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表不起眼的军事禁地,其实就是个武器研制基地,而且还有可能是研制生化武器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
高飞跟着卡诺维奇走出电梯后,转身向右走去时向后看了一眼,发现后面的走廊很深,慢弯形的根本看不到边。
走廊中不时走过穿白大褂的人,不过这些人在看到少将时也没做任何动作,就像大街上互不相识的行人那样,脚步不停的走自己的路。
出了电梯走了大约七分钟后,少将停在了一扇精钢打制的门前,拿出磁卡在门侧扫了一下,又摘下帽子把双眼凑在一个扫描仪上,接着叮当一声脆响,门开了。
精钢门后的空间很大,足有百十个平米,最中间有个钢架,上面横放着一枚比麻雀导弹还要小几倍的炸弹,莹白色的灯光照在炸弹身上,发出清冷的光辉。
这就是楼兰王要找的那枚生化炸弹了。
少将对卡诺维奇低声说了句什么,等他点头后才快步走到钢架面前,点了上面一个按钮,随着轻微的摩擦声传来,弹身缓缓裂开一个长方形口子,慢慢升起了一个钢三角。
钢三角正中位置,有个类似于钢化玻璃杯子的东西,杯子里盛放着一些幽蓝色的液体。
“高先生,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卡诺维奇抬手指着那个‘杯子’,说道:“要想打开钢三角架,必须得用两把钥匙,如果没有钥匙擅自打开的话,就会损坏病毒的保护体,造成病毒泄露,我们只有一把钥匙……”
卡诺维奇还没有说完,楼兰王就拿出了一枚钥匙,正是高飞从苏樱那儿抢来的那把,上面刻着三个数字。
少将看了眼楼兰王,也拿出了一把钥匙。
他的这把钥匙上,也刻着三个数字。
高飞接过楼兰王手中的钥匙,走到炸弹面前,在少将的轻声指点下,顺利插到了锁孔中,在上面的微型键盘上输入了那三个数字,然后后退了一步。
在少将的大力合作下,取出病毒的过程很顺利,就像去超市买东西那样,就是路途远了点而已。
高飞拎着装有病毒的密码箱来到地面上后,轻轻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对‘地下工作’在精神上已经有了条件反射的厌恶,如果有可能的话,以后他连小区地下室也不想去。
再次坐上军车后,高飞把密码箱交给了楼兰王,然后戴上了眼罩。
出了军事禁地后,再次来到了那个处在荒野中的军用飞机场,他们这才被摘下了眼罩。
刚下车,卡诺维奇就笑着迎了上来,伸出右手:“高先生,这次我们直接去莫斯科。”
高飞曾经答应人家,等拿到病毒后会去莫斯科给他那个好朋友看病。
“嗯,好的。”
高飞也没废话,松开卡诺维奇的手后就向飞机走去。
楼兰王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后,刚走出两步却被卡诺维奇拦住了:“莫女士,我有几句话要讲。”
楼兰王淡淡的说:“你说。”
卡诺维奇一脸的抱歉神色,对高飞解释道:“因为我那个朋友身份有些特殊,不能见太多的无关人员,所以只能请高先生一个人去。至于莫女士——你可以选择去圣彼得堡,也可以去莫斯科,可你不能跟我去见我朋友。”
老卡以为,高神医的徒弟楼兰王都那么牛叉,那么他本人肯定更厉害了,完全没必要把楼兰王带着去,只要他自己去就可以了。
老卡哪儿知道,高神医这个神医对中医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楼兰王才是‘中医不败三人组’中的顶梁柱。
现在,他却不让楼兰王跟着去见他那个朋友,高飞就有些傻眼:“啊,你让我自己去?”
卡诺维奇还没说话呢,楼兰王就很痛快的对他说:“好,那就高神医自己去,我恰好有点私事要做,你派人把我送到机场就行了。”
“不行,你不去,我也不去!”
高飞赶紧反对。
卡诺维奇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高飞又抢先说道:“你要是不让我徒儿跟着,我是决计不会去莫斯科的。”
说完,他又不满的瞪了楼兰王一眼,意思是说:你这是过河拆桥呢,我帮你拿到病毒了,你却又不管我了。
楼兰王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向了天空,意思是说:我没兴趣给谁看病,你要是不愿意去,到了莫斯科后可以找机会偷偷溜走,反正他们也拦不住你。
如果没有和卡诺维奇商议好,为了化妆要在俄罗斯打开市场,高飞当然没兴趣给谁看病,早就找个机会闪人赶紧回国去见他儿子了。
为了提醒楼兰王不能过河拆桥,高飞只好说:“卡诺维奇先生,我徒弟必须得跟在我身边,一来是考察一下莫斯科的化妆市场,二来就是她能在我给人看病时打打下手。”
他在说到‘化妆’这三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
气,就是提醒楼兰王:咱们唯有给他朋友看病,我的化妆才能有希望打开俄罗斯市场。
楼兰王紧紧抿了下嘴角,不再说什么了。
卡诺维奇看着高飞的眼神里,却带有了疑惑,开始怀疑他的本事没有楼兰王大了。
高飞晒然一笑,到背着双手昂起了脑袋,摆出了一副杏林宗师的风采。
犹豫了片刻,卡诺维奇抬手对楼兰王做了个请的手势。
飞机平稳的起飞后,高飞用眼角扫了眼后面的卡诺维奇,低声埋怨楼兰王:“喂,莫邪征东,你也太不仗义了?”
微微合着双眼的楼兰王,淡淡的反问:“我怎么就不仗义了?”
高飞呲了下牙,恶狠狠的样子:“都说挡人财路,就如杀人父母!你要是不帮我打开俄罗斯市场,那就是挡我财路,我……”
“我累了,要休息,不想听人叨叨。”
楼兰王微微侧脸,不再搭理高飞。
高先生嘴巴嗒了几下,只好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
平北的北海市,是一个县级市,坐车出了市中心向南走三十多里,就是大涌山。
大涌山既是一座山的名字,也是一个小镇,坐落在群山之间,全镇大大小小四十个多个村庄,只有三万多人。
北海市的经济,差不多是最落后的地方了,大涌山更是落后中的落后,大部分的村子都在群山中,村民们来镇上时,都是靠步行,或者牵一头毛驴。
整个大涌山镇只有一条公路,就是从北海来镇上的那条路,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修的,也早就坑坑洼洼了,底盘底的车子别想开过来,倒是那些手扶拖拉机在路上蹦蹦跳跳的很是欢畅。
沈银冰牢牢抓着把手,身子微微虚空着,防备在车子颠簸时,脑袋会撞到车顶。
坐在她身边的苏青倒是一脸坦然,微微斜着身子看着车窗外,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大涌山的经济很落后,是国家的重点扶贫乡镇,人均年收入不足两千,除了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大部分留守人员都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半原始生活。
全镇除了几家养殖场外,几乎没有任何企业,乡民们就是靠采药、打猎的收入来维持生活。
大涌山的经济虽然落后,不过环境保持的却相当不错,极目望去全是莽莽的山,如果换成是夏季来这儿,也许是个非常好的避暑胜地,真搞不懂当地政府为什么没有开发旅游业。
砰的一声闷响,面包车的车身猛地向左倾斜,接着就跳了起来,饶是沈银冰用力抓着把手,脑袋还是在车窗上碰了一下,疼的她直咧嘴:“哎,你能不能再慢点开啊!”
开车的司机瞪大眼睛看着前面路况,满头的大汉:“小姐,我已经开的够慢了,可这路也太难走了,那些窝子根本躲不过去。”
这辆面包车,是沈银冰‘重金’租来的,北海市那些正儿经的出租车,一听她要来大涌山,都纷纷摇头,说自己车子底盘太低,走不了这条路,建议她去找那些出租车个体户。
来之前,沈银冰还以为就算路难走,还能难走过冀南乡下那些田间石子路?
可当车子进入大涌山地界后,她才知道此前在冀南乡下走过的石子路,比起这儿来完全就是罗马大道,这一路上她脑袋已经被碰了好几下了。
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再看看车外那条路,沈银冰也知道司机说的是实话,只好轻叹了口气,抓的更加用力了。
一条长达十五公里的路,要是放在大城市中,只要不堵车估计最多用半小时,可在这儿愣是走了一个半小时,说虚了还不如步行快,颠簸的浑身骨头仿佛散了架。
司机也不轻松,要不是看在沈银冰很慷慨的份上,他才不会来这儿。
砰!
就在沈银冰刚看到前面不远处有街灯时,剧烈颠簸了一下的车子右后轮胎,发出了一声爆响。
爆胎了。
“马隔壁哦!”
司机恨恨的骂了一声,熄火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沈银冰和苏青也只好下了车,裹了下身上的羽绒服,就听司机在那儿咒骂:“赔了,这次生意开赔了,刚换的新胎怎么就爆了呢?”
沈银冰说道:“那就赶紧换轮胎呗。”
司机抱头蹲在了地上,犯愁的说:“备胎还在那边的维修部呢,看来得去镇上再更换新胎了,赔了,马隔壁哦,赔了。”
“那你自己找人修车,反正也算是到镇上了。”
望了眼前面不远处的街灯,沈银冰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几张钞票,递给了司机。
司机站起身接过去一看,愣了:“小姐,多了两百呢。”
“多的算是给你换轮胎的,苏青,我们走。”
在司机的连声道谢声中,沈银冰和苏青向镇子上走去。
她们并没有注意到,在左边远处的野地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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