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卡点审核,好紧张,阿锦还没来得及捉虫,求原谅,么么哒,群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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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琪突然惊觉,除了《汉宫》里那个小酱油,她还从未演过电影。
她行吗?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卓航的电影虽然小众些,却是国内外各种奖项的有力竞争者,女主角,经常被圈子里许多颇有资历的女演员竞相争取,竞争压力自然大。
他微微挑着眉,一脸兴味盎然,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程思琪诡异地觉得像一种邀请。
江远肯定地点点头,浅笑道:“竞争还挺大,有没有兴趣试试?”
“公开征选?”程思琪挑眉看他一眼。
“刘子琼和叶雪是他看上的两个,”江远看了她一眼,继续道,“风评挺差的,团队里其他人不是很乐意,唐韵、你们橙光的田慧和环亚的董真真也都还不错,都在待选名单里,过几天,我们工作室应该会公开征选女主角。”
“唔。”程思琪笑了笑,不说话了。
她这话问得挺委婉,江远却第一时间听明白,忍不住笑笑道:“和以往许多影片不太一样,挺正经一部片子,没什么大尺度镜头。”
程思琪微微抿唇,看了眼江远,探询道:“卓导的新片,女主角定位比较性感?”
清醒过来。
就好像,原本正飘乎乎躺在云端做梦,被边上人突然扇了一巴掌。
纵然卓航的眼光一向异于常人,对演员的人品演技统统无所谓,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退一万步讲,程思琪觉得姚蕾都比这两人强上许多。
这样两个人,饶是她,也不免想起来都带着点成见,眼下,却双双获得了卓航团队的青睐,要出演他们新片的女主角。
叶雪是谁,三流艳星出身,圈子里声名狼藉的“小三专业户”,换句话说,她最喜欢的莫过于插足别人感情,然后高调秀恩爱,前些日子在微博上还刚有过一次隔空骂战。
刘子琼是谁,凭着两套特立独行的写真赚眼球博关注,在网络上刚积累了一些人气。
尤其,眼下即将取代她的两个人还都让她感觉微妙。
纵然她素来没有非常大的野心,被人这样想,尤其,还是她挺敬重喜爱的人这样想,也是有点难以忍受。
作为一个演员,她自然也不例外。
甚至,很多人也正是为了摆脱“花瓶”这样的称谓,努力地寻求、挑战突破常规的角色,以求被圈内专业人士认可。
演艺圈美女如云,可每一个真正能脱颖而出走上巅峰的都必须凭着过硬的演技,“花瓶”这样的标签和称谓,无疑是贬义,没几个明星喜欢。
这意思,是说她是一个花瓶?
形象灵感由她而来,却担心她驾驭不了。
毕竟,卓航的电影在前生陪着她度过了苦闷晦涩的几年,算是让她挺敬重喜爱的一个导演,江远这话,等于站在卓航的立场上否定了她。
可眼下江远突然蹦出来说了这一段话,好像一盆冷水泼下来。
和这个圈子里许多为角色戏份争抢的头破血流的一众新人不一样,她起点太高,注定这条路会走得非常顺利。
她已经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再分出经历争取角色。
她学习忙,找上门的剧本都没时间拍,甚至,好几个广告代言从去年一直拖到今年,愣是抽不出时间。
一来,电视剧对演技要求一般,她的超高人气原本难得,二来,和她眼下的身份也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她在《天籁之音》的舞台上一炮而红,接下来《汉宫》里出演了一个镜头非常少的女配角也挺让人惊艳,《篮球宝贝》和《闪婚》更是直接找上门的剧本,都是连试镜这个门槛也没有,直接出演。
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越发强烈了一些,很诡异的,第一次因为角色的事情有些闷闷的抑郁。
“有点印象。”程思琪回想了一下,应了一声。
“刚走红网络,因为拍了一套龙袍写真,又拍了一套人体彩绘写真,被网友称为‘华夏性感女神’的那个。”乌童话音落地,憨笑着抓了抓头发。
程思琪抬眼看向他。
“你连刘子琼都不知道?”边上的乌童忍不住插话道,“就我整天待医院我也知道,就最近刚红起来那个模特嘛。”
“刘子琼?”程思琪在脑海里搜寻一通,“这个名字好像是第一次听说,卓导看上的新人?”
“他还挺纠结的。”江远若有所思道,“眼下看上了刘子琼和叶雪。”
想着江远的话,心里有些闷闷的不舒服,半晌,声音征询道:“那卓导准备让谁出演,选好了吗?”
“哦。”程思琪又应一声,神色怔忪。
“嗯。”江远的手指依旧是敲着腿面,“故事架空,主角是一只幻化成人形的千年青蛇,演起来挺有难度。”
“我?”程思琪当真有些诧异,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那个主角挺适合你的。”江远看着她,一只手有节奏地点着腿面,慢条斯理开口道,“我说长相,挺适合你。当初这部片子女主角的形象灵感从你这里来,可剧本一完成,卓航担心你挑不起这个角色,这不一直犹豫着,女主角悬而未定。”
“听说了。”程思琪莞尔,“姚蕾在里面争取了一个宫妃的角色,我知道。”
“嗯。”江远点点头。
“《青蛇》?”
江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卓航的新电影你听说了吗?”
她有资本有阅历,看上去挺有故事和韵味,可偏生,缺少在这个圈子打拼最基本的东西--野心。
“嗯。”程思琪闷闷地应了一声。
“脑补太多了吧。”江远忍不住笑起来,“演戏其实也挺有趣,扮演一个角色,赋予人物灵魂,投入进去,也会让人如痴如醉。”
“怎么感觉还挺恐怖的。”程思琪嘀咕道。
“对。”江远看着她,说教一样,“一支笔,决定所有人的喜怒哀乐,每个人的命运都由你操控,说起来是挺有意思一件事。”
“就像编剧?”程思琪探询地挑挑眉。
“没什么可惜的。”江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作息太混乱我受不了,还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好。”
“就挺期待的。”乌童笑着看看他,“小舅你指定不喜欢演戏吧,好好的表演系校草转行考编导做老师,真是可惜了。”
“还好。”程思琪道。
“喜欢演戏吗?”江远这下看着两个人,挺正经地问了一句。
“算是。”程思琪朝乌童笑了笑,抿唇点头。
“那你现在得偿夙愿了。”乌童看着他笑了笑,“这不和我打篮球一样嘛,觉得帅,指定能吸引女生。”
“这样?”江远看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程思琪伸手在自己眉心按了按,又不好不回答,硬着头皮道:“女生嘛,喜欢做梦,当时就觉得自己站在这世间最耀眼光明的地方,就会吸引到白马王子。”
呃……
这下不止江远,连她边上的乌童都忍不住侧头看她一眼,好笑又疑惑地扯了扯唇角。
“嗯?”
“哦。”程思琪心里正抑郁,听他问话,顺口道,“因为宋望。”
脸皮这么薄,和这外放的专业实在不搭调。
眼看着她俏脸通红地缩回沙发上,江远在心里无声地笑了一下,到底没忍住,抿着唇角开口道:“你当初为什么选了表演这一专业?”
然后,果断地将遥控器放在了茶几上。
程思琪暗暗松了一口气,目不斜视,将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
他声音清淡温润,和平素讲课一样没什么情绪。
“还是看新闻吧。”边上江远的声音简直将她解救,“你这换半天也没什么好节目,看新闻。”
遥控器简直像烫手山芋,可她再换,自己都觉得太过刻意。
原本没什么,可这藏毒的手段实在屈辱污秽,利用女人的身体来藏毒,耳听着一个个生理器官从主持人嘴里蹦出来,程思琪怎么也淡定不了了。
主持人正解说的案子,是一起轰动地方的贩毒案。
正想再放下遥控器,电视里主持人展示的照片又让她坐立难安。
程思琪一张脸都红了,拿着遥控器,放下也不对,默默地又换了台,到了一档地方法制节目。
换了半天,就一个挺冷僻的频道播放一部老电影,她刚准备停下,电视画面里电影就进展到激情戏,女人销?魂的声音从烛火摇曳的窗户里传来。
电视里画外音解说在继续,程思琪余光扫了扫,觉得三个人看这节目还挺尴尬,默默地换着台。
“马上。”江远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也抬眼看电视。
“可以开饭了吗?”乌童抱着一碗水果叉着吃了几个,“饿死了。我都闻到排骨汤的香味了。”
她话音落地,江远抬手腕看了眼时间,若有所思道:“都过七点了。”
“没,”程思琪抬眸看他一眼,“其他台都在转播新闻,这会没什么好看的。”
江远将新切的一碗水果递给乌童,好笑道:“你喜欢这些节目?”
程思琪自己调的台,华夏台自然科学频道,电视里是两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画外音正解说蝴蝶交配的过程。
江远摘了围裙洗了手,出来和程思琪、乌童一起看电视。
江宁的厨艺自是不必说,楚滢在家里练习了两个月,厨艺自然也突飞猛进,两个人一进去,基本上没江远什么事。
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洗了抹布去厨房接替她,楚滢紧跟着自告奋勇去帮忙。
他厨艺烂成这样,江宁自然知晓,却也知道他洗菜切菜不在话下。
主要是因为调料拿不准,试验好些次都失败,最后,蹭吃蹭喝最多次的卓航对他做菜有阴影,基本上,每次冒险吃完,都得跑厕所。
他说的其实没错,虽说结婚后一直一个人住着,可好几年过去,他做出来的菜也没几个人能下咽。
“嗯。”江远忍不住笑一声,“我也就这一个代表作能拿出手。”
“您刀工还挺好的。”程思琪看着方块匀称的一碗水果,浅笑着说了一句。
“先吃水果吧。”江远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程思琪原本看着电视都有点不自在,见他出来更是受宠若惊,干笑道:“我没事,您不用管我。”
山药一小截还染着血,他神色怔怔地看了一下,心里觉得过意不去,索性先拿了香蕉、草莓、苹果和香瓜,切成丁,给玻璃碗里装了一大半,挤了沙拉酱,附上小叉子,给程思琪端了出去。
他将肉块什么的也清理得差不多了,找出高压锅先扔进去炖着汤,回过神,才处理程思琪动过的那一个山药。
“也好。”江远说着话,转身将遥控器放茶几上,自己去了厨房。
“什么都行,我自己来吧。”
“行了,坐着吧。”江远说着话,直接扭头调电视,一边按着遥控器一边道,“你喜欢看什么?”
“手指也没什么事。”程思琪嗫嗫道。
程思琪接了创可贴小心贴上,江远回身找了遥控器,开了电视,嘱咐道:“我一个人弄饭就行,你坐着看电视好了。”
“嗯。”江远站起身来,踩了边上的垃圾筒,将棉签扔进去,又撕开一个创可贴递给她,“贴上吧。”
“过几天也就好了。”程思琪蹙着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好,”江远没抬头,自我检讨道,“只想着让你顺带帮些忙,切得还挺深。”
“麻烦您了。”程思琪看着他动作,抱歉地说了句。
江远便没有再说话,低下头,用棉签滚着将她伤口上的血迹沾干净。
“不是,”程思琪抿唇道,“有点凉。”
棉签触上手,冰凉凉,带着轻微的刺激感,程思琪下意识缩缩手,江远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道:“疼?”
他棉签已经浸湿,程思琪也不好扭捏,将手指伸到他眼前。
“得清理一下。”江远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用脚勾了茶几上一张软凳坐上去,拿着棉签道,“伸手过来。”
“贴个创可贴就行了。”程思琪看着他连忙说了一句。
“坐这。”眼看着程思琪有些局促地呆站着,他朝着边上的沙发看一眼,示意程思琪坐过去。
江宁应该去打扫房间了,客厅里没人,显得十分整洁宽敞,江远驾轻就熟地在电视柜在拿了医药箱,翻找了棉签、碘酒和创可贴。
“唔。”程思琪应了一声,跟着他出门,往客厅去。
“割了一道口。”江远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弯腰捡起刀,直接往门外走,瞧见程思琪还站在原地,回头道,“别弄了,过来得贴个创可贴。”
“还好。”程思琪蹙着眉说了一句。
江远的目光落在她手指山,深深拧眉,直接放了刀,一步跨到她跟前,低头查看起来,出声道:“疼吗?”
她抬眸看了江远一眼,窘迫不已,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山药皮实在不好处理,程思琪原本用力较大,此刻,一根手指被鲜血染红了,连带着,池子里的山药都红了一小截。
江远在她“啊”一声的时候转过头,等看见菜刀掉下去,心里一根弦险些崩断,听着那一声闷响,又回过神来。
她胡乱想着,一不留神,锋利的刀刃就上了手,程思琪“啊”一声轻呼丢了刀,手里的刀直直落到地面,又一声闷响砸了脚。
想着山药切完指不定就要检验厨艺的时刻了,程思琪心里自然是叫苦连天,在自己丢脸没事,丢脸丢到乌童家到底不怎么好。
她厨艺不行,准备工作其实还好,毕竟时常在家里给程瑜帮忙。
江远去清理鸡翅,她又瞅了一眼便利贴,从易到难,先切了豆腐和皮蛋,又切了冬瓜打了鸡蛋,最后,处理那根铁棍山药。
“嗯。”程思琪闷闷地应了一声。
话音落地,又多看一眼,继续道:“蔬菜比较多,你洗完了先切着,一会我帮你。”
“嗯,门面上的东西。”江远毫不客气地点点头,看着料理台上自己取出的一大堆,略微想了想,分工道,“肉类的归我,蔬菜的先归你。”
清雅端正,流畅飘逸,提笔勾连中自有风骨。
程思琪蹙眉看完,支吾道:“江教授,你写字还挺好看的。”
芙蓉蛋?!什么鬼?
从左到右:“冬瓜排骨芸豆汤、上汤娃娃菜、皮蛋炒山药、清蒸鲈鱼、八宝豆腐、苦瓜焖鸡翅、芙蓉蛋。”
程思琪抬头默默地看了一眼。
江远出门去,没几分钟,又回来,将手里的便利贴一页一页贴在墙砖上,慢条斯理道:“得,六菜一汤,总共也就这么几页,很容易做出来。”
拿过边上一包娃娃菜,默默地拆起袋子来。
程思琪看着他,欲哭无泪,硬生生被赶鸭子上架,没办法推脱了。
她每次也是这样想的!
她实在有点不明白这人到底为什么对她这么有信心,江远已经淡定自若地将柜子里所有需要用上的调料摆在料理台上,对着几张菜谱对了一遍,神色温和道:“没什么难的,一会按着菜谱来就行了。”
程思琪:……
江远有点抑郁地想了一下,安慰道:“没事,我相信你。”
感觉起来分明应当是十项全能的。
江远:……
“也不能说不会,那些蔬菜都不怎么合作,我掌握不好火候和调料,做出来的多半没法吃。”程思琪诚恳地解释了一句。
江远:……
“可是我就会下面条。”程思琪又道。
江远松了一口气。
程思琪看着他,半晌,抓抓头发,嘀咕道:“我会。”
呃……
“怎么?”眼见她突然没声了,江远继续拿东西的手势顿一下,挑眉露出个略微古怪的笑,“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做饭。”
他说得理所当然,程思琪却顿时笑不出来了,张口结舌地看着他。
“这不有你吗?”江远自柜子里拿出料酒、酱油摆在眼前,“乌童他妈这些日子太辛苦了,我只得自告奋勇,刚好楚滢说你过来。”
“不会做饭你主厨?”程思琪眉梢轻挑,声音里带着些幸灾乐祸。
“不会。”江远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
“江教授你会做饭吗?”程思琪好奇地问了一句。
程思琪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边上的江远侧头看见她,闷声道:“笑什么?”
一边拿一边看,分明是生手。
江远做餐前准备工作,非常安静,她不经意瞟了一眼,发现江远对着手机菜谱拿东西。
洗了水果估摸着时间还早,趁着间隙拿手机给宋望发了个短信。
楚滢让她来,原本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太尴尬,提前约好了一起走,程思琪看这架势,自然知道大抵得吃了晚饭才能走。
围裙是浅绿色,防水皮质,她穿上还当真有两分贤妻良母的样子。
许是因为一直在学校当老师的缘故,他说起话来也一本正经,给围裙就像给作业本,程思琪乖乖接上。
十月份,她穿了一件黑色长袖t恤,前面正巧是一个小白猫的图案,江远多看了两眼,自柜子里拿了一个围裙给她:“穿这个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好吧,程思琪进门那会也看见好几个果篮,认命地开始洗水果。
“还好吧。”江远擦擦手,将衣袖又往上卷两圈,微微蹙眉,“家里水果太多了,不吃得放坏。”
“会不会太多了?”程思琪看着里面几个苹果、香瓜、梨子,又瞅一眼他摆在手边的香蕉和奶油草莓,好笑地问了一句。
程思琪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了一眼,边上的江远已经将几个水果扔到水龙头下面的篮子里,指挥道:“先洗水果吧?一起切了,做几份水果沙拉。”
江宁脾气急躁些,生活上倒也非常细致讲究,和程瑜差不多。
和客厅卧室统一的木纹瓷砖不一样,厨房地面是光亮的米色大理石瓷砖,墙壁是白色,越发显得一尘不染。
乌童家的厨房装修是浅色系,橱柜是现代简约风,米白色为主,料理台是米灰色大理石细纹台面,整洁干净,坚硬清凉。
不过江教授主厨,想来应该是厨艺不错,程思琪这样想着,便十分安心了,跟着江远一路到了厨房。
唯一的问题,是她不怎么会做饭。
江远做饭,她就跟着打打下手,不至于闲着尴尬,也没有太多顾忌。
搞卫生这件事涉及到人家家里角角落落,她一个外人想帮忙其实也顾虑颇多,做饭就不一样了。
“这,”程思琪看他一眼,接触到他探询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好。”
江远擦了手边的柜面,直起身来,抬手腕看看表,笑笑道:“今天的晚餐我主厨,你来给我帮忙好了。”
“楚滢陪着他就可以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程思琪笑着说了一句,似乎都听见江宁无奈地叹了一声。
江宁连忙阻止她,摆手笑道:“哪能让你干活,你和乌童他们聊天去。”
话音落地,就去拿抹布。
江远帮着她擦,程思琪出去陪着两人说了一会话,状若随意地笑着道:“阿姨我帮你。”
乌童身体慢慢康复,江宁当然心情好,拿着抹布擦洗。
……
暧昧的气息和声响荡开在房间里,外面几人却丝毫未曾察觉。
乌童看着她,两只手按着她手腕,扑在她身上,猛地覆上她的唇,啃咬纠缠,楚滢很快回应他,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翻滚在柔软的床上。
楚滢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睫毛轻颤,粉唇微抿,一脸期待。
乌童一只手撑起来,抬眼看她。
“那你亲亲我吧。”楚滢也躺在他边上,慢慢地闭上眼睛,声音轻轻道,“乌小童,过来亲亲我好嘛。”
“不行。”乌童翻个身趴在床上,闷声道,“我可是很傲娇的。”
“小尾巴好吗?”楚滢笑起来,“以后就小尾巴一样的跟着你,小尾巴现在想亲你,行吗?”
“去,能不能给自己个好一点的比喻?”乌童揉揉她头发。
“不跑了。”楚滢依旧是抱着他,“我以后就狗皮膏药一样的黏着你,甩都甩不开。”
“那你还跑不跑?”乌童侧着头看她。
“嗯。”楚滢蹭蹭他胸口,“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也别追我了。”
“胡说什么。”乌童扯了扯她耳朵,“有我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也不会让我有事,这不都好起来了吗?”
“你真是吓死我了。”楚滢动了动,将脸颊贴在他胸口上,紧紧地抱着他,“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差点活不下去了。”
“哈哈,你真想啊,”乌童抱着她摇了摇,“我逗你的。”
“你现在还没好。”楚滢语调喃喃道,“太激动出事了怎么办,我到时候真得以死谢罪了。”
乌童一把拉着她手腕,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两只手紧紧圈着她,抱怨道:“不是你说的吗,等我好起来,要什么都给我。”
“你就贫吧你,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楚滢红着脸要站起身。
“怎么这么敏感?”乌童忍不住笑起来,装模作样地提了一下裤子,满不在乎道,“以前又不是没摸过。”
“滚啊你。”楚滢飞快地缩回手,手指都发烫地没地方搁了。
“真的。”乌童翻个身,在床上躺了一个大字,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抿唇道,“要不你摸摸?”
“做?做什么啊?”楚滢说着话,突然反应过来,一张脸倏然间滚烫通红,推着他胸口坐起身,气喘吁吁道,“没皮没脸。”
“想和你做。”乌童看着她眼睛,一脸认真。
“怎么样?”楚滢大睁着眼睛看他。
“以前也好看,就是挺像小男孩的,现在这样……”乌童迟疑了一下。
“我以前不好看嘛?”楚滢撇撇嘴。
“滢滢。”乌童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又捏捏她耳朵,神色痴迷道,“你这个样子真好看。”
楚滢老实了,抿着粉唇看他,一脸笑意。
话音落地,趁着楚滢起身的工夫,又直接压上去,将楚滢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自己身下。
“怎么可能。”乌童一只手撑起在她身侧,“前几天在医院里才称过,还不到一百四呢。”
“好重啊你。”楚滢推推他肩膀,“你最近肯定吃胖了,一会出去称一下,看有没有上一百五十斤。”
乌童抱着楚滢压到了床上,嘴唇贴着她脸颊,气喘吁吁地笑。
话音落地,程思琪直接掩了门出去。
“行了啊你们。”程思琪没好气地瞟了两人一眼,“就搁这恩爱吧,我出去给阿姨帮忙。”
她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非常轻,落在乌童肩膀上的,挠痒痒似的,乌童俊俏的眉眼越发愉悦,揽着她的腰圈进了怀里。
“讨厌啊你!”楚滢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打死你打死你!”
“真没羞。”乌童哈哈笑起来,“我还没说要娶你过门呢,怎么就以主人自居了。”
“你是客人。”楚滢连忙道。
“乌童说得挺对。”程思琪站起身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你陪着乌童吧,我去给阿姨帮忙,顺带聊聊天。”
“是吗?”楚滢眼下对江宁当真有些怕,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嘿嘿,欲速则不达,”乌童侧头看向程思琪,“思琪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我妈她性子也挺急躁的,慢慢来,眼下你老在她跟前晃,指不定她又烦了。”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楚滢伸手捏捏他胳膊。
“别急。”乌童一把拉住她,“你陪着我就挺好的,我妈她一个人忙得过来,家里没多脏。”
楚滢窝在乌童怀里,许是觉得羞,又起身朝着程思琪道:“你陪着他说会话吧,我去给阿姨帮忙收拾屋子。”
程思琪秀丽的眉眼都弯成了愉悦的弧度,看着两人,喟叹不已。
真好!
可眼下,一切柳暗花明,楚滢成了眼前这个体贴乖巧的楚滢,乌童也慢慢地恢复了健康,依旧是以前那个温暖炙热的大男孩。
乌童出车祸的时候,她亲眼看见江宁疯了一般地跑下去,一直以为,无论如何,楚滢和乌童也没多大希望了。
“我可没说什么。”程思琪笑着摆摆手,眼看着楚滢从耳朵到脖颈都泛红,忍不住抿唇又笑笑。
“咳咳,以前也没有那么夸张。”乌童将边上站着的楚滢逮进怀里,“滢滢以前也乖的,就你们都没发现她的好。”
“是啊,”程思琪忍不住笑着揶揄道,“你总算是农奴翻身把歌唱,恭喜呀!”
“嘿嘿。”乌童又得意地笑一声,朝着程思琪挤眉弄眼道,“瞧见了没有,我们家滢滢现在多乖,好得都可以评选华夏好老婆了。”
“嗯。”楚滢应一声,一本正经道,“再被你吓几次,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我那是为了让你紧张我。”乌童哈哈笑起来,“又被骗了吧,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禁吓了。”
“行了吧。”楚滢搬了张椅子给程思琪,“刚才谁喊着头晕来着。”
“嗯,没事了。”乌童两只手抱抱胳膊活动了一下,“就我妈和楚滢整天紧张兮兮的,我觉得下去跑两圈都没问题。”
“怎么样了?”程思琪左右看了看,忍不住笑道,“头发都长出来一些。”
“你慢点,头不晕吗?”楚滢紧走两步拿了枕头垫在他身后,乌童便顺势靠在床头,嘿嘿笑了两声。
眼下,乌童正躺在床上,看见她进门,连忙起身唤一声:“思琪来了。”
他的床一侧紧挨飘窗,飘窗角落还滚着一个崭新的篮球,边上竟然还放着一个鞋盒,挺不拘小节。
乌童喜好篮球,房间里一面墙上挂了装饰性篮环,周围贴了几张国际著名球星海报,挂着签名t恤,一看也知道主人是个篮球发烧友。
再下来,程思琪没走两步,就到了乌童的卧室。
匆匆一瞥,书房非常宽敞明亮,一排排看上去非常厚实的棕色木纹书架上摆的满满当当,文化氛围浓郁,书房边上紧挨着健身室,跑步机和软垫很显眼,阔叶绿植生机盎然。
正和她所想的一样,乌家占据了单元楼一整层,面积最少也得二百多平米,现代中式装修风格,户型差不多五室两厅,家里两个多月没住人,乌母和江远应该正在收拾擦洗,每个房间门都开着。
程思琪一边走着,忍不住抬眸多看了两眼。
眼下,楚滢微笑着应了一声,带着程思琪往乌童的房间走。
这妥协,已经让楚滢喜出望外了。
对楚滢没说原谅,态度也不见热络,可也已经能允许楚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照顾关心乌童。
所有能让她儿子快点好起来的动力和因素,她都能接受。
毕竟,作为一个母亲,她最爱的还是乌童。
再加上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天天把楚滢挂在嘴边,每天眼巴巴地盼着她来,又有江远和态度软化的乌乐从旁劝慰,到最后,她的怒气只能慢慢消散了。
毕竟,撇开楚滢,这件事和楚家人没多大关系,可他们态度谦和,细致周到,补救工作已经算得上无可挑剔。
又是请专家会诊,又千方百计地承担了所有费用,看着她对楚滢发脾气也从来不劝着拦着,时间一长,她倒是先接受了楚家人。
尤其楚家一众人并不像她想得那般一味护着孩子,乌童车祸以后,楚老爷子和楚滢妈妈,后来有楚滢爸爸和哥哥先后专程到医院道歉。
乌童车祸的事情的确就像她心上一根刺,可这两个月以来,楚滢的变化和进步实在太大,到了最后,连她都慢慢软化一些。
“没什么大碍了,房间里躺着休息呢,让楚滢带你去看看。”江宁笑着说了一句,提到楚滢,也没了两个月前的疾言厉色。
程思琪看着他的造型,有点想笑,又觉得没礼貌,生生忍住,朝江宁道,“乌童好些了吗?”
果真,连做家务都自有淡然风度。
“嗯。好久不见。”江远应该是正帮着打扫卫生,质地精良的衬衫往上卷起了两圈,身上围着一个白色的围裙不说,手上还拿着一块白色抹布,看着程思琪,却依旧清俊端正,就好像夹着一本书出现在教室门口。
“江老师好。”程思琪连忙唤了一声,看着她身后跟过来的江远,又连忙笑道,“江教授好。”
“哦。”程思琪了然,一抬眼,屋里江宁拿着笤帚迎出来,温和笑了笑,开口招呼道:“思琪来了。”
“是啊,”楚滢进了门,拿了双拖鞋递给她,“乌童爸爸单位有活动,江教授开车送他们回的家。”
“江教授也来了?”程思琪愣了一下。
“怎么可能?”楚滢边走边嘀咕道,“他妈妈和江教授都在,我说外人,你不来就我一个,好紧张。”
程思琪将一个手上的东西递给她,问询道:“江老师没在家啊?”
和记忆中不太一样,却很容易让人产生第一眼好感。
快两个月没见,楚滢的头发都长了许多,变成了齐耳碎发,一边用小发卡别在脑后,露出精巧莹白的耳朵,看上去少了些尖锐张扬,多了些俏丽柔和。
“可算来了啊。”楚滢说话声音小小的,看见她脸上倏然间带了笑,嘀咕道,“我一个人在他家,好紧张。”
程思琪胡乱想着,电梯“叮”一声响,她抬步出去,一抬眼,看见已经等在外面的楚滢。
电梯直达顶层,想来应当是买了顶层几户,打通装修。
乌童的父母在圈子里都颇有名气,许是为了工作方便,房子选了市中心这套高档住宅小区。
楼上开了门,她乘直达电梯上楼去。
程思琪已经找到了乌童家楼下,想了下楚滢给的楼层号,按了门铃。
……
收回视线,他黯然离去。
顾市长轻叹一声,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程思琪离开的方向,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说到底,心里对他存有怨恨。
毕竟,想方设法陷害思琪的事情都是她哥哥主使教唆,最后,她损失了爱情清白不说,还因此毁了容,也难怪她母亲的葬礼都不愿意回来参加了。
自己这一双儿女从小骄傲,眼下顾青伦成了那个样子是咎由自取,可是对这个女儿,他倒是一直心存愧疚。
半晌,无奈苦笑道:“算了。不想回来在那边也好。”
“哦?”顾市长挑挑眉,看着他愣了一下。
他对程思琪的事情明显不愿意多谈,助理自然颇有眼色,连忙跟上去,一边走一边汇报道:“青媛小姐说是暂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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