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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皇上
高宗赵构终是被扬州城的无限风光给迷住了,他压根儿不再思量返回南京。
岂止是风光啊,扬州的美人更是让新皇如醉如痴。比起原来宫中那些后妃或宫女,这里的女人更胜一筹。扬州城孕育出的不是娇艳的牡丹,铿锵的玫瑰,而是淡雅的茉莉。她们皮肤细嫩白晣,性格安静淡雅,那一份不为人知的烂漫却十分引人浮想联翩。
其实,若是让太监或那些专事为皇上寻找漂亮女人的臣僚们去各处撒目,不是省事了吗?非也,赵构觉得还是自己深入市井,亲眼目睹才更为刺激。赵构以为如此做,乃是自太祖开辟大宋以来,先皇们尚且未能做过之事。因此才更加让他痴迷。
赵构甚至怀疑自己得了花痴病,那就是一日不见美女,则茶饭不思。他固然知道如此下去会误国误民,且无颜面见列祖列宗,然而自己体内却总是不停的冒出要见美女的念头,挡也挡不住。他深切体会到了做皇上之难,既要行止端正,为万民师表,又无法抵御潮涌般的欲望。二者相驳,何为胜矣?
康履深知皇上的心理病症,便恭请皇上简衣从行,以便视察民情。不想这正中赵构下怀。试想,如果当朝天子轰轰烈烈的带着太监随从,经常行走于市井之中,专事窃望美女的颜色,成何体统?若是简衣从行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赵构妆扮成一个白衣秀士,与便装的康履在十里长街和瘦西湖等地转来转去。
赵构眼睛只浏览年青女子。因出众的女子极多,便觉得眼神不再够用。继而又发现这极多姣美的女子中,有特色的尚少。所谓特色亦即一眼望去便无法再转移视线,整个儿被她牵引,挣脱无望,仿佛掉入陷阱,而且越陷越深。
康履看出皇上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目标,便说皇上,臣带你到大明寺看一看,那可是贵人们敬香的宝地呀。
赵构觉得康履说得在理,便跟在康履身后,二人来到大明寺。
来到这里的人都有一必须之功课,那就是烧香求佛,可是皇上还求佛干什么?他是天下第一之人物,他别无所求,目的仅在于东张西望搜罗美人。让赵构感到骄傲的是,他的眼光极其犀利,只一扫过路的女人,便可分辨出她有几分颜色。
突然,一顶装饰华丽的轿子来到山门,抬轿的人都是一身青紫色的短衣打扮。轿子落地,有丫环上前掀开轿帘,从里面款步走出一位小姐。她姓敬名竹姗,父亲是扬州城最大的丝绸商人。
此时此刻,赵构的眼睛显然是不够使唤了,牢牢的盯住她,唯恐一走神,她就消失天外了。花容月貌形容她似乎有些俗气,沉鱼落雁比喻她则显得过于夸张。反正皇上见多识广,却从来未见过如此美貌女子。
敬竹姗走进了寺内,赵构就跟到寺内。敬竹姗上香,然后跪在大佛前磕头,赵构则站在一旁望着。敬竹姗走了出来,赵构也跟了出来。赵构已经在意识上失去了自主能力,只被她一个人吸引,而且是牢牢的无法挣脱。
康履见皇上如此痴迷这个女子,便有些得意,心想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啊。终于寻找到了目标。当然,他也有些担心,害怕发生什么意外。而赵构似乎毫无忌惮,或许他认为自己就是天子,那么色胆包天也属正常了。
敬竹姗坐进轿里,她的轿子穿街过巷,一直来到集市边。敬竹姗下轿,看来她是要逛一逛热闹的集市了。丫环们前呼后拥,跟着她走进喧闹的人流中。轿夫们便留下来等待了。
小贩们争先恐后地推销自己的物品。一见敬竹姗的穿衣打扮,便知道这是个家资万贯的主儿,便都高声么喝,渴盼自己的商品得到她的青睐。
敬竹姗显然并非是想好了买什么,而仅仅是来此消遣,感受一下热闹的气氛。她悠闲的逛着,极少与小贩搭讪。
赵构则锲而不舍的跟在后边。按理说这条路程可是很远的,可是他丝毫也没觉得疲劳。他已经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而忘我状态中之人,往往是天底下最最幸福之人
康履低声问皇上,是不是回宫啊?
赵构眼睛一斜视他,把他吓一啰嗦。皇上显然是不想走,而且是在责怪他搅了皇上的雅兴。皇上不走,他哪里敢走?
那……那……
那什么那?你给我记住,到什么时候也别提我是皇上。听见没有?
是,是。奴才遵旨。
赵构跟在敬竹姗身后,一双眼盯着她。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达成心愿,他毕竟是皇帝,怎么能像小混混一样主动上前与女子勾搭呢?可是若让康履之流去跟她说皇上看上你了,则显然是辱没了自己。正为难之间,敬竹姗那里有了状况。
几个在集市上混的痞子也被敬竹姗吸引,这样美貌的女子简直是天庭上才有的仙女呀。凭他们的地位和身份,要想得到这样的天仙,只能是在梦中。不过他们不甘心仅仅作梦,他们觉得哪怕是上手摸上一摸,也算是与天仙有了过往,也算是没能白白来人世间走上一回。他们左瞧右看的,见没有家丁跟随,胆子便大了起来。乘路过一个胡同时,其中一人猛的上前,将敬竹姗拖进胡同。几个跟随的丫环叫着救命,却无人理睬。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哪个不怕摊上点事儿?
唯有赵构不怕摊上事儿。别看他对金兵怕得要命,可是如今在大宋统治下的扬州,他可是啥都不怕。别说是扬州,就是在任何一寸没能被金兵占领的大宋国土上,他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子。他哪里容得了别人来调戏他看上眼的女子?而且,他把这件事看作是天赐良机,他如何能放弃呀?
他冲身边的康履使了个眼色,便高喊着住手!撒腿冲了过去。
这倒把康履弄得措手不及。看见皇上丢来的眼色,他误以为皇上是不跟那些痞子一般见识,要回去了。哪曾想皇上竟然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了。
赵构是有些武艺的,他自幼便练过武术,且能拉开一石五斗的强弓,两只胳膊可举起二百斤重的东西。此刻恰好可以派上用场。
那几个痞子一见冲过来一个白面书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们平日里是靠伸手打个耳光,出脚下个绊子,混在集市上的。此刻他们故伎重演,然而这类把戏反而让赵构的胆气更加壮了起来。他只是略施拳脚便将二三个歹徒撂倒在地,另外二个见状不妙,拔腿就跑。倒地的歹徒也慌忙爬起逃之夭夭。随之而来的康履还没等派上用场,战斗已经结束。
赵构上前将刚才吓得瘫软在地的敬竹姗轻轻扶将起来。
那敬竹姗犹似在噩梦之中,不相信竟然得救。直到几个丫头跑过来,小姐小姐的叫着,她才醒过腔来,并向眼前的见义勇为者施礼表示感谢。
康履亦走上前说,公子,我来得晚了点,您没受伤吧?
赵构说这几个泼皮,哪里能伤得了我呀。
敬竹姗受了惊吓,急欲离开,便在丫环们的簇拥下向轿子方向走去。
康履心想此时若是再不表现,恐怕皇上会怪罪下来。便说小姐,可要小心,我见那几个泼皮仍在远处鬼祟观望。不过小姐你走你的,有我二人在后面,谅他们也不敢撒野了。
就这样,赵构与康履一直跟着敬竹姗的轿子。
圣上驾到
到达敬府前时,恰好敬竹姗之父敬长海欲出门去,敬竹姗向父亲施过礼后,又向一个丫环使了眼色,便进入府门。这个丫环上前将适才小姐如何险些遭辱,被后边这个白面书生救了的事说了一通。敬长海是扬州城最大的丝绸商人,极是傲气凌人的。他略微睞上一眼,便对丫环说,去找管家,拿上十两银子谢过人家。
说完,他跟赵构连话也没说,就欲上他的轿子。
这一下,康履可受不了了,就算救你女儿的不是皇上,是个平民百姓,你也不能如此傲慢呀。
康履上前拦住敬长海说,太过欺人了,你用十两银子就打发了吗?
敬长海说怎么,嫌少了?我说的嘛,无利不起早。再给你加上十两如何?
这种侮辱康履怎能承受得了?他上前抓住敬长海的衣领,非要跟他讨个道理。敬长海的家丁一见蜂拥而出,欲对康履大打出手。
敬长海阻止。说罢了,看在你家主人救我家小姐的份儿上,饶了你吧。我给你五十两银子,快快离开,不要再生是非。
康履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爆炸了。别说是皇上就在这里,就凭我康履也不能受你如此羞辱呀?康履说怎么是我生是非,明明是你目中无人嘛。你休要惹怒我家公子,否则会让你死后不得全尸!
敬长海在扬州是一跺脚就会颤三颤的风云人物,哪里会接受如此恶毒的语言,便向家丁一使眼色,家丁们一拥而上,将康履围在中间,一顿拳脚,康履已经鼻口窜血。
赵构连喊住手,哪里还有人听?可他心中一直想着进了府门的敬竹姗,怎能忍心对她的家人出手?
正巧王渊带一百多人马从此路过。王渊见皇上站在一边喊住手,而康履已经血染衣襟,便指挥部下冲上前去,直将那些家丁打得哭爹喊娘。
已经坐进轿子的敬长海见此势头,吓得三魂出窍。急火火叫喊轿夫快走!
王渊怎能让他走啊,抽出剑来,说,想走?把命留下来再走!
敬长海吓得在轿内哆嗦成一团。这样的阵势,他还从未见过。
康履亦来了精神,掀开轿帘,揪着敬长海的衣襟,硬生生的将他拉了出来。
赵构急忙走过来,大叫,放手!
康履看出来是在命令他呢,不得不放开手来。赵构又向王渊望去,目光严厉。
王渊是个明白人,立即将剑插入鞘中,然后跪在赵构面前,说皇上,臣护驾迟到,请皇上赎罪。
敬长海整个人蒙了。他实在不知眼前这是一场什么戏,怎么这个公子又成了皇上?
康履真想狠狠踢敬长海一脚,看皇上的脸色,知道不能踢,皇上没准正在惦记着他女儿吧?世事难料,没准儿这个老家伙会成为皇上的老丈人呢,还是别得罪他为妙。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可康履还一肚子气没消呢,便吼道,还不快快拜见皇上?
敬长海腿一软,便跪在了那里,身边的家丁及轿夫也统统跪下。对于他们来说,能如此近距离的见上皇上一眼,也属一生之荣幸了。
皇上面露笑容,对敬长海说,平身。
敬长海哪里敢起来,一双眼一会望向皇上,一会望向康履。好一会才说,皇上请听小民一言,不知皇上大驾光临,还请皇上恕罪呀。
赵构说不知者不罪。平身吧。
敬长海还是心里没底。
康履就说皇上让你起来,你还要抗旨不遵呀?
不敢,不敢。敬长海爬了起来。
康履明白皇上的心意,便对敬长海说,还不请皇上到你府上喝上一杯茶,也好解一解乏?
是啊,皇上光临寒舍,小的诚惶诚恐,小的为皇上引路。
于是,在敬长海家客厅内,便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皇上赵构与富商敬长海喝茶叙话。康履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点什么,便说,敬大人,是否应请你家小姐出来,谢过皇上的救命之恩呀?
小的明白。
敬长海连忙叫女儿出来,拜见皇上,并专为皇上奉上一杯热茶。
敬竹姗的靓丽又让皇上的眼神不够用了。他盯住敬竹姗,半晌也不转移视线。
连康履都觉出皇上痴迷得过分了,便提醒皇上说,圣上,请喝茶啊。
赵构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敬竹姗手中的茶杯。
敬长海提议说即是皇上救了小人之女儿,实属皇恩浩荡,就让小人备下酒菜,请皇上饮上一杯如何?
赵构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不必破费。
康履却说也好,皇上出来大半天了,也着实是饿了。
敬长海立即命下人,将家中山珍海味统统拿了出来,为皇上准备一桌盛宴。
酒宴气氛欢快。敬长海频频为皇上布菜,皇上也频频举杯与敬长海共饮。几杯过后,康履又出主意,让敬竹姗为皇上敬酒。敬竹姗便姗姗的走过来敬酒。这让皇上心头大悦,一杯又一杯的,竟然毫无醉意。
酒后,赵构向康履使个眼色,先行与王渊离开。敬长海恭送皇上离开。见康履还在等他,便知有事。
康履小声对敬长海说,敬老先生,请你将女儿送入宫中去吧。
敬长海连连摆手,说不可不可,小女已经许配了人家,即将过门。
康履登时发作:皇上看上了你的女儿,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你还要拒绝吗?
敬长海说,可我……
康履打断他,说可你什么?又不是让你进宫,告诉你,这满天下的女子,都是皇上的。办事别拖泥带水的。快快准备,三天之内啊。
康履说完扬长而去。
敬长海站在府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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