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发出一声轻响,君子涯听得一惊。
薛谦看向两人,一张脸波澜无惊:“这是历史所发生的事,我们谁也阻止不了。若是觉得血腥,那就快点解决了长生镜和元因,让我们趁早回去,再拼得你死我活……”
说罢,薛谦望向君子涯:“迦沉和长生镜有什么动向?”
“长生镜一直安分的待在皇城内。至于迦沉,自从那日出了祭台之后,就一直没了踪影。我怀疑诸侯围攻皇都,就是他攒使的。”
“应该是。”容彻结果君子涯的话音,说道:“这些诸侯在屠城后商议瓜分南国土地之时,秦旦就领着秦国的兵马,打着相助南国的旗号,对这几国进行围剿。之后,这几个诸侯为了保命,统统都归入秦国的势力范围。至此,秦旦算是坐收渔翁之利。”
薛谦听到此,呵呵一笑:“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迦沉的这条计使得可真是精彩,恐怕这几个诸侯国到最后才明白,迦沉此时已是秦旦的人了。这迦沉可真不如表面那样,是个安安分分的和尚……”
说罢,薛谦意味深长的看向君子涯。
君子涯冷的发抖,却也不想让薛谦得到嘴上什么便宜,立马回了一句:“你不是知道每届的天命之人都是共神的后代吗?天人之子又岂是凡人?”
薛谦挂起一丝笑,转而看向容彻:“晋国公也这样认为?”
容彻将君子涯拉进怀里,对这薛谦淡淡道:“谢薛先生提醒……”
君子涯感受着容彻怀里的温度,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烛光静静的燃起,照的整个大殿光影摇曳。
殿外的雪还在下,殿内的暖炉已经生起,平白添了几分暖意。
祀黎随意的躺在大殿的一处,眼神空洞,了无生气。
一身红白两色的祭服摊在祀黎的身下,裸露出来的双脚微微有些发红。
修长的手指失去了往日的红润,祀黎抬起,瞧着它一点一点腐烂,化出白骨……
忽然,雪声中响起一串脚步声,祀黎飞快的将手掩在了宽大的袖子下,随即闭起了眼睛。
那人在祀黎身边停住,随即传来细细的摩擦声。
脖子上一阵冰凉,祀黎蓦地睁开眼,就看见了惠明帝的那张脸。
祀黎的脸被他轻轻地摩挲着,动作深情而又小心。
祀离望着惠明帝的眼睛,里面的自己无辜而又胆怯,想挣扎却又不敢。
那双手继续抚摸着,渐渐地朝祭服下面的身体探去。
祀黎身体一颤,那双手忽然一收,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
“你不是他!”
杀意自上而下的蔓延,苍白的手指越来越紧。
祀黎抓着惠明帝,眼里闪过一丝哀求,眼里的泪好似下雨一般滴落。
祀黎挣扎的无声,惠明帝眼里全是木然。
等到脑中闪过一丝血色,惠明帝蓦地放手,将祀黎狠狠地摔到一旁,随即捂着脑袋,颤抖的蹲在了原地。
祀黎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身上的疼痛让他一动不敢动。
“方歌……方歌……”
惠明帝在一旁哭泣,祀黎挣扎的起了身,走到他身边,将他轻轻地抱着。
怀里的人轻颤,随即看向了祀黎。
袖中露出森森白骨的手,祀黎靠上惠明帝,白骨的手从他胸前穿过……
“对,我不是他……”
鲜血流了满地,怀里的尸体已经冰凉,祀黎看着那张从小令他畏惧的脸,木然的用手割下了他的头颅。
这下,你就能和他在一起了吧,师傅……
第二天,南国皇宫内传来消息:惠明帝昨夜遭到刺客袭击,斩杀于。经大伯宗弟子证实,刺客乃前日自称天命之人的迦沉法师。
南国丞相下令,悬赏万两,全国通缉迦沉妖僧。惠明帝唯一的幼子继位,南国大伯宗由大伯宗唯一弟子祀黎任职。三日后将惠明帝发丧,葬入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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