若有所疑惑，彼时如来应心而答，彼如来非世间人所观鬼相，而由此可知，彼世间迷人亦可以自心念想力自造烦恼想而成烦恼相，后做烦恼行；如今天子若以善威德自在想，以求解脱正愿力注想心内如来相，尔时如来世尊则如今日阿由尊者现光明相而示现说法。

    天子，不但今日释迦文佛，乃及过去七佛，三十七佛，乃及十方所有诸佛，以如此念想，无不能见；善天子，当知此法不可以贪嗔痴意而行，以善自在想为事，忆想诸佛自在相，善威德愿力能破无量无明。

    为什么呢？天子，诸众生色身即色相，诸众生心想即心相，诸世界所有众生、所有身心相，皆以如来自在法性而演化成就；唯彼众生浮沉业中，而不能自知觉触如幻非实。天子，所有三世一切佛，一切世界，所有相悉数如是，皆在如来自在域中化现；善天子，诸世界如梦如幻，如影不实，犹如你忆念心中如来，非真非幻，此即是如来自在妙义，诸佛如是，所有众生亦如是，是故佛说众生，非众生，名之众生。善哉善哉，如是如是，善天子，如是修，如是做，如是解脱，如是成就。”

    糊涂大师说完，浑身放出微妙光明，这光明并不宏大，但是其中却有无尽福德智慧光明，耶古提听闻此法，当即于糊涂大师福智光明中寂静而观；耶古提用了相当于忉利天十年的时间修成此法，能观见释迦牟尼佛；又用了一劫时间才增益修行超脱而出；他在糊涂大师的福智光明中度过一劫时间却不过当时人世间的一刻而已。

    他当时就身放天身光明，口中唱言：“

    罪福做下因缘种，全凭此心系念成，心中杀意是杀业，心中救人是救不？

    心内厌恶是意恶，心内仁爱是爱不？如来宣说法性义，我与众生无等等，

    法性圆融心未融，缠在六道生死中，过去万千如幻梦，现在未来不异同，

    或因善业化天上，或因恶业地狱闯，所有圣贤成就法，皈依法性大宁静，

    宁静海中众生演，所有贤圣示方便，依缘闻修方便法，自净其意真慧剑。”

    耶古提虽然是在演说自己的感悟，但是他心意中也知道了阿由与他前世的业缘，所以他知道阿由是证了阿罗汉后又为了让自己证悟，又发菩提愿、行菩萨行，当时就证入初地菩萨。不过由于阿由的愿力，所以他转世娑婆世界去了，而耶古提证见法性之后就知道了这件事的因由，他也在说完这偈语之后也自谢天身而转生娑婆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