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郝嵩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从当天上午一直睡到第二天凌晨。期间起来两次上厕所,并喝了两次牛奶。貔貅郝萌对于这货直接拿自己的猫碟子喝牛奶的行径,表达了强烈的抗议,并最终获得了一条闻起来像袜子的咸鱼外卖作为补偿。
当这天凌晨4点郝嵩满足的起床时,看见的便是他的猫咪主人正一脸幸福的舔着已经吃得只剩骨架的咸鱼。怂货想想一天前自己主观臆断,给猫咪要了这份袜子味儿的咸鱼来恶心它,可惜汝非猫,安知猫之喜恶也?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洗澡刷牙蹲坑一条龙弄完,看看天都没亮,便打开电脑开始看教学录像视频。守夜人大学的教育方式很自由,教授们上课常常没有多少学生在场,只是必然会有录像将课程录下,最后上传到校园内网上。所以有很大一部分学生的课程都是自己看视频完成的。
对于刚刚从沼泽摸爬滚打中解脱的郝嵩,能宅在房间里真是再好不过了。他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一边点开《中国古典哲学1.0莫版》,一边网上点餐打算犒劳一下自己。手指在“托斯卡纳t骨牛排”后的选框中选取了1份,突然一只猫爪将触屏一抹,1份直接变3份。
“秃毛猴子不要忘记你老大喵!”猫咪撇了他一眼,随意道。接着用猫爪饶有兴趣的勾选了咸鱼之类的一堆食物,还有一些海鲜。
郝嵩看着屏幕上那显眼的3万美元账单,似乎看见了未来如流水般逝去的学分,心中狠狠道:妈蛋,以后老子就带你吃快餐!!!很明显他忽视了灵王貔貅的智商,既然它已经学会了点餐,那么怂货的破产还会远吗?
半小时后一名大厨打扮体格稍肿的黑人,推着一辆满载的餐车进入了郝嵩的房间。他黑黝黝的脸上带着对顾客食量的兴趣,毕竟就算是完全激活了消化系统的修心者,也无法一次吃下这近200kg的各式餐点。
郝嵩一边听着黑人大厨的菜肴介绍,一边看着这一堆食物嘴角抽搐呵呵不止。而一旁的猫咪郝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口水横流了。怂货打断对方嘴里说的,取自小牛腿骨中部的骨髓吃法介绍,礼貌而又不容置疑的将对方请出了房间。
郝嵩叹了口气,回头便看见只有手掌大的幼猫,如除草机一般风卷残云地咽下一块比它还大两分的牛排。心中暗道,这货的胃整个一焚化炉么?以后犯案处理尸体就靠你了!这么能吃那饕餮估计是你儿子吧?
最后除了一份牛排、一份咸鱼炒饭、两块骨髓以及一包咖啡,剩下的百分之90的食物通通进了貔貅腹中。事实上当郝嵩吃到一半才7分钟的时候,幼猫样貌的貔貅已经完事儿开始惬意慵懒地舔爪子了。
8分钟后当黑人厨师被叫来收走空荡荡的餐车时,脸上带着的是难以置信和惊骇莫名。郝嵩这才发觉自己吃得太饱,大脑供血不够导致思虑不周,都忘记要晚点叫他了。所幸守夜人大学的员工还是很专业的,他终究还是带着疑惑无言地离开了。
“话说郝萌老大,您老不会每天都要吃这么多吧?”郝嵩揣着一颗小心脏担忧地问道。
幼猫只是白了他一眼,继续用猫爪蹭脸道:“我们猫科动物吃一餐饱的,能支撑几个星期。像我三天来一次这样的大餐,平时来点小吃就够了。”郝嵩顿感松了一口气。可惜没过多久他就会明白,所谓的小吃便是一升牛奶和半斤鱼类......
“对了喵!不要叫我郝萌喵!”猫咪在提到这个称呼时,你几乎都能看到猫脸上的黑线。接着它用睥睨的神情道:“吾名耶和华喵!”
“呵呵......耶稣是你儿子是吧?信不信基督徒知道了烧你丫挺的?敢和上帝一个名儿?干脆叫野荷花苗算了吧喂!”郝嵩边说还心虚的把窗帘拉上了。
“什么野荷花苗喵?耶和华只是音译而已!反正不要叫我郝萌喵!”灵王幼猫弓起背,绒绒的短毛都炸起来了。
“音译?那么意译呢?”
“至仁主(伊斯兰教真主的意译名)喵!”
“我勒个擦!那不就是安拉真主么?你特么逗我呢!?穆斯林也要开飞机撞你丫挺了吧!给爹好好叫郝萌啊喂!”郝嵩感觉槽都要吐爆了。
最终郝嵩以“耶和华以及至仁主,这两个吊炸天的名字不适合融入直立猴子的生活”为由,坚定不移地打消了猫咪郝萌的想法。之所以这么坚决,是因为怂货突然惊觉,这种情况被基督徒和穆斯林轮爆的肯定不是那只猫,而是猫的主人......
当然除了心疼自己的钱包和蛋疼灵王的名字之外,郝嵩这个上午的悠闲学习时光其实还是很写意的。个中意境就像视频中淡定从容,道骨仙风的莫语道讲解八卦一般。说服了郝萌后,郝嵩一边以吊儿郎当的姿势听课,一边慢悠悠地搅动着手上刚泡的一杯猫屎咖啡。
据说守夜人大学的猫屎咖啡,是由塞萨尔教授经过基因改造的麝香猫出产,改造的重点自然就是猫的食量了。小猫郝萌皱着猫脸问出这东西的来历后,便一脸鄙视的瞪着郝嵩。接着它在“香气”弥漫前迅速爬上窗台,跳窗前留下一句恶意满满的话:“不就是一泡猫屎喵?”
“你这没菊花的家伙是羡慕嫉妒恨吧?!”郝嵩扭头怒吐槽道,“有种你给我来一泡啊!”
然而抱着.丝心态,喝所谓世界最佳口感咖啡的激动心情已经荡然无存。怂货看着这杯猫屎咖啡,无奈地摇了摇头。如同喝中药一般闭眼喝了一口,沉默良久,喟叹道:“彼之热翔,吾之良饮啊......来,干了这杯热翔!”
正当郝嵩在吐槽与学习中悠闲度过上午时。太平洋的彼岸,北美洲大陆落基山脉西侧的洛杉矶正处在下午。
贝佛力山皇冠假日酒店,在洛杉矶的众多五星级酒店中网评最佳,同时也距离机场较近。很多豪客纷至沓来,酒店生意相当红火。
早春的温煦阳光毫无阻隔的穿过落地窗,斜斜地铺洒在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中。一个西装革履的银发白人青年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里,一手支头另一手挽着一杯“蓝色妖姬”鸡尾酒轻轻晃着。他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微微闭目享受着阳光的爱抚。在他身旁不远,两对年轻男女在窗边围坐一桌,垫上几张纸居然在搓麻将!
坐北朝南的是一个把头发全部扎成小辫子的黑人,一身街头滑板少年的装扮。他一边打牌一边嘴里如同rap一般在说废话,在nba中又叫垃圾话。从天气到鼻毛、午餐到性取向,无所不扯。唧唧歪歪让人心烦意乱,恨不得把他嘴里塞上老太太的陈年裹脚布(又长又臭)。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同伴们却都一脸坦然并无反应。
在东侧坐着的却是一坨虎背熊腰的白人壮汉。他身材高大满脸横肉,明亮的光头反射着阳光,就像一颗大号电灯泡。身上一件大号的飞车党皮衣就像另一层皮一般,紧紧的裹着他,虬曲肌肉的轮廓呼之欲出。此刻他用带着皮手套的大手打麻将,看上去违和得就像你用火钳在夹毛线。
而麻将桌的西侧则是一名面纱覆面的中东女子,面目只露出一双闭上的眼睛和弯弯如月的细眉。棕色披巾下伸出一双绑着白色布条的手,上身一件严实紧密的亚麻布上衣,下身的运动裤看上去就像波斯舞女的裤子一般。她闭着眼,似乎完全靠手的触觉和其他人的报牌来打牌。
最后牌桌南面背靠阳光而坐的,是一名相貌有着中国古典美的短发少女。但是她此刻却穿着一身紧身白色空军制服(鬼知道是仿制的哪个国家),头上斜戴着一顶贝雷帽,看上去英姿飒爽又俏皮可爱。精致的脸上带着温暖而和煦的笑意,配合着身后的阳光宛若神话中的曙光女神!可惜这会儿女神又放炮了,她取出耳中的耳塞,正拉着胡牌的中东女子的手撒娇赖皮。
“沙姬姐姐~人家打错牌了嘛~让我悔一次好不好啦?”软糯的央求语气配合楚楚可怜的表情,只怕是个人都难以拒绝。
被称作沙姬的中东妹子自然还是个人,她用沙哑磁性地声音无奈道:“好啦好啦,小玲儿......你这一套就别对我用了,总让我怀疑自己是双性恋......”看上去衣着保守的沙姬居然如此言语不忌。
“又反悔?你们中国的戏剧变脸也没这么夸张吧?老大不小了少卖萌啊!一局能反悔几...额...”对面的黑哥们依然废话多多,但是他刚说了两句便被小玲儿一个可爱的鬼脸打断,一时竟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博巴算了吧!我们对小玲儿卖萌是毫无办法的,哈哈哈!”一旁的白人光头壮汉豪爽的大笑着,放下耳塞,熊掌猛拍着博巴的后背,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噗!咳咳...死暴熊别拍了!老子隔夜饭都要被你拍出来了!”博巴边说边把暴熊的巨掌拨开,表情就像被非洲象穿高跟鞋踩了蛋一样纠结。
“呜哇!博巴你个笨蛋!口水都喷到我的麻将上了啦!”小玲儿噘着嘴眼泪汪汪,又补上了一句可爱的威胁,“快去给我洗干净!不然任务前的晚饭只给你吃青椒!”
黑哥们博巴哭笑不得,嘴里碎碎念道:“就你最厌恶吃青椒吧......拿这个威胁我......”但是动作却丝毫不慢,麻利地收拾了麻将直奔厕所。
而麻将被拿开后,几张图文资料便毫无遮挡了,最上一张的加粗字体标题赫然写着“圣翁诺飞核电站”。
【“核电站以及各种人造能源设施,对于先灵而言意味着生命的延续。”——掘墓人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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