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她的哪一世都成了大业!就是不知道这一世的境遇又会是怎样的不同!
“不敢当不敢当,大哥二哥才是英雄盖世,小弟资历尚浅,对外面的世界所知甚少,若不是今日听大哥二哥说起,小弟还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呢,半点忧国忧民的心也没有过!”她抱拳道,“只是小弟有一疑问,那王釿手握兵权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异动,为什么想在才有意篡位?会不会只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关山月也点头赞同,秦远却淡淡笑道:“三弟知道陛下当年是怎么登上皇位的吗?”
花千语摇头。
秦远放下碗筷忽然站起来,一只脚架在长凳上,激昂的道:“也是在这样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王釿,陛下,还有另一勇士结义三兄弟在茅舍之中饮酒畅谈,几杯酒下去壮了胆子,王釿突然将杯子一摔拜倒在陛下身前大声道:如今诸国鼎力纷乱不堪,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天下不得安稳。太需要咱们这等英雄豪杰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了!不如大哥揭竿起义,拉拢一批人马自立为王,先从最不成气候的周国灭起,一鼓作气灭诸国,统天下,还我万民安康吧!”
“当时的陛下,也不过是二十未到的毛头小子,文武双全。那位勇士就是陛下开国钦封的护国军节度使刘元公,可是刘将军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被王釿设计害死,据说王釿和刘元公早就不合,王釿一直想找机会除掉他,只是战乱之时王釿觉得刘元公还有用所以迟迟没下手。”
“三弟你想,王釿如此歹毒之人,又怎会心甘情愿辅佐陛下?之所以一直未动,在我看来有两个缘由。第一,他对自己的职权很满意,虽说位在陛下之下,但王釿的党羽众多,贪污的钱财又比国库充盈,还比陛下悠闲。二,王釿想捞一个忠臣的名声,好为子嗣铺路。他以为陛下没有子嗣将来会考虑传位于他王家的子嗣,可是陛下并没有如他所愿,而是挑选了两位内侄做储君。这一点王畴不止一次的发牢骚提到过。”
“以我所料,这一场谋变,最迟会在今年年底就要爆发了!因为定储之期便是年底。”
秦远的分析让关山月犹如茅塞顿开,心里的担忧逐渐弥漫开来,担忧的紧皱眉头。花千语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几个人默默不语了好久。
花千语突然心中一动,想要打听关于晋王的事,正好接住话头问秦远道:“听说晋王二月就要大婚了,对方是绣庄花家的小姐,他们二人还是父母定下的娃娃亲?现在许多人都说晋王是个诚信之人,身为王储竟然还愿意娶民女为妻,小弟也由衷佩服晋王的为人。相比之下,燕王只知道纵情享乐,无法和晋王相比。”
秦远这个人睿智沉稳,可以说八面玲珑,要不然为关山月作证之后也不可能保留原职毫发无伤。因为沉稳玲珑他经常可以得到外人不知的真相,就像之前对局势的分析,关山月同为禁军内员,却不知一二。
对于花千语提出的问题,秦远也是成竹在胸早有自己的定论。
沉吟了片刻他说道:“世人都道晋王勤俭刻苦,文武双全,燕王纵情山水书画,纸上谈兵只知享乐。其实在我看来并不是如此。就拿一件事来说吧,当初陛下的本意是要立燕王为王储,就在要定夺之时,晋王突然拜倒在地对陛下喊道“侃侃而谈者,未必解其真意。试问武艺不强者如何领千军万马?陛下当年若只懂兵法而非骁勇无敌,如何能平天下?纸上谈兵者可为文辅,可为谋士。治国者文武必不能倾也!大魇的储君,攸关万民。即便不能与陛下看齐,也要望陛下之腹才是啊!””
“可见晋王的野心勃勃!但凡野心之人,性格必定暗藏傲娇,狠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这样的人可以为将军上阵杀敌,但决不可为国君!据我所知晋王为人自负,稀少有亲信,平日里也不与人来往,孤僻孤傲。这样的人过于深沉阴暗。而燕王没有什么野心,虽纵情山水但为人不贪婪,不好色,也不像别人说的纨绔,虽说不见得能担天下之任,但起码性情平和,难成暴君。”
“其实说起晋王,我对传言说那花小姐差点被蜈蚣害了性命,却又活过来一事深感蹊跷。蜈蚣本不至害命,可是那些前去瞧过花小姐的郎中都说花小姐当时已没有脉搏,身体冰凉死去多时,后来却活的好好的,被咬过的伤口也恢复的快的惊人。”
听到这里关山月也插话道:“我还以为只是谣言,难道真有这样的事?”
“究竟如何谁又能知道,但那些郎中们倒不像是说假话,且街坊邻里都口径相同,就不由得人不信了。”秦远凝眉道,“蹊跷的不只是花小姐的死而复生,我只是奇怪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蜈蚣?”
这话说到花千语心里去了!
“那依大哥的意思,难道这蜈蚣是有人蓄意放的?”
她看着秦远问道。
秦远看了她一眼,忽然摇了摇头。
“这我也不敢说。”
他怎么能妄自去猜测别人!如果自己猜错了,那岂不是冤枉了晋王!说不定真的只是凑巧,说不定晋王真的是因为感恩才要娶花家小姐!
娅儿吃饱了开始动手收拾碗筷,不小心将一只瓷碗摔碎,他们的话题才被中断。
娅儿不慌不忙的去拿来扫帚,花千语正俯身捡碎瓷,娅儿对着她大喊一声道:“哥哥小心手!让娅儿来扫去!”
说着拖着沉重的扫帚吃力的却很娴熟的将碎瓷逐渐扫进簸箕里,对大人来说轻而易举的事却让娅儿额头上微微出了汗,那模样惹得花千语怜爱不已。
秦远也忍不住夸赞娅儿懂事,关山月憨憨一笑,也不谦虚道:“娅儿这孩子从小懂事乖巧,从来让人省心,还孝顺,小小年纪竟然不喜玩乐,只愿意抱着各类的书籍摇头晃脑学得极为认真。”
说着看向秦远又道:“还记得上回大哥见娅儿时,娅儿只会背诵《论语》,如今不过数月,娅儿却连《礼记》也能背得出了!”
花千语大为惊讶,本来看她抱着书摇头晃脑还以为这小萌娃纯粹只是好奇随便翻翻,才六岁的年纪怎么可能会对那些沉闷的做人之道的书籍感兴趣?现在听关山月一说,对娅儿打心里佩服起来。
她爱怜的一把抱住娅儿,捏着她的鼻子说道:“娅儿这么用功,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哥哥以后会经常来看娅儿,教娅儿学东西好不好?”
娅儿十分高兴的不迭地点头,脆生生的道:“好!我想让哥哥教我诊病,这样以后就可以救很多人!”
说着伸出小手,和花千语勾起手指。
“拉勾勾,拉勾勾,谁赖谁小狗!”
“哈哈!好!谁来谁小狗!”
屋子里浸满了欢颜笑语,融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三更天,花千语才不得不告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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