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烦恼苦闷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坐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地等待石鹏的电话,电话铃是响了,姐姐的电话。
很少打电话的姐姐来电话了。这一次姐姐的电话没有以前那种说不出的自信气焰了。有气无力地说道“璐云,你现在忙吗?”
“不忙,很好,亏你惦记着。”我没好气地说。
“妈妈身体怎么样,也好吗?”
“比过去好多了,家里都好。你好吗?”我随口问道
“好,好,好,叫妈妈接个电话。”
妈妈过来拿住电话机:里面的声音特别小,我想听听,妈妈又把电话提了提,似乎要窃窃私语了,我的头都大起来了,索性回到了屋里。不知道姐姐的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管她呢,肯定不是什么好药。姐姐会找妈妈有什么事呢?
很长一段时间了,妈妈和姐姐还在说话,两个人都压着声音,像是在辩论什么。
我从柜子里拿出石鹏的毛衣,反复掂量,用手摩挲,摸摸袖口,摸摸领子摸摸胳膊,全部摸了个遍,又把毛衣掏过来,检查自己的手工,为这件艺术品感到自豪。突然,发现了一个线头还有很长,赶快找剪子把它剪了,又用钩针把它来回穿了几圈,直到看不出一点痕迹,
想到石鹏不打电话,我拍了毛衣几下,石鹏,你这样做可是就不对了,不能这样对朋友了,毛衣没有应答,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毛衣放进袋子里,把袋子包好,又放进柜子里。
过了几天,有一天晚上,电话铃响了,我赶快跑过去,上来就叫了个“石鹏。”
电话里传来姐姐的声音,璐云,你怎么了,搞对象了?姐姐问道。
“不是,我在等同事的电话。”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璐云,让妈妈接电话,你到你屋子里,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别偷听啊。偷听了我紧张。”
听了姐姐的话,我气鼓鼓回屋里去了。
两个人又开始说起话了,我到了里边,把门关住了,外面的声音明显大起来,说的特别热闹,我想听听,想起姐姐的话,我还是在屋子里坐下了。该不是说我的事吗?我又有什么事呢?电话是姐姐打的,我突发奇想,可是又不像,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好像还是争论,离得那么远,有什么事需要妈妈做参考吗?没准姐姐搞对象了,需要妈妈把关,我胡思乱想着。没准是其他事,姐姐从小就比我聪明,想问题独特,既然这件事不让我听,肯定和我没关系,再就是害怕我脑筋短路,知道了说出去不好。管它呢,我不听,你们娘俩好好说吧,说完了,我以 后再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什么人呀?
姐姐的事我还是知道了,妈妈说了,姐姐搞了个对象,父母都在市里上班,不愿意让宝贝儿子给姐姐谈对象,在这里我姑且称呼姐夫吧,姐夫在江城省里一家机关上班,姐夫的父母想让姐夫找一个对象,与他们的家门当户对,女方的父母都有工作,对象也在事业单位上班,都是江城人,而姐姐在药厂上班,虽然工资不低,但毕竟是企业,老家又是县里的,姐夫的家人对这件事摇的脑袋像是泼浪鼓,姐夫是独子,家里不乐意,姐夫处在摇摆状态,今天听姐姐的话说要给结婚,明天听父母的话要分手,而姐姐为了促使姐夫下定决心,两个人在一起时,姐姐偷偷使自己怀孕了,姐姐想的很单纯,以为有了孩子可以要挟住姐夫,两个人去领证结婚,没想到姐夫还是处在摇摆状态,姐姐看到肚子越来越大,有点害怕了,让姐夫给父母说,姐夫吓得直摇头,害怕他的父母给他生气,也害怕这件事给家里人丢脸反正是拖了一天又一天,一直是事情以后慢慢说,慢慢说,姐姐和姐夫生气,生气也没用,又害怕和姐夫生气生的狠了,姐夫也不来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也不敢给姐夫生气了,姐夫看到姐姐的肚子越来越大,给姐姐商量,找你妈吧?我一个大男人肯定不行。姐姐这会儿才想到了妈妈,早就不上班了,在租的房子里躲避,姐姐现在肚子大了,眼看快生了,生孩子这么大事,姐姐一开始认为没事,到医院生下来就行,可是肚子变化太怕了,姐姐的心开始害怕起来,还有就是小孩子出生后,才没有办法,两个年轻人什么也不会,怎样喂养小孩,两个人一无所知,给妈妈打电话,问妈妈怎么办?
妈妈没有办法,问我怎么办?我知道了姐姐的事。我没有办法,只好使劲的去想。在我给姐姐想办法的时候,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家里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我没有开门,以为是坏人,可是声音又响起来了,糟糕,不会是老家人出什么事了吧。肯定是老家来人了,我把门打开,原来是姐姐,姐姐偷偷跑回来了,姐姐的变化可真大,身子一下子扩展延伸,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除了脸蛋略微浮肿一点外,下半部分几乎全部扩张了,肚子可真大,圆鼓鼓的像是在上面并排扣了两个篮球,敲门时,我以为是有人走错门了,走到跟前,原来是姐姐,后边还有一个人,是姐夫,好歹有一点责任心的男人,一个戴眼镜的年轻高个男子,瘦瘦的像是风中的竹竿,虽然戴着眼镜,感觉他的眼睛还是一道缝,脸有点猪腰形状,高鼻子,白脸但很粗糙。手里掂着个大口袋子,背着个旅行包。
妈妈从屋子里出来,惊讶,愕然,看着这一对情人,张着嘴巴很长时间没有换过气来,我只好去接住姐夫的包,说:“你们坐下吧。”
妈妈从我的声音里舒醒过来了,“快坐下吧。再没有什么话了。“
“我还打算和璐云一起到江城伺候你,没想到你回来了。“妈妈悻悻地说道。
“我,我不是害怕,你万一不来了,倘若孩子突然出生了,我们就没有办法了。还是赶快回来吧。“姐姐小声说道。
“你就是不听话。”妈妈扫视了姐姐一眼,顺便也扫了姐夫一眼。
姐姐的行动太突然了,给妈妈来了个突然,妈妈一点准备都没有,刚才妈妈和我还在屋子里商量,准备到江城伺候姐姐,问我一个人敢在家里睡觉不,还说到街上买点被子面和棉布准备一些小孩子需要的东西,过几天到江城去,没想到姐姐居然跑回来了。儿女是妈妈的心头肉,妈妈看到姐姐的一刹那有点惊讶,转眼我看妈妈的眼睛里闪烁的倒是平和安详,毕竟她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这就是姐姐的特点,做事我行我素,姐姐已经很长时间不上班了,本来准备在当地生,真的到预产期了,姐姐又害怕了,和妈妈打过几次电话,还是很害怕,害怕妈妈到时候不去江城,看着自己大大的肚子一天一个变化,姐姐感到手足无措,想不出好办法了,趁着自己还能动,跑回家来了。姐姐的嘴飞快的把原话又重复了一遍。
姐姐的到来使妈妈手足无措了,妈妈这会儿可顾不上我是姑娘家了,害怕县医院要手续,再就是碰见熟人。妈妈又不会骑自行车,只好让我和她一起去了,妈妈还是白天到了县医院,问起生孩子没有出生证,能不能生孩子的话,医生一口回绝了妈妈,妈妈还是不死心,又跑到线妇幼保健院问了问,回答如出一折,在旁边看病的说道,找个私人接生的就行了,现在医院都不愿意当责任。妈妈跑了一天,没有结果,无精打采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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