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喇嘛?
这名字也是**啊。
原本我还以为这些魙的名字,会跟北边仙家的名字差不多,有名有姓,这才正常。
但没想到的是,这只佛魙的名字,听着却像是外号。
在跟着方时良往山上走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都在回忆刚才看见那个佛魙的场景。
按理来说,像是这种天老大地老二它老三的冤孽,一出场怎么也得带点声势出来啊,虽说这种层次的冤孽完全可以控制住自身的气,但是........
我怎么感觉自己看见的是空气呢?
就像是它从未存在过,刚才的所见所闻也尽是幻觉。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根本就没法用语言准确的描述。
“方哥,刚才咱见着的那个是佛魙,另外一个应该是道魙吧?”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方时良走在前面,嗯了一声,说,是啊,是道魙。
**,方时良这孙子手笔够大的啊,佛魙道魙都聚齐全了,加上堪比山河之孽的他自己,如果再收入一个鬼太岁,或者是让瞎老板来凑数,那这座山,基本上就算是当代冤孽百科的现实写照了。
太岁孽,山河孽,道魙孽,佛魙孽。
这四种冤孽,可是从古至今,一直都排在冤孽这门里最顶尖的老大哥啊。
分别包揽了第一的位置老二的位置跟老三的位置。
“我怎么感觉大家都低估你了呢.......”我嘟嚷着:“我也没听人说过你这座山上有魙啊.......”
“第一,知道这事的人很少,所以没在外界传开。”方时良转过头来,满头热汗的对我解释着,然后把上衣脱了,用衣服擦着头上的热汗:“第二,这事说出去不太好,枪打出头鸟,这世上的有心人太多了,你应该知道这话是啥意思。”
“明白。”我点头。
“谁都觉得葛道士来了我这儿能安然而退,但我敢跟你保证.......”方时良笑得很灿烂,或是说,都灿烂得狰狞了起来,语气里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子戾气:“只要他敢在这座山里撒野,他就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听见这话,我稍微愣了一会,也没有不信。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方时良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在讲述事实,一点都没有虚构的味道。
“如果他在这座山里跟你干一架,是不是会落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我试探着问道。
方时良没有犹豫,很干脆的点点头。
“他会死,这座山里十分之**的冤孽,也会给他陪葬。”方时良笑了起来,但他脸上的这个笑容,却显得无比苦涩:“可惜啊,我死不了。”
“你死不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这话了。
方时良拼死带着冤孽跟葛道士干一架,十有**都是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但要是说,方时良能在这种死斗里活下来,我是怎么都不信的。
这或许就跟瞎老板还有我师父他们对我的耳濡目染有关系了。
在他们看来,葛道士的能力,完全超出了“先生”这个范畴,哪怕是方时良想要赢他,不拿自己的命去拼,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方时良现在的肉身有点奇怪,似乎跟传说中的山河之孽差不多,九穴尽走山河气,但是......
我真的不认为葛道士会搞不定山河之孽。
“你不相信我的话?”方时良反问了我一句,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你觉得我会死?”
“嗯,我觉得你跟葛道士玩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我紧皱着眉头,很认真的对方时良讲述着自己的想法:“山河之孽就算再厉害,那也不可能......”
方时良听见我这番话,只是一个劲的笑,也没有打岔的意思,颇有耐心的听着。
等我说完了自己的看法,方时良这才出声。
“你这么想,我也能理解,但你有几点说错了。”方时良说道。
话音一落,他转过身,带着我继续向山中走着。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在那瞬间,我似乎从方时良背影之中感觉到了一丝孤独,那是种与世隔绝般的孤独。
用句贴切点的话来说,此时此刻的方时良,看着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第一点,葛道士确实厉害,但还没厉害到能轻轻松松收拾我的份上。”
“第二点,我不是山河之孽,我肉身的状态,也跟所谓的山河之孽完全不一样,虽然我身子里有山河气,但我可比山河之孽活泼多了......”
说完这句话,方时良忽然顿了一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当时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了董老爷子以及左老头他们。
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很沧桑的眼神,没有岁月的历练,根本就不可能拥有这种眼神。
“第三点。”
方时良看着我,笑容苦涩的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是不会死的。”
有的人说自己不会死,那十有**是在装逼。
但有的人说自己不会死,则像是在说一件极其自然的事实。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方时良似乎都不搭边,他说这个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悲哀,像是在说一件让自己极其难以接受的事。
“真的不会死?”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嗯,我曾经用过六百多种方式找死,但没有一次成功过。”方时良的情绪像是恢复了正常那般,又开始吹着牛逼了:“这点你小子肯定是想不到的。”
“你十句话有十一句是在吹牛逼,我信你才怪了。”我笑道。
“你怎么跟小瞎子他们一样?咋都不信我呢?”
方时良显得有些苦恼,挠了挠头,继续往前走着,嘴里嘟嚷着:“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怎么可能像是活人那样再死一次呢.......”
听见这话,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虽说好奇,但也没再追问。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半山腰。
估计这条山道是唯一一条上山最好走的路,没有拦路的丛林,也没有半点荆棘杂草,那叫一个畅通无阻啊。
又沿着这条山道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我们便到了接近山顶的位置。
“我这里可没电啊,也没自来水,要吃要喝都得自己动手,你想钻木取火也行,想用别的办法生火也可以,反正你弄吃的时候,记住给我留一份就成,我懒得动弹。”
“**,你不会是把我当成厨子了吧??”
“差不多是这意思。”
“不是我说啊,方哥,你在这儿生活,怎么过得跟原始人似的.......”
我一边跟方时良聊着,一边打量着四处的景物。
当我跟在方时良身后,缓缓走上山顶那一片石地的时候,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看见了那一座破旧不堪的石屋,以及石屋旁的那三个坟包。
在坟墓旁边建屋子,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哪怕这些坟墓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也不会带来那些负面的东西,但这一开门一开窗就看见坟包的情况.......确实是有点丧得慌啊!
“您就住这儿?”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啊,我先去林子里拉个屎,你先去把行李放屋子里,一会儿咱再搞点东西吃。”方时良说道,随后点了支烟,拿着一卷卫生纸就奔着旁边的小树林去了。
我当时也没多想,随口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拿着行李,一步步走到了那座石屋前。
在我进门之前,也许是好奇心作祟吧,我特意往那些坟包前的墓碑上扫了一眼,对于埋在这儿的墓主,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扫这一眼,我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最左边跟最右边的墓主名字,并没有吸引住我多大的注意力。
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
就是因为中间那个坟的主人名字太显眼了。
墓碑上不过三个字。
方时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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