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绵转身去花园,“我去找他!”
“等等。”苏灵叫住她,神情很不自然,“你找峻北干什么?”
“与你无关。”穆绵脸上的指印经过一天的时间已经发黑,在她雪白的小脸上分外清楚。
苏灵咬了咬牙,微微的动了动身体。挡住沙发边的行李箱。
穆绵一心想早点见到楚峻北,眼睛里什么都容不下,她飞快的走向花园里的地下酒窖。
穆薇迅速站起来跟上,苏灵刚要说话,她摇头制止。
沈燕尔这里的酒窖他带穆绵参观过,里面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放置着3000多瓶红酒,里面的摆设也很讲究,酒柜都是用很珍贵的木材做成,穆绵还笑过他奢侈。
雕着鸢尾花的厚重木门紧闭着,但是没有上锁,因为太急躁,穆绵没想楚峻北到就叫做什么,直接推门进去。
酒窖里常年开着灯,所以并不黑暗。反而明亮温暖,她沿着原木楼梯一阶阶下去,大声叫着:“楚峻北,你在吗?”
这个酒窖只有40多平方米,有三层酒架,所以是一眼看不到的,她一层层的找,大声叫着“楚峻北”。
空气里只有浓郁的酒香。除非他楚峻北变成架子上的一瓶红酒,否则怎么会看不到?
穆绵心中一动,她惊呼:“上当了。”
果然,等她想去打开酒窖的门时候发现从外面锁上了,这门非常沉重,她连晃动都不能。
穆绵气的不断的擂打,“开门,给我开门,穆薇苏灵,你们这两个贱人。”
这里的隔音效果做的非常好。穆绵真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能听到,当然,她也听不到外面苏灵和穆薇俩个贱人的对话。
苏灵虽然任性骄傲了点,但做这种损阴德的事儿还是第一次,她很害怕,拽了拽古典式大锁头说:“我们赶紧给沈燕尔打电话让他来开门。”
穆薇用力捏了她手一把,“让她出来还让她进去干啥?苏灵,这事你不要管,只要闭住嘴巴不说话好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大哥对她不简单,一直不答应和你结婚可能就与这个小贱人有关,要我是你,肯定是有你没她有她没你。”
苏灵低头不语,女人是敏感的,苏灵早就觉察出穆绵和楚峻北之间关系不简单,哪有大伯哥看弟妹是那种眼神。哪有弟妹随便对大伯哥发脾气,其实她不介意楚峻北有女人,但穆绵和那些女人不同,她能左右楚峻北的情绪这点已经很可怕了。
见她还犹豫,穆绵拉着她的手就走:“你担心什么?现在国这么乱,她要是死在里面也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现在谁还有心思去追究。赶紧回去。楚峻北大概也要来了,我们不能让他发现问题。”
她们进去,却发现楚峻北站在客厅里,他手里夹着烟,眉头紧紧拧着,显然有点不耐烦。
苏灵心虚,脸色一下就变了,倒是穆薇却没事人的跟楚峻北打招呼:“大哥,我们现在就走吗?”
楚峻北在烟灰缸里把烟蒂捻灭,“不是让你们在客厅等着吗?去花园干什么?”
苏灵喉咙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穆薇说:“我们等的着急,去花园里看看。”
楚峻北的眼风冰冷的扫过苏灵,鼻子抽了抽,房间里多了俩个女人,他更确定刚才闻到的淡雅香味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他问:“有客人来过?”
“没,没呀,这个时候谁来?”
楚峻北也觉得自己多心了,一丝失望从他眼睛里闪过,他忙收敛心绪,对苏灵她们说:“赶紧收拾一下,我们走。”
出门的时候苏灵和穆薇走在前面,楚峻北走在后面,他看了看花园的方向,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苏灵的心一下提起来,问话的声音都颤抖。
“上次说要给外公拿一瓶1982年的红颜容,燕尔给我放在酒窖里。”
“不要去!”苏灵尖叫起来,她的心理素质非常一般,起码在害人这件事上比不上穆薇。
楚峻北瞪了她一眼,“你激动什么?”
穆薇狠狠的掐了苏灵的手一把,然后笑着跟楚峻北解释,“街上很乱,其实我们都紧张死了。”
“没事,我们的汽车是防弹的,还有警察的护送,你们等一下我去找酒。”
看着楚峻北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了出去,苏灵吓得快哭了,她紧紧抓着穆薇的手向她求救。
穆薇也吓坏了,但是此时要阻止楚峻北用什么借口呢?
楚峻北的手机响了,他停下,接了哥电话后又折回来,“算了,不拿了,他们催了。”
苏灵和穆薇终于把心放下来,苏灵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湿透,脸上也是,妆容都点花。
楚峻北显然心不在焉,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别墅的自动大门缓缓的关上,楚峻北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忘了做,可到底是什么呢?
穆绵已经在别墅的酒窖里关了三天。
酒窖这种地方其实没事可以当成休闲的好场所,通风恒温湿度也好,但是这里手机是没有信号的,穆绵从进来后就企图往外打电话,一直不通。
其实穆绵不知道,并不是酒窖里没有信号,而是f国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暴乱,信号系统已经被破坏,她怎么可能打出去?
酒窖里没有食物和水,只有红酒,可她是一个孕妇,饿的渴的没办法的时候她就喝一点,可是这样撑个几天没有问题,要是时间长了她肯定要饿死。
身体的机能越来越虚弱,孤独寒冷恐惧失望痛苦愤恨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控制了穆绵,无论睁着还是闭着眼睛穆绵都能看到穆薇和苏灵那两张像白骨精一样的脸,渐渐的,所有人的脸都妖魔化,冯素珍、穆国瑞、霍斯驭、关歆慕楚峻北
唯一能想念的人也是唯一能给她点温暖的只有宋渝,她在渐渐昏迷的时候还叫着宋渝的名字,“阿渝,阿渝,我不爱了,我不爱楚峻北,太辛苦了,我错了,我错了。”
沈燕尔一直没有离开这里,这些日子他一直躲在安全的地方,等暴乱平息了才回到别墅。
美丽浪漫的f国经历了一场丑恶的劫难,他这几天看过太多的悲剧,曾经身为军人的他深深的被触动,真后悔当初退役,否则今天或许可以为了保护善良无辜的人们拿起武器奋斗,而不是缩头乌龟一样被保护起来。
别墅里好多天都没有钟点工来打扫积了一点薄灰,沈燕尔也没心情讲究,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喝一杯酒。
酒架上的酒他都不想喝,从博古架上取了钥匙他决定去酒窖里找一瓶最贵的,算是庆祝劫后余生吧。
插入钥匙打开门,沈燕尔立刻就觉察出不对劲。
他快步走下楼梯,发现在酒窖中央的地板上伏着一个女人,她漆黑的长发呈发射状散在她身体的四周,看起来毫无生命特征。
沈燕尔心砰砰跳的厉害,他抖着手把人翻过来,真的是穆绵
医院里,穆绵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沈燕尔,他趴在床边睡着了,鼻梁很挺睫毛很长。
穆绵伸出手拨了拨他的头发,他染着时尚的酒红色,发根微微长出一点,自然的生动。
沈燕尔肩膀一抖就醒了,他看到穆绵睁开眼睛高兴坏了,“绵绵,你吓死我了。”
被关在酒窖里七天,穆绵虽然没完全脱水但嘴唇上也是一层干皮,她身体很虚喉咙很哑,想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只好弯起嘴角对沈燕尔感激的一笑。
她笑了,沈燕尔却差点哭了。
有一种女人,她们外表看着柔软脆弱,内心却强大坚强,即便在经历了再多的苦难,也能相信这是幸福来临前的磨练,她们一直坚信,走过最险峻的道路,才能收获最美丽的风景。无疑的,穆绵在沈燕尔心里就是这种女人。
他对她喜欢,更多的却是尊敬。
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沈燕尔吸了吸鼻子,“太好了,你都昏睡了16个小时,还好你和宝宝都没事,我给我哥打电话。”
沈燕尔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抢救的过程却并非如此,好几次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单,也被告诫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他承受着莫大的心理压力才熬过来。
“别。”一时情急,穆绵喊出来,声音却嘶哑的像个老太太。
她努力适应了一下,才问:“我出事你告诉他了吗?”
沈燕尔摇摇头,“没,这几天我都傻了,一直担心你醒不过来,都没顾上说。”
“别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知道,燕尔,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关系已经这样糟糕。”穆绵微微别过头,有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
沈燕尔安慰她:“那都是误会,我哥他是当局者迷,绵绵你别怪他,这人脾气就这样,干别的行,情商几乎等于零,看的出来,他就是太在乎你了。”
穆绵问他:“你相信我和霍斯驭之间是清白的吗?”
“显而易见呀,他们找我拍的那些偶像剧都是这个套路,不过我哥他从来不看这些,他这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穆绵长长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眼睛也是会骗人的,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其实我还是挺感谢霍斯驭的,要不是他带走我,可能我已经在爆炸里死了,谁知道后面”
沈燕尔也叹气,“我哥也以为你出事了,他差点急疯了,看到被挟持的人质里有个中国女孩以为是你,差点去黑市买ak47进去救你了,所以绵绵,我哥是在乎你的,你要大度的原谅他。”
穆绵听了沈燕尔的话没有感动是假的,但是这话放在她被关到酒窖前说一切误会都要烟消云散了,可是她刚经历了生死,这种生死的煎熬不同于一下发生的爆炸车祸,那些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性命,恐惧都来不及,她经历的却不同,她一点点看着死神走进,一次次接受它的胁迫,为了孩子,她拿出最大的力气来抗争,等着那遥不可及的营救,可以说,这次酒窖的生死历险已经让她的心理受到了重创,她开始恐惧人心,恨苏灵恨穆薇甚至连楚峻北都一起恨了。以肠他血。
见她一直都不说话,沈燕尔拿出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还没等按号码,齐野的电话就打进来,沈燕尔随手就接了起来。
齐野劈头盖脸的就问:“沈燕尔,你们在f国都做了什么,怎么楚峻北一回来就要和苏灵订婚?”
沈燕尔的手机声音开的很大,房间里又很静,穆绵听的清清楚楚,他想捂住手机已经来不及了。
“喂喂,沈燕尔你孙子快说话呀,你哥受了什么刺激?”齐野那头已经火大了,连声质问。
“没,没呀,齐野你说清楚点,什么订婚,他不是不喜欢苏灵吗?一定是忽悠你的。”沈燕尔呵呵干笑,眼睛都不敢看穆绵。
“请帖都下了还有假?时间就是三天后,他没给你说吗?还声称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鄙视你!”
齐野挂了电话,显然楚峻北这么大的事情没告诉沈燕尔他也觉得不正常。
沈燕尔握着手机傻傻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倒是木棉对他温婉一笑:“我饿了,可以吃点东西吗?”
“吃东西,好,我马上去。”
“沈燕尔!”穆绵用力喊住他。
“绵绵,你还有什么事?”
穆绵看着他的眼睛,惨白的唇动了动,“我知道你出去后肯定打给他,请不要说我在这里,也不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就当我是跟霍斯驭走了,你从来没有看到我。”
沈燕尔的眼睛红了,他忽然走过去紧紧看着穆绵,“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为什么会关在酒窖里?是苏灵她们对不对?我哥真是白痴,知道她们对你虎视眈眈还带着一起来,我草他楚峻北。”
沈燕尔青春期的时候就是部队大院里走出来的一个小流氓,要不是楚峻北一直在身边看着他,没准他就成了大流氓,所以现在骂脏话那叫一个溜。
穆绵一点都不想听到苏灵她们的名字,她笑笑,很柔弱却很坚定的说:“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一个字都不想。我现在名义上是他的弟媳妇,他订婚结婚都与我没关系。”
显然沈燕尔对穆绵回避话题的行为有点不满意,可她是女人,是个他挺喜欢的女人,又是个被他最尊敬的哥逼到这个份上的女人,他觉得自己的立场很尴尬,可是既然管了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着。
沉默了一会儿,他咬牙下定决心说:“绵绵,你以后怎么打算的?不如别回国了,就在这里住下,这里是你喜欢的时装之都,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有所发展,我,我也能照顾你。”
显然对于他的提议穆绵愣了一下,她随后笑着说:“不了,我还是回去,那里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东西,而且我这个人也不喜欢做虎头蛇尾的事。”
说到最后,穆绵的眼睛里寒光闪过,沈燕尔心头一缩,疾声说:“绵绵,你不要做傻事!”
傻事?穆绵要做的绝对是聪明事。她不能让那俩个贱人嚣张自在的活着,她也不能让楚峻北这样不清不楚的祸害了自己的人生,她也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该属于她的公道,她要一样一样讨回来!
医生的意见是穆绵必须卧床修养起码半个月,但是她等不及非要回国,沈燕尔知道她是为了楚峻北订婚的事情,拦不住,只好陪着她回去。
飞机上,她神色冷然,一直看着机舱外面的天空。但是她的眼睛是空的,沈燕尔下意识的盯着她的安全带,真怕她会撞破玻璃飞出去。
给她要了一杯热牛奶,穆绵笑了笑说谢谢,见到她的笑容沈燕尔总算松了一口气,穆绵反过来安慰他:“你担心什么?纵然我想不开还要为孩子着想,你放心,回国后我好好修养,一定把孩子生下来。”
沈燕尔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把一件很隐秘的事情告诉了穆绵,他想让她知道楚峻北并不是真心喜欢苏灵.来苏灵的爷爷曾经是楚峻北外公的警卫员,当年楚峻北外公声名显赫时提拨她爷爷去地区当官,也算是培植亲信,她爷爷也算早有先见之明,把儿子老婆都弄成了外籍,让儿子在外国经商,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她爷爷和他外公决裂,而她爷爷手里有一份可以扳倒楚峻北外公的证据。
这份证据一直都是楚峻北外公的心头之刺,哪怕现在他都退了还是不能安生,所以苏灵和楚峻北的婚姻是他一手促成的,哪怕进了棺材他也要这份证据在他闭眼前先销毁。
最后,沈燕尔做了个总结,“我哥很孝顺,觉得他外公不容易,虽然老人家太偏激又有点太看重权利,但毕竟是把他一手带大的,他娶苏灵不如说是为了娶那份证据。”
穆绵听不懂这些关乎政治的东西,而且沈燕尔说的也笼统,这根本就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理解的,但是有一点她听懂了,楚峻北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要娶苏灵,那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招惹自己,就是为了让江家难堪吗?如果自己生下孩子把亲子鉴定的报告放在江家人面前那是不是这个耳光又打了回去?
沈燕尔担心的看着她嘴角的那抹冷笑,觉得很不舒服。
医院食堂里的饭向来是给人吐槽的,但是宋渝为了赶时间只好来槽子里吃。
没想到还人山人海的,她在角落里占了张桌子,没有形象的扒饭,今天要去接穆绵,她赶时间。
齐野和一个实习生端着餐盘到处看,他皱着眉,显然也接受不了午饭人满为患的状况。
“齐老师,那里有个地方。”小年轻先看到了宋渝的位置,四个人的地方只有一个女人在吃,齐老师应该不会反对。
宋渝没有穿白大褂,长得齐肩的头发难得柔顺的披着,黑底白色雪花图案的短毛衣,黑色超短伞裙,大毛领的短款羽绒服搭在椅背上,她一直低着头,齐野以为是个实习的小护士。
“齐老师您坐。”小年轻用纸巾先擦擦凳子,让齐野坐下。
宋渝从餐盘里抬起头来,鄙视的说:“切,装逼到此你齐野兽也是够拼的。”
齐野冷不丁看到她这张清丽的小脸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宋渝放下筷子嘿嘿冷笑,手指关节掰的咯咯响,“想不到吧,这就是自投罗网,齐野兽,我也是找你找的很苦呀。”
小年轻不认识宋渝,看着她那么年轻以为是个护士,但是护士怎么可以对齐老师如此没有礼貌,于是他壮着胆子说:“你怎么对齐老师这样说话,赶紧道歉。”
宋渝歪着嘴巴笑的很痞气,“呵,野兽找了小跟班了,怎么糊弄人家孩子的呢,还老师,我呸,是老湿吧。”
齐野很冷静,他扶了扶眼睛,清冷眸子没有一丝涟漪,说话的语气也不如平常的和缓高冷,“宋渝,我不过是不小心在别人面前把你喜欢女人的事实说出来,你也不用整天像只狗一样咬着我不放,世界是宽容的,大家都祝福你。”
齐野绝对是故意的,他的出现本来就是焦点,现在提高了声音,很多人都往这边看,也听到了他说的。
宋渝恨得牙根痒,她可不是个瞻前顾后的主儿,一拍桌子站起来,“齐野,我喜欢女人还能把你上了?你不一直让我负责吗?其实我想负责的,但是你太小了,牙签一样姑奶奶没有感觉!”
哇!世界都安静下来。
小年轻也傻了,齐老师给人上,还是牙签,他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在齐野的裤裆上,不仅是他,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
齐野穿着白大褂,没系扣子,里面是深色的休闲裤和深蓝色毛衣,毛衣是修身的短款,正好卡在腰带一下,裤裆拉链的部位都明明显显暴漏在大家面前。
很多人都觉得齐野裤子穿的平平展展,原来是那里太小了!
宋渝终于扳回了一城,她得意的扬起下巴,用眼神警告他,“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儿。”
齐野清俊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给气的不轻。他握紧了插在衣服里的手,菲薄的唇一张,轻轻笑着说:“我进去过吗,一根手指就让你要死要活了,但是堵在你嘴里的时候不是差点把你嘴角撑开吗,你嘴里能放多少根牙签?”
“你妈的什么放在老娘嘴里了,丫的老娘见过的老二可比你见自个的都多,就你那不到一秒钟的玩意儿”
四周忽然很安静,众人纷纷走开假装对他们用嘴表演的活春宫不感兴趣,宋渝还想继续说下去,忽然听到齐野很客气的说:“宋院长,您也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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