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头三尺有黄仙 番外——木头橛子钉死人

    我姥儿的老家在冀中平原,电影《地道战》中的高家庄、马家河子和赵庄离她出生的庄子也就二十多里路。因为逃荒年才举家迁到东北。这个过程曲折离奇,包括我姥儿在清华和北邮食堂当临时工的奇遇,回乡夜路上见到的桥头白影,出门前被一个人影吓死的邻居长辈,灶坑里纵情嬉戏的两条过丈青蛇,荷枪实弹的一队民兵不敢进入的屋子,山海关惊魂一天等等,数不胜数。这些我以后都会在正文里慢慢向各位看官讲述。

    不过,现在是番外时间,咱就先说点和主线实在靠不上关系的事。

    虽说在东北生活了几十年,我姥儿还会留有一点冀中口音。就好比说,她曾经教过我一首数手指头的儿歌:“大拇哥(大拇指),二拇王(食指),中指,太阳(无名指),小五儿(小指)”在我姥的口中会念得非常合辙押韵——

    大麦哥,二麦王,中指,太阳,小五文儿——特别是小五文儿,音调往上走,说不出的俏皮。

    我小时候是听着我姥儿带着一丝淡淡关里方言的故事长大的。

    在她的故事中,有许许多多的狐鬼仙怪,也有最朴实的善恶曲直。可以这么说,相信好多人都和我一样,随伴一生的事非观最初就是建立在儿时所听到的种种故事中。

    从小我就立下过一个志愿,长大以后,一定要把我姥儿给我讲过的故事都记录下来,整理成书。随着年龄的增长曾经的志愿却被慢慢抛到脑后。直到有一天,我赖在我姥儿身边缠着她为我重温儿时旧事的时候,她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岁数大了,记性不好喽,都记不住了……”

    于是,我觉得我应该动笔了。

    当然,大多数的故事我也记不太完整了,需要加点想像整理加工,而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却一直记忆犹新,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想等我讲完了,各位看官们估计也就理解了。现在想想,这个故事还真有那么一点重口味。

    好,咱们言归正传。

    故事的时间年代历史背景已经无从考证,咱们就挑重点的说:在一座乡下的小村子里,住着一户人家,老俩口带着两个儿子。这家人虽没有什么大富大贵,可也算衣食无忧,有几亩田地和耕田的骡马牲口。用现在的话形容,就是小康。

    老两口的大儿子聪明伶俐,心眼活分。小儿子比较朴实,不爱说话,更不爱争锋夺宠,反应也没有老大快,所以人们普遍认为老二是个傻子。

    转眼间老大便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老两口张罗着给说了一门亲事,在邻村找了个媳妇。老大打娶回媳妇,就长起了自私自利的小心眼,再加上媳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口子没事就挤兑老二。生怕等有一天老两口百年之后,这个傻子弟弟会落到自己手上成为累赘。

    没过两年,老两口相继过世。等丧事都操办完,老大和媳妇把老二叫到一起商量分家的事。

    说是商量,其实纯粹是老大两口子霸占了爹妈留下来的财产。分牲口的时候他们两口子自己留下了骡子和马,把家里的猫和狗给了老二;分房子的时候又将老二撵到了村口一间小柴房里,只给他大道边种啥啥不长的两垄荒田;而且在整个分家的过程中,压根儿就没跟老二提钱的事儿,老大两口子把爹妈一生留下的积蓄全都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分家分了一溜十三朝,傻老二基本上等同于净身出户。不过既然他傻,也就没跟哥哥嫂子计较这些得失,自己一个人领的猫和狗来到村口这间柴房里。

    要说柴房是家徒四壁还不至于,至少院子里还堆着锄头爬犁等几件锈迹斑斑的农具,门口还长着一棵碗口粗细的柳树。

    分了家之后,大哥大嫂有滋有味地过起了日子。老二虽然傻,但他也明白,想活下去就得吃饭糊口,光埋怨没有用,索性把院里的农具收拾收拾,便下自己的两垄地里耕田去。

    这块田地从来也没人拾掇过,土里砖头瓦块的什么都有,没有大牲口光凭人力的话根本没个打理。傻老二用他的傻心眼子思来想去,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分家的时候把猫狗当牲口分给我了,那我干脆就拿猫狗套上爬犁耕地去吧!

    想到这儿,他还真把爬犁套在猫狗身上,自己又拿了一根赶大车的鞭子,下地耕田去了。跟着傻老二身边的小猫小狗也给力,既不挣扎也不叫唤,老老实实和傻老二拉着爬犁就在田间来回走。

    转眼到了晌午,田是没耕出来多少,却给这哥儿仨累的满头大汗。说也巧,大路上来了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客商,一瞧就是有钱的官宦人家。客商看见傻老二带着猫狗在田里来回溜达,忍不住乐了,四平八稳地骑在马背上伸手点指傻佬二:“那小子,您领着猫和狗在这儿干啥呢?”

    傻老二也不抬头,闷声闷气地回答了一句:“耕地呢呗!”

    客商一看猫和狗的身上还真像模像样地挂着笼头嚼子,乐得更厉害了,一边捂着肚子还一边说:“稀奇稀奇真稀奇,我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看过骡子马耕地的,还没看过猫跟狗耕地的。”

    傻老二见客商瞧不起自己的猫和狗,不高兴了。他叉着腰昂起头,倔强的仰视着客商不服气的说:“你别小看我的猫和狗,它俩能耐可大了。”

    客商勉强止住笑,好奇地问:“猫抓耗子狗看门,它们俩还能有什么能耐?”

    傻老二得意洋洋的说:“你别小瞧我这猫和狗,我抽它们一鞭它们满天钻;我打它们一棍它们满地滚;我要是给它们套爬犁,它们叫声赛过大叫驴!”

    傻老二这么一吹嘘,还把客商的好奇心给勾上来了:“哎哟,那我得见识见识。你要是能抽它们一鞭叫它们满天钻;打它们一棍让它们满地滚;套上爬犁,它们叫声赛过大叫驴,我就把我骑的这匹大马送给你。可你得听好了,它们要是不钻不滚不叫的话……”说到这客商扬扬自己手中的马鞭,“我可得打你十鞭子。”

    傻老二一听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鞭子对着身前的猫狗啪的就是一下子。猫和狗听到鞭响,不约而同的一蹦三尺高,猫上树狗上墙还真就不落地了。

    客商见状心里不由一惊:“这傻小子有两下子啊!”

    再看傻老二,先把猫狗唤了回来,伸手又抄起镐把,冲着猫狗一顿挥舞。猫狗就像马戏团里训练过似的,翻来覆去就地打起滚来。憨态可掬的模样把客商逗得哈哈大笑。

    傻老二也不多话,放下镐把又把地下的破爬犁套在了猫狗身上,喊了一声“驾”。立时间猫也不喵喵狗也不汪汪,扯开嗓子呜嗷呜嗷的学起驴叫唤,嗓门比真正的大叫驴还要高八度。

    客商彻底看傻了眼,愣在马上不说话了。半天才缓过神儿,翻身下马对傻老二说:“小伙子,有两下子,我说话算数,这匹大马归你了。”说完拿起放在马背上的行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傻老二牵着这匹赢来的大马往家走,路上正碰见在村口跟人扯老婆舌的大嫂。大嫂看傻老二抱着猫领着狗身后还牵匹高头大马,忙凑过来问:“傻子,你这匹马是哪来的?”

    傻老二没啥心眼儿,一五一十跟大嫂说了刚才的事儿。大嫂眼珠子一轱辘,直接就回家找老大去了。到家把事儿手舞足蹈的跟老大一百白话,老大也活动开了心思:“我这就去找傻子借猫和狗去!”

    大哥管自己借猫和狗傻老二也没多合计,点头让大哥抱走了。第二天早晨,老大像模像样的套着猫和狗下地耕田。说怎么就那么寸,又有一个客商骑着高头大马路过。

    这位客商和昨天看傻老二的那位一样好奇,坐在马上就笑:“见过大骡子大马耕地的,没见过猫跟狗耕地的。”

    老大早就把昨天傻老二的经历打听清楚,照猫画虎趾高气扬的吹嘘道:“你别小看我这猫跟狗,我抽它们一鞭它们满天钻;我打它们一棍它们满地滚;我要是给它们套爬犁,它们叫声赛过大叫驴!”

    客商当然不信,同样跟老大打赌说:“你要是能抽它们一鞭叫它们满天钻;打它们一棍让它们满地滚;套上爬犁,它们叫声赛过大叫驴,我就把我骑的这匹大马送给你。要不然我就给你十鞭子。”

    老大自信满满的扬起手中赶大车的鞭子,冲着猫狗就是一顿狠抽。可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猫跟狗纹丝不动啊!老大加劲用鞭子连抽了好几下,猫跟狗跟不疼似的既不躲也不钻。


    老大定了定神,又拿过镐把,轮圆了照猫跟狗身上揍。一连揍了十几下,猫狗连吭都不吭一声。

    老大满头是汗给猫狗套上爬犁。套上之后别说学驴叫,呵欠都没打出来一个。老大是真急了,左一鞭右一棒的往猫狗身上招呼,这一招呼不要紧,打来打去给猫和狗都砸死了。

    客商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鞭子就狠狠的给了老大十下,抽的他遍体鳞伤。临走的时候还扔下一句:“最烦你们这些吹牛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说完骑上大马扬长而去。

    老大马没得着倒白吃了一顿鞭子,心里这个气啊,狠狠的对着猫狗的尸踹了两脚,一瘸一拐的回家养伤。

    傻老二在家等到日头落西山,也不见哥哥嫂子给他把猫狗送回来,心里起急便直奔哥哥家想接回自己的一对心肝宝贝。到家看到哥哥趴在床上起不来,连忙问哥哥出了什么事?哥哥没好气儿的不搭理他。傻老二挺执着,一直不停的缠着哥哥问:“我的猫呢?我的狗呢?”

    老大实在被他拗烦了,狠狠的甩出一句:“让我打死了!扔地头了。”

    傻老二听闻噩耗,扭身就往地里跑。等跑到地头,看见他那双心爱的猫狗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早就死透了。傻老二伤心欲绝,收敛了猫跟狗的尸体,埋家门口的大柳树下。坟填好了又在猫跟狗的坟头供上了桃子和酒。望着猫狗的坟,傻老二痛心疾首的大哭起来,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叨咕:“我地那个猫儿哎,你出来吃口桃喂;我地那个狗唉,你出来喝口酒呦!”

    傻老二越哭越伤心,为了抒发胸中的哀痛,情不自禁狠狠的用手捶着旁边的大柳树。

    柳树被他这么一捶晃了三晃,居然从树上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好多金子和银子。

    宝贝从大树上这么一落,全都落到傻老二跟前。看着满地的金银,傻老二抹了抹眼泪儿不再哭泣,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刚一进家门,看见嫂子正气势汹汹地站在院里等他。原来老大挨的这十鞭子让大嫂心里不忿,想找傻老二来说道说道。话还没骂出口,嫂子一眼盯上傻老二怀里捧的一堆金银,哈喇子都流出来了。顾不上骂人,她忙问道:“傻子,你怀里那些金子银子是打哪儿来的?”

    既然叫他傻子,证明傻子确实没心没肺。实实在在一点不藏假的就把刚才给猫狗上坟,树上掉金银财宝的事儿跟大嫂说了一遍。

    嫂子听罢,留下傻老二便一个人往家跑。到家之后不由分说,拉着浑身是伤的老大买了桃子和酒就来到柳树下的猫狗坟前哭起来。两口子哭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边哭还一边呼天抢地的嚎:“我地那个猫儿哎,你出来吃口桃喂;我地那个狗唉,你出来喝口酒呦!”嚎完伸出双手死命的摇晃那棵大柳树。

    这么一摇树上还真掉下来东西,可掉的东西不是噼里啪啦,而是稀里哗啦!砸了老大两口子一身,同样是金黄金黄的,却不是黄澄澄的金子,而是一堆一堆的臭粑粑。给这两口子气的,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里,衣服也不换,拎着把斧子就把这棵大柳树给砍了,砍完树不解恨又连带把猫和狗的坟给刨了。

    隔了一天傻老二又拎着桃和酒去给猫狗上坟,到地方一看,坟也没了树也倒了。傻老二没吱声,默默的把柳树上的柳枝全给砍下来,编了一个篮子。篮子编好后,傻老二往篮子里面扔了一把米,蹲在路边,一个人念叨:“南来的雁儿,北来的雁儿,吃口食儿来下个蛋儿。”

    叨咕来叨咕去,天上真的哗哗啦啦落下了一群大雁。它们抻着脖子在傻老二的篮子里啄米吃。吃完米调过腚,往篮子里下起蛋来。不一会儿着篮子就让大雁蛋给堆满了。

    既然是故事,自然是无巧不成书。大雁在傻老二的篮子里下蛋的事又让大嫂给看了个一清二楚。回去一撺掇老大,两口子也不提借,二话不说跑到傻老二家直接把篮子抢了回来。他们学着傻老二的样子往篮子里扔了一把米,蹲在篮子旁边念叨:“南来的雁儿,北来的雁儿,吃口食儿来下个蛋儿。”

    也不知道是篮子的神奇,还是大雁门能听懂人话。没一会儿功夫,便便真的呼呼啦啦飞来了一群雁子,落在篮子边开始叨米吃。

    可米吃完了,大雁却接二连三地飞走了,一个蛋也没留下。老大一看不高兴了,伸手揪住了一只还没来得及飞走的大雁,恶狠狠的说:“吃了我的米,不给我留下点啥你就想走,没门儿!”说着强行把雁子屁股塞到篮子里,用两只手拼命挤大雁的肚子。

    大雁哪受得了这个委屈?张开嘴一声悲鸣,把之前飞走的同伴又招了回来。这群雁子不由分说,对着这两口子的脑袋就是一顿很啄,啄的两口子抱头鼠窜。好容易逃回家,互相这么一看——男的是万朵桃花开,女的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俩人心里这个气呀!连雁子都欺负人。老大顶着被大雁啄的肿得像佛祖一样的脑袋,一把就把篮子扔进灶火坑里烧了。

    到了晚上傻老二来找哥哥嫂子要篮子,哥哥嫂子一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告诉他:“在灶火坑里烧没了。”

    傻老二也不多说话,扭头就往灶火坑旁边走。到了灶火坑的旁边,撅着屁股伸手就往火坑里面掏。掏了半天全是乌漆麻黑一截一截被烧成炭的炉灰,也分不清哪一块是自己的柳条篮子。掏来掏去,最后居然在灶火坑里掏出一颗黄豆,被火烤的香气扑鼻。傻老二没多合计,顺手将黄豆塞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

    这颗黄豆一下肚,傻老二的肚子里咕噜咕噜起了反应,忍不住放了一个屁。也不知道是哪门子原理,这屁一放出来,满屋芳香四溢。

    也不知道傻老二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在普通人眼中才显得傻;还是傻人有傻命上天眷顾他,他竟然在闻到了这个香屁之后,直接跑到镇上去做起了买卖。只见傻老二一手拿着个拨浪鼓哗啦哗啦的摇,嘴里喊着:“放屁香,放屁香,谁家让我来给熏熏新衣裳。”

    傻老二大大咧咧的招摇过市,没想到这个偏门的买卖还真让他给撞到了主道。

    一个衣着打扮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刚从大门里出来,听到他的吆喝便拦住了傻老二问:“你放屁是香的吗?你要是放屁香,来给我把衣服都熏香了。”

    傻老二毫不犹豫跟着老太太进了宅子,往老太太家的大衣柜里一坐,乒了乓啷的就放起屁来。

    小半个时辰过去,傻老二推开门从大衣柜里钻出来,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令闻者如痴如醉。什么迪奥、香奈尔,在傻老二的屁跟前简直连个屁都不是!

    老太太闻到这股味儿当时就陶醉了,一高兴赏了傻老二好多的绫罗绸缎。

    傻老二抱着几匹上等布料往家走,果不其新又被贪得无厌的大嫂看了一个正着。虽说连续经过几次教训,可大嫂仍旧不长脸,还问傻老二绫罗绸缎是从哪里弄来的?

    傻老二依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大嫂的眼睛再次闪亮,心说这绝对是个稳赚不赔的好买卖,也不多想,回家炒了一锅蹦豆就让老大吃。吃完了豆子,咬牙又灌进去几瓢凉水。

    没过多大功夫老大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受不了了。媳妇还劝她坚持呢:“当家的啊!现在你的屁值钱,千万别浪费在家里。赶紧上镇上去多给我挣几匹好料子,嫁给你这么长时间了我得好好做几身新衣裳。”

    老大满头是汗,狠狠收紧括约肌,从牙缝儿里挤出个“好”字儿便上镇上去了。

    来到镇上,老大表情痛苦呲牙咧嘴的喊:“放屁香,放屁香,谁家让我来给熏熏新衣裳。”

    您还真别说,只喊了两嗓子,还真有一个十分富态的老太太把他给叫住了:“放屁香那个,你能把我家衣柜里的新衣裳给熏香了吗?”

    老大憋的都要拉裤兜子了,咬着牙点点头跟老太太进屋。他往大衣柜里一蹲,一股粘乎乎滑溜溜金黄金黄的液体并且伴随着一连串巨响,不受控制的喷涌出来。等我老大爽完了,大衣柜里可呆不住人了。人拉稀的味道和正常的屎味儿不大一样,酸中带臭臭中带咸。老大在柜子里不通风又不透气,差点没让自己的这泡稀给熏死。

    终于等到老太太把柜门打开。盯睛往里一看,在提鼻子这么一闻:“嚯!你吃什么臭鱼烂虾了?”

    老大看给人家一柜子衣服都糟蹋了,抬腿就想跑。没想到老太的手急眼快一把将老大薅住:“你奶奶个短儿的,搁我这祸祸完就想跑:”说着抄起鸡毛掸子给老大一顿胖揍。捧完还不解气,又叫家丁找了一个木头橛子,狠狠的钉到了老大的屎门里,给他的腚眼子赛了个严严实实。

    从老太太家出来老大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往家跑。一进门,媳妇还等着穿绫罗带绸缎呢。见他这副模样,得问问他怎么了?

    老大也不回答,进屋后往炕上一趴。连哭带嚎的对媳妇说:“老婆子老婆子快掌灯,看看我这屁股青不青?老婆子老婆子快点蜡,照照我的屁股大没大?老婆子老婆子快关门!木头橛子钉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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