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僧侣看到剑心灵活的动作,知道她会武功,也只能赶忙退后几步,却并没有走远,想要在旁边照应着。
她从腰间拔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在车壁顶几下用力的刻画,然后握拳砸了上去,车壁顶端顿时破开一个洞,就看到里面已经有两个女子昏了过去。
眼瞅着马车就要被带下陡坡,她也顾不得其他,跳下马车顶端,落在驾辕上,一把攥着正惊恐万分的车夫的衣领,用力的将他扔下去,然后挥舞着匕首讲缠绕在马车上的缰绳隔断,那匹疯掉的马顿时就一阵高亢的嘶鸣,消失在陡坡之下。
而她则是用力的跃起,然后运足内力重重的落下,双臂伸直,用力的顶住驾辕,却也因为力量有些悬殊,连带着整个人被推动着向后面冲过去。
几个和尚一见,赶忙急匆匆的跑上前,从前后左右的和剑心一起帮着拖住马车,众人驶出便秘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把马车稳住,而后面也仅仅只余下不到两米的位置,再后面就是悬崖了。
她收回手臂甩了甩,然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对其中一个小和尚道:“你说说,既然是寺庙,怎么旁边能是悬崖呢?万一人不小心掉下去,那还了得?”
那小和尚被剑心这句话说的有些无语,好一会才摸着光头笑着回道:“施主,这时万佛寺第一任方丈选的福地,贫僧着实难以回答。”
剑心冷哼一声,上前掀开车帘,一把将那个穿着颇为华贵的女子抓出来,放在肩膀上抗住,然后问道:“你们知道她们是谁吗?”
其中一个小和尚看了一眼那个丫头,说道:“她是张家的大小姐身边的丫鬟。”
“张家?”剑心问道:“哪个张家?”
“就是鱼王张家,京城很出名的,现在张家的老太太正在寺里面礼佛,想必是为这张家的大小姐,这位女施主身子自小羸弱,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住在寺里。”
“那你就带路,我把人送过去。”说完,抓着那个丫鬟的腰带,一甩手搭在另一个肩膀上,幸好她先前吃的够多,否则的话还真的是扛不动这两个人。
“好,施主这边请。”
等送到之后,张老太太几乎是感恩戴德,就差没有认剑心做亲闺女了,但还是被剑心找到机会逃走了。
回到秦家的院子,看到秦璇正在悬廊下喝茶,面前摆放着棋盘正在和自己博弈。
“回来的挺早,玩够了?”秦璇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剑心走上前,事无巨细的把事情和秦璇说了一遍,然后才问道:“小姐,这鱼王,是不是就是个打鱼的?”
“是啊,不过张家做的很大,大周朝有近三分之一的鱼都是出自张家,可以称之为江河霸主,据说家财万贯,却也乐善好施,遇到天灾人祸,张家是能帮就帮,如今你救了张家的小姐,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可是小姐,刚才一个小和尚说,那位张家的大小姐自小就身子羸弱,您没瞧见,被马车颠的都直接晕过去了,就算我不救,说不定都活不了几年。”
“那不一样!”秦璇摇摇头,“张家那位小姐很厉害,明着张家的家主是鱼王张老爷,事实上却是这位张小姐,她的聪慧,帮助张家这几年飞速的发展,甚至默认家主的身份得到了张家全部男子的认可,烟雨楼的鱼,全部都是张家提供的。宫里的采办也全部都是从张家手里买,京城的大户人家同样如此,而且水上作业很麻烦也很危险,但是张家的渔船做的比之官船都要坚固,现在知道了吧。”
剑心张大嘴,好一会才低呼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那个病秧子小姐那么厉害啊?”
“是啊。”
一介弱质女流撑起了一家近百口人,这绝对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情,只可惜红颜薄命,听娇娘说,她的病是从母体带出来的,无药可医,而且寿不过三十,当真是可惜。
就好比是先天性心脏病,在现代几乎也是绝症。
将军府,此时秦乾章正在接待宫里来的永福公公。
“福公公,您来的真是不巧,内人和小女今天早上就去了万佛寺,三日后才能回来。”
永福也不担心,只是指了指身后跟着的人手里抱着的物件,笑道:“秦大人不用担心,今儿咱家来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为秦大小姐送嫁衣的,虽说赶制的时间很紧,但是咱家来之前也看过,绝对是最顶尖的做工。”
“是,有劳福公公了,福公公里面请。”
永福却摆摆手笑道:“咱家就不进去叨扰秦大人了,毕竟皇上跟前儿没人,还要咱家回去伺候,这凤冠霞帔咱家就放在这里了,秦大人请留步。”
秦乾章着人上前接下来,这才陪着他慢慢的往外走。
“福公公,这是给您的茶水钱。”他往永福手里塞了一个蓝色的香囊。
永福接过来,捏了捏,里面感觉是空的,但是他知道装的是银票,也就笑着接下来了。
皇上和他说过,那些当官的给钱就拿着,免得在他们自己手里要么发霉要么挥霍了,还不如带回去让他自己买些好吃的。
永福是景康帝的心腹,自小就跟在他的身边,曾经因为皇上惹怒了先帝,先帝要斩杀皇上殿里的所有人,是皇上求着先帝饶了自己,而永福也绝对可以为了皇上,连命都不要。
“让秦大人破费了,倒是咱家的不是。”永福白净的脸上,笑容显得似乎很舒心。
“哪里的话,这从宫里出来路程也不短,倒是耽搁了福公公,不过是一点辛苦费而已。”秦乾章是个爱书如命的人,对于银钱说起来可以称之为粪土,这点银子他自然是不会在乎的。
“那秦大人留步,咱家这就回去向皇上复命。”
“好,福公公慢走。”
送走了永福之后,秦乾章回来,就不见了那几个下人,随后为身边的秦恒。
秦恒回道:“刚才老太爷着人来传话,让他们几个把嫁衣送去了大小姐的碧华院,还说等老爷送走了福公公之后,让老爷去书房一趟。”
“父亲可说找我有何事?”
“老奴不知。”
秦乾章也没继续问下去,抬脚往老太爷的院子去了,父亲一直看他不顺眼,难不成又许久没有教训他,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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