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黑龙手掌放在胸前,冷着一张脸道,“燕轻侯,你不用吓唬我们,只怪你这位手下下手太狠,做事太过分。”燕轻侯道,“做事过分不过分燕某心中有数,用不着秦老爷子亲自来教我。”秦黑龙面色沉了下来,“你想不讲道理?”燕轻侯道,“道理是什么?是你们这么多人手中的武器还是你们这么多张嘴?”秦黑龙嘿嘿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燕轻侯奇怪的看着他,奇道“怕?怕为何物?”说到这里他身形蓦地一动,如同一阵清风突然飘入群豪人群中,众人来不及惊呼他的人又轻飘飘的回到原地,只闻丁丁当当一阵响,十余件武器摔落在他脚下。正是刚刚围攻彭霸西那群江湖豪客的兵器。这一出手店中顿时寂静如死,唯一还能听见的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燕轻侯笑容不改,随手掏出一点银子放在桌上,缓步向门外走去,跟着道,“霸西,我们走。”彭霸西睥睨着群豪,重重冷哼一声快步跟上燕轻侯。看着他们走向门口的身影群豪数十人竟无一人敢阻拦,无疑刚刚燕轻侯的出手已经彻底将群豪惊住。
眼看着他们即将走出门口突然一个声音道,“燕轻侯,你纵容手下杀了我天山剑派的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了吗?”另一个声音道,“还有我们天山派的武功秘籍,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可不会蠢的和其他人一样相信你的三月之言。”
燕轻侯脚步一顿,缓缓回头对着店中说话之人道,“天山派?”说话的是一群年轻的小伙子,他们见燕轻侯停下便三两步的将他围住,一个个警觉的将他盯住。燕轻侯看的摇头苦笑,“怎么,你们不相信我的话?”为首一个小伙子手掌紧紧握住手中长剑,鼓起勇气道,“当然信不过,早就听闻燕轻侯是个弑师、杀兄、**嫂子的无耻之徒,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你的话?”此言一出人人变色,这些事江湖中许多人都知道,但是真正敢当着燕轻侯面说出来的也唯有此人而已。
彭霸西听得大怒,爆喝道,“住口,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灭你满门...”说话间撇了燕轻侯一眼,只见他神色淡淡,仿佛不为此人的言语所动,只是那双眼睛却突然间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之色。
为首小伙子咬牙道,“你不用威胁我,这种人有本事做难道还怕别人说么?”彭霸西脸色涨红便待动手,燕轻侯忽然道,“霸西,不用理会...”说着话他从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上,这才轻声道,“这位小兄弟你待如何?”说着他眼睛便落在这个小伙子脸色,这一看脸色突然一变,惊道,“你....你...”不知何时这群人脸色竟布满一种骇人的死灰色。这种颜色只有即将死去的人脸色才会出现。
小伙子被他吓了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惊道,“你想干什么?”燕轻侯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彭霸西脸上,心中蓦地一震,骇然道,“霸西,怎么你也...?”原来彭霸西脸上也布满这种颜色,只不过比起这些天山派的少年淡了许多。他这一惊一喝店中众人便已察觉,啥时间店中顿时大乱。
燕轻侯脸色沉重,不动声色的将真气运转一周,顿时发觉真气运转艰难之极,这次他脸色终于变了。原来店中所有人都已经在不知不觉的中毒,包括他自己。
店中越来越乱,突然不知是谁吼了一声,“燕轻侯这贼子下毒害我们,大家一起和他同归于尽...”话音未落,在他身旁的天山派少年首先发难,十二把长剑同时刺向燕轻侯,在他身旁的彭霸西反而无人问津。
彭霸西听得大怒,紫金刀蓦地出鞘,一道光华扫过,霎时间便是六人无声倒地。刀锋一转跟着向其他人杀去,突然一只手将他刀抓住,跟着听燕轻侯道,“别杀人,先离开这里。”
眨眼时间,他们已被大怒的群豪围在中间,各种兵器同时对着二人身上招呼。燕轻侯面沉如水,手掌急挥,站在身前的十余人突然顿住,皆被他点住穴道。这样一来这群人便如同盾牌般将他二人保护在中间。他跟着道,“快,运气逼毒。”
人群外,声音越来越大,不时有惨叫声传来,然后便是一声声身体倒地,兵器摔落的声音,半响终于归于安静。燕轻侯突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推开人群,这一刻他脸色一片苍白。
这间客栈本是方圆百里的明珠,是冬日荒野中的暖日,在寒风中充满着热情与欢乐,在雪夜里燃烧着嬉笑与怒骂。可此时,这里只有鲜血,动也不动的身体,横七竖八的桌子,这里不是地狱胜似地狱。不知道何时燕轻侯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他又一次感受到心底燃烧的愤怒,这种愤怒同样需要鲜血才能浇灭。
布帘翻卷,数条人影从门外摄手摄脚的钻了进来,目光四处乱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燕轻侯神色一动,突然道,“你们是在找我么?”众人一惊随即一声呼啸将他围在桌前。
燕轻侯突然笑了笑,道,“销魂一注香这东西是你们下的?”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余岁,满脸青春痘的小伙子,“燕轻侯果然是燕轻侯,连销魂一注香都知道,实在是佩服。”此人看起来二十余岁,只不过说话的声音却实在不敢恭维,估计和公鸭嗓音有的一比。
燕轻侯笑了起来,只不过是苦笑,他道,“这有什么奇怪,因为这东西是我第二次品尝!如果记得不错,好像是在十几二十年前感受过。”顿了顿又道,“所以我知道中了销魂一注香的人一般活不过一炷香时间,所以这东西才叫销魂一炷香。”说罢看着那个小伙子道,“不知我说的可对?”
小伙子笑的更欢了,连脸上的青春痘都一颗颗凸了出来,仿佛随时可能裂开,从里面流出白色的浓汁。看的人泛恶欲吐,但他仿佛感觉不到,说道,“对,对极了,燕侯爷料事如神,这些事当然在侯爷意料之中。只是想不到侯爷功力深厚如斯,中了销魂一注香还能这么悠然自得,不得不让我等佩服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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