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承的视线落在这款女款手机上,微顿,眉眼间没不出任何更多的情绪。
他拿起手机,接通。
“顾妈妈是吗?顾泽睿小朋友在学校和人打架,现在跑出去了,一直找不到人,你能来一趟学校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顾泽睿幼儿园班主任苏老师的声音,透着几分焦急。
孩子丢了,这要是找不到人,对学校可是大事。
“他在我这。”傅越承的视线轻轻的扫了一眼一直安安静静的杵在床沿边的顾泽睿,声音低沉醇厚鹕。
另一点微微的一愣,似乎是没有料想到接电话的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想要开口,明显有些迟疑:“请问……你是顾泽睿小朋友的爸爸吗?”
顾泽睿的没吱声,可是他却忍不住竖起自己的耳朵咕。
小家伙打小耳朵好使,再加上隔的也近,几乎能够断断续续的听到电话另一头,他们班主任的声音。听到那声“你是顾泽睿小朋友的爸爸吗?”时。
顾泽睿下意识的偷偷的抬起眼皮,瞅着傅越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搁在了他的回答上。
傅越承的视线轻扫过顾泽睿脸上的变化,回答:“嗯。”
一声沉敛而肯定的应声,让顾泽睿小朋友的脸上迅速的绽开了一朵花似得,他果然猜想的没错,虽然面前的男人总是一副酷酷的模样,可是对他总是那么好。
另一端的苏老师看着闹哄哄的办公室,几个孩子被打的家长,正喋喋不休的要开始闹。
有两个嗓门大的,连隔着电话的傅越承也能清晰的听到。
“也不知道怎么管教孩子,我们家小虎都被打成这样了,不行,今天必须给一个说法!”
“这种四处惹祸的野孩子,别随便拿了个人,冒充自家爸才好!”
……
苏老师看着闹哄哄的办公室,皱了皱眉,拿着电话站到了门口:
“顾爸爸是吗?顾泽睿小朋友他在学校里打了同学,您看,您要是有空,能不能过来一趟?”
作为顾泽睿的幼儿园班主任,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顾泽睿爸爸接电话,这多少让她感到一丝的意外,其实不说班里的小孩子会这么想,连她这个老师也忍不住有时候会想多。
特别是在那篇作文《我的爸爸》上交后,作为顾泽睿班主任的苏老师,更是在心底里肯定了这个想法。
只是,听着耳机响起醇厚的男声,她有些因为自己那些不太好的想法,而微微有些红了脸。
“我下午会过去一趟。”
傅越承拿着手机,寡淡言辞并没有过多的言辞。
顾泽睿侧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
直到傅越承挂了电话,偏头看向他,小家伙撇着嘴,很自觉的给自己辩解:“是他们先围攻我的,他们五个人一起打我一个,以多欺少,后来反而跑到老师那里告状!”
傅越承沉敛的面容上,眉梢微蹙:“把衣服撩起来。”
小家伙微一愣,眼睛盯着傅越承瞧了好一会,小手在衣角搓了搓,却没肯要撩起衣角的意思。
有时候,小孩子的倔劲会表现的特别明显,就像是此刻的顾泽睿,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表情古怪的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顾泽睿。”
傅越承的声音沉敛中透着几分警告,这是他第一次喊顾泽睿的名字,甚至于,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
顾泽睿有些局促不安的抬起头,倔强的梗着脖子。
他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愿意服输的倔劲。
隐隐的还有些委屈。
“撩起来。”
“我……”不——
可是,顾泽睿没敢将那个“不”字念出口。
他的小手抖了抖,高高扬起的脖子都烧红的厉害。
在傅越承注视下,小家伙终于没顶住压力,慢吞吞的掀开自己的衣角——
有些肥肥的白肚皮上,有着很严重的淤青,都成了青紫色的,大大小小的,一片,有些触目惊心。
男人的漆黑的眸子微眯,薄唇抿着,眸越深邃,越男人琢磨他眼底究竟孕育着何种情绪。
顾泽睿的小脸烧的滚烫,连耳根都红了。
他觉得这样子被人瞧见自己身上的伤,是一件很没出息的事情,他虽然一个人单挑了五个,可是他身上的伤比他们五个还要多。
这样的事实,让顾泽睿觉得特别的丢份儿。
顾泽睿抬起头,瞧着一直没吭声的傅越承,嘟囔着嘴:“你不能告诉重重,重重会伤心的!”
正巧,这时候,经过病房的屈铮霖敲了敲病房门,走了进来。
傅越承抬眸扫了一眼,索性直接忽略了顾泽睿的话,对进来的屈铮霖开口:
“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就现在。”
——————————
简单刚进公寓,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敏感的鼻子,直接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简单揉了揉鼻子,一眼就瞧见了杵在沙发发愣的顾盼生。
搁下包就一屁/股在边上的位置坐下:“今天是不是有人来过咱家?”
“嗯,不过已经走了。”顾盼生搁下一直拿在手中的报纸,看向简单,“吃午饭了吗?刚好我也没吃,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说着话,人便已经起身要往厨房走去。
简单一伸手,拉住要走的顾盼生,这几天,虽然给有些清闲的自己找了一份事儿干,可是她也没少留意顾盼生脸上的变化,原以为,自己不插手,这妞儿起码会自己想通。
可是今天是怎么着了,怎么一脸恍恍惚惚的样子。
将人给拉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认真的审视着:“阿笙,我们还是不是姐们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盼生将视线挪到简单的脸上,妥协:
“简单,那天那辆肇事司机逃跑的时候,叶景朔就站在那边上。”
“我去,你怎么早不告诉我!”简单原本刚端起的水杯,突然重重的给“砰”的一下搁回了茶几,“我那天去警察局看监控的时候,就说那背影怎么那么眼熟,感情就是叶渣渣!”
顾盼生瞟了一眼简单,有些无奈。
简单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瞪大眼看着顾盼生:“我前几天说什么来着,我问你什么时候领的离婚证呢,你该不会就是那天去跟叶渣渣领证的吧?”
“那天雨下的太大,看不清车牌号,我就一直琢磨着,看那车跟那人背影都挺像的。”简单这一秒特觉得自家姐妹没出息,“我跟你说,我可是在警察局给你立了案了。”
“他不救我,也没什么。”顾盼生给自己倒了杯水,捧在掌心。
“那是他人品有问题!”简单气愤的开口,“这事说起来虽然是肇事逃逸,说大了,那车子突然冲出来,直接就是想要你命,我看那人就是想谋杀!”
顾盼生喝了口水,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我现在只想找份工作,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
“好,咱们暂时不提这个事儿。要不是这样,你帮我一块儿照顾那群狗崽子,帮我打工算了?”
简单最近养了十几条狗,小的大的都养,说是心血来潮,也不为过。
“你养这些狗,都没收入,还是算了吧。”
顾盼生想着自己手机丢了,得再去买一只,索性开口:“要不中午去外面吃,你顺便陪我买手机。”
“你手机是不是掉傅越承那儿了,你问过他没?”
简单心直口快的直接开了口,说完,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她这嘴,说漏了。
顾盼生一愣,她那天住在傅越承家的事情,她都没敢告诉简单,甚至还撒了个谎,说自己在宾馆住了一晚上。
“那个……我那天打你电话打不通,就打给傅越承,他说你在他那儿来着。”简单干笑着出声,“我以为你回来是害羞,不好意思说,所以我也没戳破你。”
“……”顾盼生。
简单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出傅越承的号码,递给她:“呶,你直接打给他问问不就成了?”
说完,简单索性一溜烟的窜进了厨房,远远的,听到她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我下面,不用急,你慢慢打。”
……
顾盼生只觉得头有些疼,想着手机的事,简单的话提醒了她,能不浪费钱,顾盼生还是尽可能的不想破费。
手机“嘟”了好几声,都没人接。
顾盼生拨了第二通,原以为依然没人接的时候,手机被接通了。
“喂。”
沉敛而醇厚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顾盼生吸了一口气:“是我,顾盼生,傅先生,我想问下,我的手机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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