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你不知道我大姐是很用功的,我也是听说的,我大姐小时也没有张罗上学,都是找的许青枫的书本在家学,许青枫也教她,我表兄也教她,她再教我大哥,我二姐也是她教的。
十岁上六年级,十一就上了车轴山,我二姐更厉害,没有上过小学,跟我大姐走了就上了中学,我是没有那个脑子,看到书本就打盹,我也上了一年,到了课堂我就睡觉,老师都找我爸告状,说我怎么不像我大姐,念书的事我是贵贱不想。”胖子的兴趣就是看电影爽。
原来她也是用功得来,不是什么天才,蠢人怎么会有先见之明了,她非诸葛亮,断也不是能掐会算。
马桂兰如是的想,考大学是她蒙出来的,她也许有什么毛病不敢结婚,拿考大学当引子遮羞,还说独身,没毛病的女人不结婚?耐得住吗?
房产也是她蒙着买的,差不了,她的头脑比自己差得远,能料定什么事?
不见有那么回事。
马桂兰暗自轻蔑的沉沉嘴角,那个四合院也许是张亚青爷爷的,张亚青住她对门的房子也定是他爷爷的,这样的事情很好判断。
她失踪多少年就能证明她有钱吗?失踪一万年也是这样,自己正式的老师都攒不下钱,她能有钱?
马桂兰探不透彻是不会罢休的:“四妗子不供你们读书,你姐上学的钱从哪来?”
“我姐从上中学,没几天我爸就不让她上了,那以后口粮也不给她,我大姐就是上了六年,还活蹦乱跳的。”小胖说道这个可是很羡慕的,满眼的都是小星星。
马桂兰不信杨柳自己能活下来,自己不教书,可是一毛钱也挣不到。
她想到了,她和张亚青是一班。张亚青早就看上了她,不可能让她辍学,一定是他资助她的,失踪那些年就是他养着了。
那样的家庭会有很丰厚的积蓄,是不是他的爷爷给他一笔生活费?不然他也活不了,连医院的工作都不干,没有钱才怪。
马桂兰是什么活都不能干的,怎么会信杨柳干活挣钱的事。
“杨柳大姐在城关住可是捡过破烂的。”胖子她们都不说杨柳捡废品的事,觉得怪怪的,石秀萍及时的说了一句不忘埋汰杨柳,捡破烂是多肮脏的活计,也是个丢脸的事,怎么能不给她宣扬呢?
小胖看秀萍的眼神有些发锈,是在眯眼恨她。
马桂兰看到了小胖的神情,心里一动,可找到了杨柳的丢人事,捡破烂活着的怎么会不投靠男人?
就是那样子活着的,或许城关的宅子真有,许是张亚青的爷爷转移脏钱,借杨柳的名买的。
好了!马桂兰精神大振,整倒张亚青的爷爷,杨柳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让她比自己活得好,为什么她能嫁高门,给她整黄了,让她一切成空,谁让她和自己抢男人了?
不是自己狠,是她倒霉。
马桂兰继续探问好一阵,还是确定不了杨柳倒底有什么资财,总之她做了一个决定,引诱陈天良整垮张亚青,杨柳的房产没了,陈天良就不会惦记她了,张亚青的爷爷倒了自然也追不到杨柳,没有了贵人追,杨柳的价值直线儿下降,陈天良就不会瞩目她了。
陈天良就是个攀比的性子,杨柳只要掉了身价,他绝对会抛弃。
卢翠锦的父亲突然的高升,使卢翠锦重新活了起来,这些天她的心稳定了许多,进了朱亚兰的工厂当了技术员,在朱亚兰的身边,即乖巧又孝顺。
朱亚兰的账算的不错,卢翠锦的母亲和她本来就亲近,她们俩给卢翠锦的姐姐和张亚青就论过一回亲事,阴差阳错的没有成。
轮到了卢翠锦,她还是那样心上,姑娘比儿子年轻她就觉得好,自己就比亚青的父亲小四岁,怎么能许儿子让那个黄脸婆进门。
因为卢翠锦挑唆林玉竹杀人的事,被开除学籍黄了亲。
如今,卢翠锦的父亲高升,比张亚青的父亲高了两级,张亚青的爷爷终有一天会死,张亚青的前途就得靠父亲,要是有个比他父亲再高的老丈人,俩人之力是何等的巨大?
张亚青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朱亚兰在和婆婆,妯娌,兄弟研究这个事。
张亚青的父亲张天弘、祖母项雨春、叔父张天宇。婶子高耿琴,姑姑张玉曼、张玉华、妹妹张静,都参加了讨论会,朱亚兰认为女儿是最支持她的。
议论了一阵子,项雨春开口:“卢翠锦似乎和亚青不般配,她的性子那样跳脱,心术又那么不正,做这门亲是不是很亏亚青?
亚青的前程还得他自己挣,他要是个废物,多大的靠山都没用,亚青是个有脑子的,不会没有前程。
我看,他的媳妇还是让他自己选,有眼光的也不会选错。
什么时代了,做父母的还指手画脚,包办婚姻?
你们的婚姻我都没有包办,遇不到好媳妇倒会误了他的前程。”老太太说完,脸色阴沉,从未有过的严肃迟迟的不去。
“妈!,怎么能让亚青搞那么个女的,很多人惦记的不是什么好人!”朱亚兰有些激动了,婆婆这是在给那个乡巴佬说话。
“没人惦记就有人要了?你还不是惦记天宏来的,被人惦记就不是好人了?”老太太已经面沉似水,眼里闪过了厉色。
自己的儿子选的这个媳妇,不明道理,没有眼光,一味的势力,如果儿子有个好女人相左,成绩一定会云泥之别。
这样的女人只会误了儿子一生:“娶了卢翠锦那样的媳妇。当了官也会被她搅黄。”老太太沉声言道。
朱亚兰讪讪的:“妈,翠锦年轻善良有活力,怎么能给儿子娶个黄脸婆呢?”
项雨春即刻厉色凶凶:“那叫年貌相当,我比你爸还大两岁,你认为我是你爸的黄脸婆了?
你倒小,你比别人多了什么?也没看你多显年轻”项雨春厌恶的斜一眼朱亚兰:就是个会邀宠的贱皮子。
朱亚兰恨不得咬舌头,自己是找助力的,怎么脑子这样慢,尽触老太太的软肋,提醒自己说话动脑筋,否则就帮了那个贱人的忙,自己是坚决不要她。
“妈!媳妇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认为她和亚青不般配。”朱亚兰赔笑说。
“你和天弘般配吗?他自己愿意,我也就不管了,你比我还固执吗?”项雨春厉色的看着朱亚兰,朱亚兰眼神一缩,她知道婆婆看不上她,要是能管得了儿子,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如愿,是和她在作对,惹不起儿子,报复她这个媳妇,一眼看看穿老太太的心思,她可不是真心为孙子着想。
老太太的话气得她噎死,她还没有反驳的理由,自己怎么能比丈夫的能力,她尽是给人难堪,当着这么多人羞辱她。
话说的太难听了,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真是可恨。
睨一眼弟媳妇高耿琴的脸,满是讥讽的笑,这个弟媳妇的父亲的官职也不小,一向看不起她,让她愤怒,所以自己的儿子媳妇务必是高贵的,哪管是个泼妇自己也不在乎,只要她的父亲权势高,一定压过弟媳妇的娘家才是她的期盼,因为卢翠锦的爷爷死了,自己才听了一家人的,现在就别想控制她了,自己要掌控全局,儿子是自己生的,就是不让别人管。
“妈!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因为她父亲是个大老粗,连孩子的学都不供,这样的人家怎么相处,那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能和没知识没文化的人家处得来。”朱亚兰又找到一个理由能驳倒婆婆。
项雨春一声冷笑:“她的父亲是老粗?你父亲是有文化的吗?你们家的人就是秀才了?”
朱亚兰真想咬掉舌头,怎么说了自己的短处呢?老太太就是与她作对了。
小叔子和媳妇看热闹,丈夫也不帮腔,她胳膊肘子触了一下丈夫的腰,示意丈夫帮腔。
可是张天弘不敢开口,杨柳哪点都比朱亚兰强,论成绩比她好,论学校比她高。论相貌比朱亚兰端庄福气,论本事可说朱亚兰拍马不及的。
自己的母亲专会整治人,最会抓人语病,自己说杨柳哪点不好,只有朱亚兰说的那一套,自己更不敢说。
当年他和朱亚兰的事,母亲也是极力反对的,母亲也是这套嗑,自己一一的驳回,现在让自己说,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母亲就是等他说就扇他的嘴巴,在母亲面前自己可不敢说那些自取其辱。
张天弘假装不懂,气的朱亚兰掐他一把,他还是装傻,他有本事驳倒母亲吗?母亲多年的怨气会发泄到他身上。
朱亚兰才是自取其辱,看似聪明灵巧的人,原来是这样的笨,管不了的事情还执拗什么,自己也当不了父亲的家,亚青是父亲的长孙,父亲早有安排,亚兰硬要搀和,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自己更不敢跟父亲说杨柳的短处,有什么脸说呢?
自己对父亲说的话还犹如在耳,自己说父亲贪图权势会误了他终身幸福。
自己怎么有脸说那些呢。
张天弘借着上厕所屎遁了。
朱亚兰一看没人帮他说话,就挪到小姑子张玉曼身边,低言了几句,张玉曼不想出这个风头,痴痴地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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