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了。
水面荡起一圈圈扩大的涟漪,水波扑打在黎语身上,连同身体一起轻荡着,身上的血液好似逆流而行。
男人的目光有如一条毒蛇隔空舔舐着着每一寸被衣服掩盖下的肌肤,游移的视线从头发到脚踝,从平静到灼热,忽然靠近少年纤细的脖子,一把从后将人撸了过来,两人的距离接近,周遭的空气都被挤压掉,滚烫的水和男人更滚烫的胸口。
男人滚烫的唇贴着黎语肩部的屁股,一手轻轻安抚着绵绵裤子边缘,透着些许撩拨的味道,“我最喜欢的职业是雇佣兵,自由度最高,报酬也是最可观的。能够接到不同等级的危险任务,需要精通各种技巧能力,熟练贯通各国语言,能够伪装成任何想要伪装的身份,更要把握人的心理,哦,当然了,挑逗任务对象的欲望也算之一……”
说着还恶意的摸了摸黎语那绵软的部位。
而还是那浑然不动的昏睡摸样,没有被影响丝毫。
轻笑的声音从胸腔中震动而出,“别装了。”
黎语上辈子当群演的时候,演了好几年的尸体,无论镜头照没照到,都非常敬业的用自己的一套方式装死,按理说今天也算天衣无缝,但他换姿势的动作引起水面震荡,才显露端倪。
黎语镇定睁开双眼,没有丝毫对方以为的慌乱,既然被发现了他也没必要装下去,“你想要什么?我并没有任何价值。”
在昏迷前见面的时候,少年还是惊恐的模样,只那么短一点清醒的时间就能冷静下来,无一不彰显心理素质过硬。
男人荡起一个笑容,似乎对这个少年的表现非常满意,声音却冷酷至极,“我们玩个游戏。现在,我问一句你回一句,我不想听到任何废话,懂?嗯……,你这么识时务的小家伙,应该不会做出愚蠢得选项对吗?”
那冰冷坚硬顶在自己腰部的东西,黎语稍稍视线下移,在看到那东西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枪!
如果说甲板上相遇的时候,对方的态度让黎语还能稍稍放下心,至少他没感觉到杀气。
但如今,他能确定,这个男人恐怕真的会一枪崩了自己。首先将他锁在空无一人的浴池中,会产生无助无依的错觉,而这只是第一道刺激,然后让他看到那两个躺在地上的人,那样两个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就出现在这里,不会没道理的,他们看上去生死不知的人会让他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再来就是悄声无息的进门,让他恐惧加深。最后直接戳穿他装睡,在心理上又一层深重刺激,再拿出枪抵着这一系列的安排都巧妙而细致。
换成任何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大约都能被这精神步步紧逼而疯狂。
这个人,应该是个很享受将所有人玩弄于手掌的感觉,喜欢看着他人在自己的算计下的反应,神经质自大型的人格。
眼尾末梢神经质地抽搐了下,黎语依旧没什么表情,若在这个时候有丝毫动摇就会溃不成军。
黎语咬牙将全身的无力和虚弱摈除,让自己能够足够撑下去,不被此人在心理上占据优势。
“你和七爷是什么关系?”他的手在钻入黎语的衣服,若有若无的画着圈圈。
“长辈和晚辈。”
“没别的?”
“这算一个问题?”
咔嚓。
“唔!”黎语痛得五官都扭在了一块,左手手肘部分脱离开去,以诡异的弧度弯着,脱臼了……
“我今天可不会怜香惜玉,好好回答问题,不要让我不温柔哦,小鲤鱼~”
你个畜生有温柔过吗!黎语咬牙切齿。
额头滑落冷汗,在惨白的皮肤上反射出点点晶亮,忍着疼快速说道:“没别的关系,因为这次要给严大少买一只藏獒回去作为惊喜,我的意见对七爷来说可以作为参考。”
半真半假的话,让人无法分辨不出是否有说谎。
“他这次带了多少人过来。”
“我不知道,我只出门过几次,每次也只碰到那么几个。”
“互相传递的暗号是什么?”
“半小时变更一次,现在的我不清楚。”这是在看一本名为教父的纪录片中知道的,黎语根本不知道严家护卫互相之间怎么联系,但既然杨瑾然这么问,暗号是肯定有的。
“七爷,都见过什么人?”
“你不是忘了,拜你所赐我昏了一个月,怎么可能知道!”这话说的,略带气愤。
而这气愤,正中下怀。
黎语生了一张清秀老实的脸,又是个演技爆发成影帝级别的,在三号曾经的魔鬼训练下,他真诚起来甚至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嗯~有道理。你活着比死了价值大~~~再说,我也不忍心伤害我的小美人。”杨瑾然这话已经相当于这轮对话结束了,边笑着边使力将黎语脱臼的那只手肘给接了上去。
咔,黎语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呼吸急促,头脑眩晕,而身后是那具滚烫的男性身体。
男人似乎很欣赏猎物虚弱无力的模样,他叼着黎语的耳廓,舌头来回扫着。
忽然粗暴的一口咬住,耳廓被牙齿咬裂了一道血口,鲜血挂了下来,像是血珊瑚般在白皙的耳朵上蜿蜒着一条血痕,黎语发出痛苦而短促的叫声,耳部的痛神经是最迟钝的,但不代表不会痛。
再冷静的应对,但对象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变态,依旧只有被迫承受的份。
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杨瑾然燃烧着火焰的眼瞳勾起残忍的血腥味,轻声道:“你痛苦的表情,最美。”
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亮晶晶的耳钉,徒手钻进黎语的耳垂。
黎语浑身抽搐了下,无法反抗,更没有力气。
这个变态,居然就喜欢看别人痛苦,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哦,对了,忘记和你说,有人出了半壁江山只为了取严渊的项上人头,你说我要怎么做才好?”
“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呢?”
黎语冷笑,“你不可能成功的。”
“哦,为什么?”杨瑾然颇有兴趣的模样。
“因为他是七爷,没有人有资格。”隐形支持者,说的就是这么回事。
“哦,小宝贝,我真讨厌你对别的男人那么信任的模样。”看到黎语那笃定的样子,本来还在游戏的杨瑾然,忽然爆发。一手,隔着裤子抓住了黎语的男性象征,透着满满恶意的抓捏,却毫不意外的技巧性非常高。
而黎语的本能反应很生涩,杨瑾然了然,“都十六岁了,不会连一次自泄都没有吧?”
“滚,畜生!”黎语低吼。
“看来说中了~~~~”吹了个口哨,越发戏谑的望着黎语,“但你怎么那么不乖呢?”
唔!
巨大的冲击力冲向肚子,快将黎语胃里的东西都一起吐出来。
黎语被甚至听不清身后男人到底说什么,身体只有痛楚,哪里可能被男人挑逗的起来,再说只要一想到对方是个男人,他就能直接软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并不是个纯粹的同性恋,甚至曾一度很厌恶这个群体,可以说七爷是唯一的例外,换了任何人他都会生理性的排斥。
揉-弄许久,干脆扯掉黎语的裤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你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是,何必做这种事情。”
“谁说我不是?”
因为你曾经将疑似同性恋的杨洋给揍成了半残疾。
黎语惨白着唇,嘲弄般的看着身后的男人,他的目光中头一次对一个人泛起了恨意,身体的难受让他根本不想再客气,“你就这点本事?”
“呵呵呵~~”男人舔着黎语的脸颊,泛起兴致盎然的兴趣,“小家伙,不要刺激我,这只会让我越来越兴奋!”
说着,将黎语的手放到自己的男性象征上,那里已经隆起一个包。
“畜生!变态!”
“谢谢夸奖。”杨瑾然解开黎语四肢上的锁链,将人一步步抱上了岸。
将人放在榻上,周围熏着让人昏昏欲睡的熏香,肺部的空气不可避免的被灌入这样甜腻的香味,黎语的头越来越晕,隐约听到男人似乎说了什么。
“留……记号,永远的……别忘……”
这话他联系不到一起,也拼凑不出完整的意思。
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剥除,但他已经昏沉的连抵抗都做不到。
然后背上传来了剧痛,火烧火燎的点在上面,面基渐渐扩大,那刺痛没有任何阻隔的传递到大脑,让他被迫半清醒着承受,黎语将唇咬破,铁锈味弥漫整个口腔,才能稍稍维持一点清醒。
“滚……”
这话说得无力,软绵绵的透着缠绵的尾音。
杨瑾然手一抖,蹙眉看着稍稍的瑕疵,拍了下被毛巾遮住的臀部,啪!
重重的拍打声。
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枪,黎语会毫不犹豫崩了这个人。
“小宝贝,别动,我可是专业的,这个图案是我特意为你设计的~配你,正好~~~”
“……”
“痛吗?怎么办,你一定不知道你痛苦的模样有多性感,能让我秒射~”
“……!”
杨瑾然凑近黎语,低沉的笑。
那针孔以每秒上千次的频率在肌肤上钻孔,刺穿表皮进入真皮层,将那诡异妖冶的图案一点点勾画在少年臀部上方……
…
早上,海面上刚升起一抹初阳,三十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今天的早餐,敲响黎语的门。
门内却没有反应,这样的情况还比较少见,不过偶尔也会有,黎语总有累的时候。
“黎少,我进来了!”三十二边喊着,边开门进去。
窗外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泻入室内,床上的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黑色的脑袋,似乎还睡得昏天地暗。
摇了摇头,轻轻推着床上那一团,依旧毫无动静。
三十二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绕过床。
走近黎语,却发现那床上居然是一具早已没了生机的身体。
而这身体长着一张黎语的脸!
哐当。
餐盘连同食物全部掉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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