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伤口完全清洗干净,伤口附近的那些血也都擦干净,凤妤又重新为樊王把脉,之后,心中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同时还确定身体这么魁梧,又有武功底子并且底子还不弱的樊王绝不该像现在这么虚弱。
那么,这一切,难道他是故意假装的?
血完全可以用其他人的血来替代,脉搏也可以通过服用药物来作假,这两点绝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樊王要这么做?
一刹那,凤妤心底响起警钟,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精心布好的陷阱。
凤妤连忙加快思量,但表面上并不露分毫,甚至让人挑不出一丝异样的在樊王的伤口上洒上金疮药,再为樊王细心包扎。
“王爷,你没事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看着凤妤包扎完,樊王身后一直扶着樊王上半身的樊纪快速低头对樊王问道。
樊王摇了摇头,“本王没事。”
凤妤随即从衣袖中取出另一只小瓷瓶,从小瓷瓶中倒出一颗黑褐色的圆形药丸,欲喂樊王服下。
“这是什么药?”樊王身后的樊纪一把扣住凤妤的手腕,眯着眼问道。
“保命的药。”凤妤简单回答,让对方放手。
樊纪还是有些怀疑。
樊王虚弱的咳嗽几声,半睁开眼,一边看着凤妤一边对身后的樊纪道:“本王相信她。”
“可是王爷……”樊纪还想说什么,但在樊王的眼神下还是将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松开凤妤手腕的同时顺势取过凤妤手中的那颗药丸,然后命人送水上来,亲自喂樊王服用。
凤妤不动声色地看着。
樊纪喂樊王的时候,药丸放在手掌心中,手掌朝着樊王,手背对着凤妤。
几乎是很普通的喂药方式!但凤妤心下却止不住冷笑,这真是好一出戏,她几乎很肯定樊纪在喂樊王的瞬间已不动声色的换了药。
也就是说,樊王此刻吞到肚子里去的药并不是樊纪从她手中拿过去的那颗。
而依樊王的位置与视线,樊王绝不可能没有看到。
他们是故意演给她看的。
“王爷服下药后,是不是很快会没事?”樊纪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对凤妤问道。
凤妤浅笑点头,“这药能护住樊王的心脉,樊王且稍休息片刻,可让人准备马车过来,坐马上前往离城,在离城的离王府好好休养休养。至于太子的登基大典,依樊王这个样子,恐怕是没办法参加了。”说话间,凤妤不漏过樊王脸上的任何神色,最后一句话暗藏试探。
樊纪皱眉,不悦道:“樊王现在这个样子,伤得这么重,还怎么赶路?”
“那樊王的意思是?”凤妤看着樊王询问。
“樊纪,不得无礼,本王当然要参加太子的登基大典,本王……咳咳……本王怎么能错过。本王没事,本王就连骑马都还可以……”樊王怒斥身后的樊纪,作势就要站起来,但刚一动就跌坐了回去,抑制不住的连连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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