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仅以此文献给梦洁love,祝高考成功!)
仿佛过了一瞬间,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江离立刻迫不及待地从车内逃了出来,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无奈地望着脸蛋都红红的张娜拉和唐诗诗,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啊,这种挠的心痒痒却又无处着落的暧昧尴尬,简直几欲让人发狂。
“喂……傻离,你没事吧?抱歉啊……我不知道三个人挤在一起那么热,这才春天呢……都怪车子实在太小了……”唐诗诗越说越没有底气,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就像蚊子一般哼哼。
舒雨桐不禁白了唐诗诗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你自己非要和江离坐在一块,关我的车子什么事,春天?我看是你这个小妮子要发春了吧,口是心非就知道找借口的家伙。
张娜拉这时忙打圆场道:“我们快进去吧,都站在这里干嘛?”
推开厚重的防盗门,江离竟有一种莫名的生疏感,明明前不久也来过雨桐的别墅,却觉得时光已经无情地飞逝了几个月,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在用他们那里的时间流逝速度来衡量这个世界一样。
江离晃了晃脑袋,甩掉多余的杂念,和其他三人相伴走进客厅,还是一成不变的陈设,天花板、大吊灯、茶几、沙发……仿佛无论过去多久都是这样,静静等候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光临,重生至今不过将近两年,却在这里留下了太多难以忘却的回忆,每每念及此处他甚至都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不是他矫揉造作,而是一个死过的人对这个世界难以言喻的感动。
“发什么呆呢,走吧,去地下室。”唐诗诗已经恢复了正常模样,推了江离一下。走到冰箱前,一边开门一边问道,“你们都喝点什么?”
“雨桐的冰箱里除了果汁就是番茄酱,你说该选啥?”江离一针见血地吐槽道。让舒雨桐的脸庞微微一红,旋即她似乎想到什么,连忙道,“还有矿泉水!”
张娜拉也走到冰箱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然后望向江离,江离会意,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于是张娜拉就又给江离拿了一瓶矿泉水。
唐诗诗见状,略有点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似乎是怪张娜拉半路杀出抢先一步,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拿了两瓶果汁,然后递给舒雨桐一瓶。
四人就这么来到摆满各种音乐器材的地下室,江离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有种回到家里的安心感,恨不得马上躺倒在地睡一觉,唐诗诗跑到架子鼓旁边坐下,用纤细白嫩的玉指敲了敲鼓面,笑着问道:“今天我们玩点什么?”
“还能玩什么,玩乐器呗,难不成玩你啊。”江离随口答道,话刚出口就察觉到不好,可惜已经覆水难收了,都怪唐诗诗非要和他一起坐车后座。撩拨得他心头一股****无处发泄,似要从嘴上沾点便宜寻求安慰。
唐诗诗羞得直想跳起来把江离打一顿,不过她知道如果真这样做反而会坏事,因为她不可能真的下狠手。到时候只会变成女生撒娇打情骂俏那样,让人情何以堪,更何况听到江离对她的调笑,她心中竟然有些高兴,就好像期待着被江离玩一样……啊,怎么能这样。该死的春天,心里的小猫你不要再叫了!快去玩你的狗尾巴草吧!
舒雨桐轻轻咳嗽了一声,让这两个正处在青春期不太安分的家伙头脑稍稍清醒,便平静地转移话题道:“阿离,你好像有些天没创作新的音乐了,最近有没有什么灵感?”
“这个自然是有的。”江离立即顺坡下驴,大步流星地走到钢琴前坐定,其他三人也都满怀期待地围拢上来,只有在面对音乐时,他们之间才没有一丝尴尬或者隔阂。
江离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但嘴角的笑容却暴露了他调皮的心态,只听他故意拉长音调道:“你们看好了,我要开始弹了。”
左手滑过琴键,弹出坚强肯定的和弦,让人仿佛看到一幅孩子们愉快跑跳的生活画卷,充满活泼生动的情趣,右手三连音的八度变换,使这种和谐欢快的气氛稍稍呈现不安的状态,同时左手开始演奏的旋律将乐曲推上一个小小的**,犹如暴风雨即将到来,破坏孩子们无忧无虑的嬉戏,左手低音级进仿若阵阵雷声,划破长空,右手的起伏不定也如狂风掠过原野,让整个画卷震颤沸腾起来。
就在此时,右手三连音一长串的演奏,昭示着大自然已经经过暴风雨的洗礼,但并没有什么黑暗的色彩,而是变得更加明亮晶莹,孩子里又重新回到草地上玩耍,空气中充满泥土的气息,雨水的清新,草木的芬芳,然后双手的三连音同时上行,一直冲到乐曲的最**,最后双手八度级进下行,在一个强有力的和弦上戛然而止,余音袅袅,仍然倾吐着生命的热情和奔放,仔细听,仿佛有孩子们兴高采烈的欢笑声隐隐传来。
江离弹得酣畅淋漓,其他三人听得如痴如醉,良久才回过神来,唐诗诗率先抗议道:“骗子!这分明就是《肖》的第五首曲子,《降g大调练习曲》!根本不是新的音乐!”
“大家都管这首练习曲叫黑键练习曲呢,因为右手接触的全部是黑键……”舒雨桐补充道,言下之意自然是这首练习曲辨识度还是很高的,特别是她们这样近距离观看,除非是瞎子,否则怎么也不会把这当成一首新的曲子,若是将黑键全都换成白键进行变奏或许还能起到些许迷惑的作用。
“其实这也没什么啦,阿离你弹得真的真的精彩,我好喜欢。”张娜拉慌忙出声维护江离,她不想江离有太大的压力,毕竟灵感这种东西是很难得的,这段时间江离的沉默或许正是因为灵感的缺乏,不想今天提起这个话题,或许江离是拉不下天才的脸面,赶鸭子上架,结果搞成这样……一念及此,张娜拉更是心急,恨不得代替江离想出一首新曲子来。
舒雨桐和唐诗诗也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对,刚欲说话转圜,却听江离哈哈笑出声来,俏皮地眨了眨眼,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刚才弹的是新曲子了?看把你们一个个急的。”
三个人同时愕然,旋即恍然大悟,敢情江离刚才根本是拿她们开涮啊,张娜拉却不禁咬紧下唇,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逊,很蠢,本来简单的事情却被她弄复杂了,还说什么好喜欢,现在听起来就仿佛是对她的嘲笑一般,她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将弱小敏感的自己深深藏匿。
江离也察觉到张娜拉的情绪变化,误会有时候真的会伤害人,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对关心他的人来说,却可能风中凌乱,他忽然伸手握住张娜拉柔软的手掌,同时望着舒雨桐和唐诗诗,温柔地笑道:“热身结束,接下来便是正题了,这次,我绝不会再骗你们,所以请你们跟我一起继续这场降g大调的冒险吧。”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和感染力,从手心传来的温度更是让张娜拉感到无比安定,松开的刹那又怅然若失,接着便有悦耳动听的钢琴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内响起,仿佛是上一首黑键练习曲的延续,孩子们银铃般的欢笑声回荡在花草丛间,没有了狂风暴雨的干扰,只有春风缓缓地吹拂,和煦的阳光洒落大地,一只只美丽的蝴蝶随风翩翩起舞。
优美、秀丽、轻盈,这就是肖邦25号练习曲集第9首曲子给人最直观的印象,它和肖邦10号练习曲集第5首曲子黑键一样是一首降g大调练习曲,风格却迥然不同,但这么连起来去听却又有种意外的和谐,就像是黑键上翻飞的蝴蝶,雨过天晴的生机勃勃。
江离的左右手就像穿花蝴蝶一般滑过琴键,灵巧而生动,优雅而从容,与其说这是在弹钢琴,不如说是和孩子们一起在追逐蝴蝶,看那蝶****长,心情不由自主地跟着愉悦起来,什么悲伤,什么痛苦,都随着蝴蝶双翼起舞的旋律而烟消云散,天是那么辽远,地是那么广阔,生命是那么伟大,你我是那么真实地生活在这片天地间。
人生的烦恼有多少,快乐就有多少。
叮咚……
像是敲击在心中最深处的尾音,让人从这般如梦如幻的境界里回过神来,唐诗诗下意识地道:“这么短?还没听够呢……”
她的语气中充满不舍,舒雨桐和张娜拉虽然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这首练习曲确实比较短,短小精悍,小巧玲珑,艺术的精微就在于此。”江离微微笑道,经过这么一番演奏,他的心情已经完全从先前的躁动中平静下来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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