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不就是重感冒吗,打针,一定是打的西药,现在感冒谁不打针输液,怎么会死人呢,老人们真是没有药理知识,不懂的西药的危害,打针的死了,不打针的活了,一定是西药有问题,或是过敏死的,医生不负责任,他们不懂,哪是打针就死。
真是捡了一条命,杨天祥的命还是真不小,这老爷子活了八十多,据说张士敏没少整他,杨天祥且得被张士敏害。
次日,谷舒兰到了马各庄集买了红糖,到村里的油坊买了花生油,到香油坊买的芝麻,和了一大盆白面,还有两小盆,一共炸了三种东西,白面菜丸子,果子片儿(炸饼)排叉,排叉上边很多芝麻,一嚼酥脆香,果子片儿可比现代的炸饼好吃多了,现代卖的炸饼的油哪有花生油炸的,炸了一夏天的油都没有正经味儿,吃到嘴里很难吃,自己小可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美食,现在才知道自己重生到这个家有多好。
谷舒兰真是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杨柳穿上了新鞋子,做的真漂亮,谷舒兰的手真是太巧了,鞋头上扎的小猫儿,小虎儿栩栩如生,上的鞋针脚细密,鞋底都纳出了花儿,这双鞋据说是做了一年多了。
杨柳看了看脚上的新鞋,再看看盆里炸的吃食,感到生活很幸福。
今天表是星期天,他和大姑都坐在了桌子尖儿上,谷舒兰端上来大盆的油饼:“姐姐,大志(表兄的小名)你们快吃。”
大姑却说:“他四舅呢?”谷舒兰说:“给他们几家送去了。
杨柳觉得谷舒兰太好面子,来了几天没有见到几家给自己家送过东西,刚一有了饭吃,谷舒兰就到处送,真是个没有私心的人。
很快杨天祥就回来了,和大姑她们坐在炕桌前吃起来,大山又被叫到炕上,杨柳还是继续烧火,谷舒兰还没有炸完呢,给家里帮工收麦子的邻居,给钱没人接,谷舒兰要炸东西还人情,整整炸了三个多小时,那十个帮忙割麦子的人家,每家送了一盆排叉和果子片儿,谷舒兰挨家送,杨柳也跟着跑,送完了,才吃饭,已经到了下午三点,杨柳倒没有饿着,一边烧火她的嘴也没闲着,只喝了碗菜汤就不饿了。
谷舒兰可没吃东西,看她到了桌上也没吃多少,可能是连累带油烟子熏吃不进去了。
大姑和杨天祥吃完了在啦嗑,表兄早就回了自己的屋,他学习很用功,大人说话他从不插言,一会五叔就过来了,抱来了一个大西瓜,这个西瓜还真不小,足有二十斤。
杨柳立刻明白了,这是五婶还人情来了,以前杨天祥不当家,他没有东西给谁,要不人家都没人给这家人送东西,张士敏当家,送人情的也是她,收人情的还是她,谷舒兰被排到了地窖里,一点儿人情往来她也捞不着,为人做脸的事都是张士敏的,要不她能拉拢村长,谷舒兰分文没有,用什么走人缘儿?
张士敏可真阴毒,断绝了杨天祥夫妻的一切生路,没有钱是寸步难行。
杨天祥找刀把西瓜切了,半个西瓜切了十瓣儿,谷舒兰拿起三瓣西瓜递给杨柳:”给你表兄两块。”杨柳就明白了,这是表兄两块自己一块,要不姥姥说谷舒兰对外甥好,看来是真的好,给女儿一块,给外甥却是两块,显而易见的对这个外甥重视。
谷舒兰对那个大姑姐也是不错,几个人吃完饭就聊天,大姑没有帮谷舒兰干点什么的意思,往炕上一躺,姐三个就开聊。
尽说些个书影的,看来,这个大姑很喜欢听书,五叔就说马乾隆走国,刘秀走国,说来说去五叔就扯到了正题:“四哥,我们俩换房子吧,”
杨天祥一愣:“换什么房子。”
杨天会笑道:“我还是跟二嫂子去住对面屋,我的房子倒给你,我跟二大爷弄得拧,住在一起心里也不痛快。”
杨天祥想了想:“她五婶能跟二嫂子住一起?,你要是不怕他们打架,你就过去。”
杨柳一想是杨天会的主意还是五婶的主意呢,那间半正房三间厢房可是新房子,让杨天才顶去了两千块,这边的旧房子杨天才才顶去了一千块,比那边贱一半儿呢,虽然是杨天财讹人,新旧也是有区别的。
就这样一说就算换了,杨天祥也太好说话,杨天会家的可比自己家的少了间半厢房,谷舒兰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不是她的东西一样,杨柳真是汗颜了一把。
一个大西瓜换了新房子还多出来间半,东西到了杨天祥手里怎么就不值钱了,五叔就跟杨天祥的儿子资格差不多的,说要就要走了,杨柳大大的震撼了一把,哥们义气有这样浓的吗,分家自己过了,也不论吃亏占便宜,杨天祥真是天底下的奇葩,谷舒兰更是奇葩的要命,一句言不插,真是贤妻到了极点,你家根本不是百万富翁,这样干别的哥们儿都会效仿找你便宜,要不杨天财讹他他就认可,原来就是这样的性子。
人大方可以,也不是不能讲哥们儿义气,可是也得有个原则。
据说那个杨柳被谷舒兰逼迫从几岁就在地里拾白薯捡花生,屁股就不让占一点炕,后来的几个女儿也是被她管得死死的,歇一会儿也不行,几个女儿对她都不满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6s 2.359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