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石秀珍没有去过陈天良家里,只知道和杨淑莲是一个大院,得先知道陈天良家的大院,大院的名字她也不知道,问了很多人,大干部住哪里?终于打听到了这个大院真有陈天良爷爷这个人,虽然死了,还是名声显赫的。
一问杨淑莲这个人,门卫也是知道,想进去找人,门卫却是不放行,俩人使用了磨功,一个小时也没有达到目的。
天色快黑了,跑了一天累死了,只有回杨玉兰家里,杨玉兰伺候俩这个,感觉非常的冤枉,自然没有好脸色。
石向华的书记已经完蛋了,石秀珍姐妹还是杀人犯,杨玉兰现在是很瞧不起。
她现在和杨天才并不亲近,食堂的时候杨天才是管理员,让她进食堂做饭,自是天大的好处,可是杨玉兰这个人就是一个自我主义者,她不会记恩惠报答谁。
她的心眼还特别多,想的明白,自从那次不给杨天祥一家饭吃,她没有帮说一句话,自那后,她觉得谷舒兰好像和她总有些疏离。
吃的喝的也不送得那样勤了,她一直失落,她想明白这是张世敏的离间计,表面对她好,实际是坑了她,她在食堂只待了一年,跟谷舒兰可是一辈子的事。
她想多了,谷舒兰刚分家几年,连分到的钱,杨柳又想招儿挣的,那时是多富裕,好吃的当然是多,给她的也就多。
入了社有了管制,也没处去挣钱,杨柳上学离开家,谷舒兰的姥姥又住进来,人口一天天的多,那几年的富裕生活哪还有。
其实谷舒兰不是疏远她,是因为好吃的做的少了,困难时期谁家有啥,杨柳是出招藏了上万斤的粮食,多少年了,一年能添上多少?
连杨柳姐妹的口粮都扣了,她还想照样吃好东西,从哪来,你自己有什么你不知道?
杨玉兰本来就不喜几个弟媳妇和嫂子,她寡妇失业的,都不帮她一分钱,哥们是帮她干了活儿,可是她都管饭,只有杨天祥两口子不去吃,要是都不吃她的,她也没有那么破费,一个兄弟给她干活,孩子都追着来吃。
她的亏吃大了,从食堂散了,她就明白过味儿,对张世敏更恨。
小弟是个跟她妈一样恶毒的,养这样的人,她更是容忍不了,石向华给他儿子的单位去黑信,吓得儿子差点死掉,杨玉兰可是个会记仇不会报恩的主儿。
她恨不得掐死这俩该死的丫头,她还算是个能忍的,忍了十几天,今天终于说话了,因为她忍无可忍了,这俩丫头实在不开眼,自己的屋里啥时搁过这样俩脏货,今天一定要把她们赶出去。
“你们俩天天逛,还没有逛够?俩女的到处乱窜,名声都不好听,你表兄的单位要是知道我们家住俩来历不明的女人,不把他开除党籍才怪,逛得差不多了你们就走吧,不要连累你表兄。”杨玉兰说的难听,就是没有指鼻子骂了。
小弟儿一听,心里这个气呀,这个人也太没良心了:“大姑,我可是你的亲侄女,食堂的时候,要不是我妈让你进食堂,你早就饿死了,你就这样报答我们,你可是真没良心。”小弟儿也不会客气,欠她的人情她得还。
“你不提食堂的事,我还不生气呢,还不都是你妈使得坏招儿,看着你四婶对我好,她想招儿攉拉,以为你妈有什么好心,不给你四婶饭吃,我不敢说话,就把我们掰了,那点坏心以为谁看不出来?把人都当傻子了。
不进食堂就饿死?我看没看到死一个。”杨玉兰愤怒道,这些年她少得了谷舒兰多少东西,真是深仇大恨了。
“我爸年年跑十来里地给你们种地,你都忘了,你怎么这样昧良心。”小弟儿岂是白让人欺负的,揭短掫根子是她拿手好戏。
杨玉兰气得冒烟:“你别提种地的事,给我干半天活计,你们去几口子吃,就你们会占便宜,你四婶和孩子们没一个吃我的。”
“她那是露尖嘴踩踏人,她不吃,就显得我们会占便宜,谁找人干活不管饭?就你吃亏了?你现在是用不着别人了,用你一点儿都不行,我要是有第二个去处,也不会在你这待,早就看你脸子拉拉着,天底下没有你这么阴毒的,一点亲戚面子没有。”小弟急眼,什么都敢说,她可不分什么老幼远近,什么长辈晚辈的,就是下的来脸。
杨玉兰气得翻白儿,说说算了,她不是会动手的人,真打起来左右邻居听了给儿子丢人。
还是忍下了一口气,石秀珍没有敢插言,她一个外人得罪了杨玉兰,会不会对她不客气。
俩人还是住下,她们没处去,也没有几个钱,住店住不起,只有赖在这儿,等找到了工作就离开,工作这样难找,她们也愁了。
次日在大院门口候一天,肚子都饿扁了,也没有等到杨淑莲的影子。
还得回那个气人的地方,进了杨玉兰的家门,看到王振清的媳妇马桂兰来了,小弟儿就来了精神,石秀珍自然是认识马桂兰,俩人欢呼表嫂,几个人很投缘,马桂兰是个很会联系人的,立刻就一团热火。
杨玉兰看着就火大,气得饭也不管做了,看看孙女也不喜欢,她总感觉这个孩子的种不纯,不是她儿子一个人的,让她疏离得很,气得闭着眼睛头疼。
几个人合伙去做饭,马桂兰非常的不喜这个婆婆,如果没有这个老货掺和,他们一家三口很肃静,就因为这么一个老寡~妇,闲事多了很多,王振清对她冷淡,都是老寡~妇挑唆的,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一种猜疑和不屑还带着讥讽,让她的心里不舒服。
老寡==妇的脾气最是各路,尽怀疑这个那个的,好像就是她正经。
这样想,马桂兰和石秀珍更是有说有笑,还嘎嘎的乐,边说笑边做饭,杨玉兰气得半死,憋气,她呆不下去了,走!一个念头让她睡不着觉。
次日杨玉兰和儿子说她要回老家住一阵子,她可不想给马桂兰看孩子让她去野,这么闹腾她受不了,这三个没有一个好货,脏了自己的被褥。
杨玉兰把自己的被褥锁进了箱子,王振清一听母亲要走,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媳妇放假来了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俩他也没法撵。
母亲是坚决走,只有依着母亲,请假去送,单位的假不好请,只有等礼拜天,打个来回也可以。
杨玉兰不干,离礼拜天还有两天,等儿子上班走,他自己就偷偷的跑了,王振清晚上回来一看妈走了,怎么能放心,六十多的人,万一走迷了怎么办,晚上的车就追了去,半夜到家,起早又回来了,还赶上了上班,折腾一宿没睡也是累,没办法,自己的寡=母就是这样的脾气。
马桂兰很高兴,这个监视她的死寡=妇走了正中她的下怀,小弟儿和石秀珍简直乐颠了,正愁没处去呢。
来了个欢迎她们的,真是救命星,等王振清上班走了,三个人就开始研究,这一晚马桂兰已经知道了她俩的来意和这么多天的艰难,马桂兰满脸的关心,让二人感动,表嫂是个有本事的,石秀珍都拜服了,小弟那个没脑子的,对马桂兰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马桂兰低低的声音授计于二人,二人大喜,只恨自己笨,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好计策,俩人相视一笑,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依计而行,俩人就开始上蹿下跳,天天的跑。
张天宏的病好了,恢复的也很好,照常的上班,有时到张亚青这里住几天,有时回家,是挂念自己的女儿。
张静拒绝了订婚,朱亚兰白忙乎了一回,气得要死也没用,她能说动那家,却是说不动张静,张静不好吱声,只要自己决定的事,主意还是很大的。
朱亚兰继续恨杨柳,怀疑是杨柳挑拨的,她说的话还都是杨柳做的事,不由得害杨柳的心更急切。
可是再急,她也不敢直接出面接触逃犯,她派人找的几个叫花子早就不知乱窜哪里去了,还得指望别人找,也不敢用那几个人了,发现了他们心眼不全。
定亲的招数一定是不行了,张静不听她的,杨柳也不来,就得想别的法子。
马桂兰心里恨杨柳,把陈天良的死赖到了杨柳身上,陈天良对杨柳使了手段,杨柳恨他,勾结张亚青那一伙跟踪陈天良,是他们做了现场,诬陷陈天良,石秀珍的妹妹咬死了陈天良不放,这些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都得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陈天良的仇,就是她的仇,她要为陈天良报仇雪恨,也不枉夫妻一场,如果她们能钓到大鱼,就是自己的,她们掉进深渊,也没有自己的事,这俩丫头都是疯狂的,让她们互相去咬,自己是坐收渔利。
几个假期里,她掌握张亚青的所有资料,她的亲属,有一个他的姑父是个风流坯子,这个人一点要成为她的。
她在京城也布下了一张网,得知了张亚青的母亲和他的姑父勾扯不清,张亚青的母亲五六十了,还能勾住那个男人,自己还没有四十,又是娇俏可人,不信他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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