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一愣,他看了陈三省一眼,后者微微点头,满面笑容。
他略一思索,道:“能有您这样的干妈,是小子的福气。”然后他当场跪在地上磕了仨儿响头。
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连说:“好好,我儿富贵,快快起来。”起身亲自把张均扶起。
陈三省“呵呵”一笑,过来拍拍张均肩膀,说:“富贵,你以后就得叫我大哥了。”
晚饭时,陈家做了一桌子菜庆贺老太太身体康复。钟伟及时赶到,他满面红光,一见面就大笑道:“涨了涨了!一连涨了七天啊!”
张均知道他说的是股票,他把借给陈三省的一百万和钟伟的五十万,全部买了一支小股票。那只股票被暗中操纵,这几天一直在涨。七天时间,已经涨了百分之四十一,而且还在持续地涨。
陈三省比钟伟淡定多了,他说:“股票有涨有跌,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富贵的眼力真不错,居然挑中这么一支股票,一连涨了七天。”
张均听出陈三省话中有话,笑道:“大哥,怎样,我当初的话没错吧?”
陈三省轻哼了一声,瞪着张均问:“你告诉我,是不是早知道这支股票会涨?”
“是。”张均很爽快地回答,“我不仅知道它会涨,还知道它会连涨一个月,并且涨幅不低于百分之一百五。”
陈三省摇摇头:“我总觉得这种赚钱的办法不牢靠。”
张均笑了,说:“黑猫白猫,逮着老鼠就是好猫,只要不违法,不违背道德良知,我看没什么嘛。”
钟伟倒是看得开,得意地道:“我和富贵兄弟英雄所见略同,来,干杯!”
陈夫人不知股票的事情,听几人谈得高兴,就问:“三省,你买股票了?”
陈三省点点头:“富贵兄弟借给我一百万,然后由他代为操纵。现在看来,已经赚了四十万。”
陈夫人吃了一惊,对张均道:“兄弟,你用自己的钱帮你大哥赚钱,那自己不是太吃亏了。”
张均摆摆手,说:“不吃亏,不是刚赚了一位干妈。”
老太太“呵呵”笑道:“我老太太居然能值一百万,难得难得。”
言罢,众人大笑。
正吃饭,门被推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她容貌清秀,穿着校服提着书袋走进来。她见家里有客人,就笑了笑,远远就道:“爸妈奶奶,我回来了!”
陈夫人连忙把她叫过来,介绍了张均和钟伟。少女名叫陈曦,她听说张均把奶奶的病治好了,又是感激又是好奇,问:“叔叔,你医术这么厉害,能不能也帮我治一下?”
陈三省喝斥道:“胡说八道,你又没病,治什么治?”
少女撇撇嘴,说:“我现在一上课就头昏脑胀,无法集中精神,这不是生病是什么?”
她这么一说,陈家人都担心起来,纷纷问东问西。
张均笑了笑,他知道一定是这孩子学习压力太大,潜意识里产生了抗拒情绪。他想了想,说:“这个病好治,一会我教你一个呼吸导引的法子,你每天照着练习,保证每天可以神清气爽。”
少女大喜:“真的?谢谢叔叔!”
吃过饭,钟伟有事离开,张均则用“灌顶之术”传授了陈曦一套导引练气的法子。本来,以少年人跳脱的性格,是很难沉定下来修炼的。不过有张均的灌顶之法,她很容易就能体会到导引的奇妙状态,所以上手极快。
陈曦按照张均的传授自己练习,张均则去书房和陈三省谈话。
“大哥,你的理想是什么?”闲聊几句,张均忽然问了一个很俗的问题。
陈三省没有丝毫犹豫,道:“振国兴邦。”
张均一愣,要是别人说这句话,他一定感觉对方脑袋有问题。不过要是陈三省说出来,他却能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份量。
“大哥,我发现周围的人对政府非常不满,在他们眼里官员个个贪污**,感觉社会一片黑暗,这样的政府怎样才能振兴?”张均的话非常直接。
陈三省神色如常,他叹息一声,说:“富贵,建国多少年了?”
张均:“七十年。”
“你知道七十年前,我们的国家是什么样子吗?那时候我们落后到连火柴都不能制造,使用的东西被称作洋火、洋车、洋油、洋灯、洋钉,这些简单的商品都要靠进口。”
“我小的时候,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吃上一口白面馒头,喝上一碗白糖水,吃上一块肥肉,穿上一件麻布新衣。”
张均道:“大哥的意思是指,我们的国家还是有发展的,至少在经济上达到了?”
“是啊,人们吃饱了,穿暖了,才有可能干其它的事情,才能兴教育、建国防、养人才。只是,这些年国家的发展太快了,快速的发展必然带来坏的影响,这是不可避免的。”
“国家的几任领导者,任务各不相同,第一任领导建立起了完善的工业体系和国防体系。这个任务真难,那时我们被西方国家包围孤立,后又被苏联敌视,是在夹缝中成长的。可即使如此,我们还是成功了,把工业体系建立起来,把国防建设起来,这是我国崛起的根本。”
陈三省讲的都是枯燥的东西,张均在历史课本上早听说过,当年他听课的时候兴趣缺缺,此刻却在认真聆听,他知道这是陈三省的心声。
“第二任领导改革了中国的经济结构,同时也解放了国人的思想,自那时起,国家经济再次腾飞。而第三任,第四任乃至第五任,都是在前者的基础之上深化改革,努力找寻一条更适合国家发展的道路。”
“富贵,你发现没有,国家其实一直在变。整个国家就像一台机器,它还处于调适阶段,正因如此,所以它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动作不良。可最终这些毛病会一一消除,因为我们的国家有着强大的进化能力,它会越来越先进,越来越科学。”
陈三省整整说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他道:“要想强大,要想发展,有时候就必须要忽略一些东西,没有发展,一切都没意义。就像一个人,人都吃不饱还要学跳舞吗?恐怕舞没学成,人就饿死了。”
张均深以为然,道:“但也不能只顾发展,经济倒是发展了,但坏的一面也发展起来,最终坏的一面会将发展的成果中和掉,那样国家就乱了。”
“是啊。”陈三省点头,“革除这些弊端就是我的理想,但大方向上不会变,依然还是发展为主。只有如此,才能振国兴邦。”
张均思索良久,说:“大哥,你现在四十多岁,年富力强,只可惜没有什么背景,想再进一步恐怕困难。”
陈三省淡淡一笑:“尽人事,听天命。”
张均:“我或许可以帮大哥再上层楼。”
陈三省一愣,他看着张均,道:“富贵,你开什么玩笑,你能怎么帮我?官场又不是股市。”
张均道:“我自然有办法,只要你愿意,我就能让你升上去。只是,我担心帮了你之后,反而让你缺少磨砺的机会,影响到你以后的发展。”
陈三省吃了一惊,他意识到张均并不是在说笑,沉思之后,他道:“富贵,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张均笑道。
陈三省瞪了他一眼:“富贵,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说这些,想告诉我什么?”
张均道:“明说了吧,大哥你有才能,有理想,你这样的人只要有机遇,就一定可以一飞冲天,而我,愿意做那个助你起飞的人。”
“你想得到什么?”陈三省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思索片刻,淡淡问。
“对我而言,国家利益与我的个人利益一致。”张均道,“也就是说,你我的利益一致,帮你也就是帮我。”
“利益一致?”陈三省不太理解。
“这么说吧。”张均只得提前透露出一点消息,“我的野心很大,有许多目标在国家力量的帮助下才能实现,毕竟个人无法与国家抗衡。”
陈三省非常好奇:“富贵,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权力的巅峰,财富的极致,这只是我目标的一部分。”张均淡淡道,“大哥,你的舞台在国内,而我的舞台是整个世界。”
陈三省没有深问下去,他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考虑许久,他缓缓道:“如果你真有这样的能力,而目标又与我一致,当然是可以合作的。只是,大哥能信任你吗?”
“所谓的‘信任’其实毫无价值,在利益一致的前提下,我们完全可以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张均道,“除非我们中的一个人变成白痴和疯子。”
陈三省大笑,眼中有闪电似的光芒划过,道:“好!我会好好考虑!”
接下来,张均又谈起西江方家,说:“大哥,你是管理国有资产的副省长,大可对方家开刀,而我负责扫清上面的障碍,心脏打击方家的地下势力,咱们两面夹击,方家坚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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