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边都吓得半死的时候,阳齾之孽张了张嘴,血红色的雾气霎时就被它喷吐了出来。
但它也就只是看了看我而已,并没有过来收拾我的打算,回过头就继续往法台那边走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刚才纯属是自己想多了,妈的,它压根就没听懂我的话,只是听见声音所以才回过头看了看
“怪不得左老头说尸首的智商都低呢”我咽了口唾沫,脸上略微有些庆幸的意味:“真他妈是大难不死啊”
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两个非常显眼的凹坑。
原本那里应该是有白灰盖着的,但现在那些白灰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硕大的土坑,坑边有无数条龟裂而出的缝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坑,就是刚才阳齾之孽冲过来的时候用脚踩出来的!
“这孙子的力气有点大过头了吧”我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
我平常没少听左老头说故事,特别是听他说那种对我而言近乎于传说的故事。
每次我听完他的故事时,总对他说的这些冤孽嗤之以鼻,现实哪儿有那么牛逼的冤孽啊?
但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左老头没忽悠我。
妈的,还真有。
“呼”
阳齾之孽吞吐阳气的频率越来越快了,它微微埋着头,不停的在法台四周绕着圈,似乎是在地面上寻找什么东西。
我觉得吧,这孙子很可能是在找自己的“家”。
它由阳齾之地而生,也被阳齾之地供养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那个奇地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阳齾之孽找半天都找不着自己的老窝,二话不说就生气了。
它跟疯了一样,跪在地上,不停的用手砸着地面。
没错,是砸,不过不是用拳面砸,而是用小指那一块。
阳齾之孽每砸一下地面,我就感觉自己屁股下面的土地震了一下,就跟地震了似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也就是眨个眼的功夫,被阳齾之孽用拳头砸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两个凹坑,就跟它先前用脚踩出来的凹坑差不多。
我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按住靐孽木的手掌都哆嗦了起来。
他大爷的要是被这孙子用拳头抡一下我的脑袋还不得转个七圈啊?!
说来也是巧合吧。
就在我开始盘算一会怎么往山下“引怪”的时候,忽然间,我感觉有人躲在后面的林子里看我。
我当时也没多想,直接回过头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
我操。
黑子?!!
“你怎么来了?”我不敢出声,看着距离我不过十来米远的黑子,做了个嘴型。
他好像是听懂了,胡乱比划了几下,表情很是担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压低了声音冲他喊。
“你说啥玩意儿?我没看懂!”
喊完这话,我回头扫了一眼,见阳齾之孽还在“以手抢地”泄愤,我顿时就松了口气。
黑子这时候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把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
“我看你这边动静有点大,还以为你被阳齾之孽给灭了呢。”
听见这话我可气得不行,黑子,你在这种时候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吗?!
“那我先下去了啊。”
黑子看我这边形势一片大好,也就放下了心,冲着我一挥手就要往山下走。
但我能让他走吗?
“哥!你先别走!”我喊道:“我现在没办法动啊,那孙子跑得比博尔特都快,一会我要是敢把它往山下引,还没进你的阵我就得死啊!”
黑子听见我这么说,也不敢掉以轻心了,满脸的疑惑:“你不是对这事挺有信心的吗?”
“那时候是我傻逼,我没想那么多啊!”我急得都快哭了,别说什么英雄气概,连狗熊气概都没了:“谁知道这孙子这么能耐呢!你看!那边的两个坑就是它踩出来的!”
说着,我抬起手指了指后面,但这一指,我发现自己的手指头好像是戳到了什么。
我身后应该是空着的啊那么我戳到的
黑子现在的表情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像是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手足无措的慌乱。
“怎么跟石头一样。”我害怕得都笑了起来,牙根子不停的打着颤,慢慢把手收了回来:“哎哟,这腹肌牛逼啊。”
天知道我那时候的幽默感是怎么来的。
说真的,站在客观的角度,我都觉得自己真是该死。
沈涵口中的袁贱人果然名不虚传,在这时候都他妈能贱得起来,我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啊!
黑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跟后面的那位。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黑子。
后面那位一动不动的
“啊!!!”
忽然,阳齾之孽嘶吼了起来,我只感觉眼前一黑,霎时就看不见东西了。
那种感觉就跟晕车了似的,特别想吐,脑袋里一个劲的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也就算了,被它吼这么一嗓子,还给我吼耳鸣了。
当然,这比被它直接吼聋要强得多。
这种让我痛苦不堪的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左右,视觉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阳齾之孽依旧没有动手,只是不停的看看我,又看看黑子,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由于我跟它的距离很近,所以能很清楚的看见阳齾之孽的眼睛。
它的眼神有点诡异。
刚开始我还觉得,这孙子是在犹豫要对谁下手,但等我看清楚了它的眼神妈的!!
“黑子!!!快跑!!!”
黑子不是普通的角色,在驱邪镇鬼这一行里,他也能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在听见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点犹豫的意思都没,很干脆的掉头就跑,别看他只有一只手,这丫的跑起来比兔子都快!
阳齾之孽好像是没想到黑子会跑这么快,在原地愣了一秒左右,它直接追了上去,没有对我下手的意思。
说起来也只能怪我倒霉。
它一抬脚在我旁边的地上踩出了一个凹坑,无数碎石跟小土粒擦着我的脸就过去了,疼得我直抽冷气,也没敢叫出来。
只见阳齾之孽身形晃动了几下,眨个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或许有的人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让黑子跑。
其实答案很简单。
就在刚才,我从阳齾之孽的眼里看出来了一句话。
它并不是在犹豫要对谁下手,而是在犹豫,要不要对黑子下手。
在看我的时候,它的眼神很疑惑,但没什么敌意,可在看黑子的时候,阳齾之孽的眼里已经明显的有了杀意,而且越来越浓。
我可不敢继续跟它墨迹,如果它下定决心要弄死黑子,那我是真没办法阻止它,因为我压根就不能离开阵眼。
离开了怒齾咒的阵眼,我连个屁都算不上,一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想去救人,犹如天方夜谭。
别说是救人,估计刚碰上面,阳齾之孽一嘴巴子就能抽死我。
与其让双方都冒险进入死地,那还不如搏一搏,起码这样做了,黑子还能有点周旋的余地,不至于被阳齾之孽玩个突然袭击然后挺尸。
等阳齾之孽跑远了,山下也隐隐约约传来了它的怒吼,我这才敢从阵眼处站起来。
“黑子,你他妈可要撑住啊!!”我咬紧了牙,心里止不住的有了后悔之意。
想冒险当英雄是一回事,到了生死关头,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倒是不怎么后悔自己上来冒险,主要是黑子
我不该因为自己的事,把黑子牵连进来,真的。
“来啊!!!”黑子的咆哮声很大,站在一百米开外我都能听清:“老子今天就跟你卯上了!!!不弄死我你是我孙子!!!”
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声喜神锣响,从他所在的位置传了过来。
“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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