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借平安夜这个机会,各位尊敬的读者,热爱本书一直追看的朋友们,阑珊亭在此感谢大家了。
细心的朋友应该已经发现阑珊亭是在同时更新两部作品,而其实这部《蛇神祭》还要比已经签约的《魔术代码》要构思成熟,我自诩为史诗型作品。
既然自诩史诗那自然是有着宏大世界观比较复杂的作品了,其实到现在为止的六卷都还只能算是前序,真正开始有波澜的故事要从男主登场算起。因此,这部书应该属于当下不太流行的慢热型。
之所以一定要把这些前序部分发上来是为了保证故事最终的完整性,因为全书的时间跨度要从女主的六岁到三十余岁,正因一切始于童年、少年所以必须从此谈起,是省略不掉的,而本人不太喜欢回忆杀这种东西,还望各位追更的大大见谅。我保证后面一定会越来越精彩,世界会越来越广阔,矛盾也会越来越复杂。还有,阑珊亭所写在文中的所有内容都必定是对应后文的伏笔,当然很可能是大后文,有兴趣的朋友不妨揣摩一下情节发展,我觉得这也是读小说的乐趣。
鄙人不善于宣传也还名不见经传,本书也还没签约,能有现在的成绩已经算是相当满意了。这些都是各位追更的读者大大们的功劳,要是有人能帮我义务宣传一下就更好了(笑)。不多说了,奉上一章追更,还望各位大大笑纳。
正文:
灯光幽暗,气氛阴森的验尸房内,拉伊图和绪野围聚在验尸桌旁。一个蓝灰色的装尸袋顺着长桌摆放于其上。袋子的拉锁并没有完全闭合而是在一端敞开着。从开口中所露出的正是韩礼祠的遗容。
“这……古怪。”用冷漠的目光看着那已经毫无生气的苍白面孔绪野带着满面狐疑地说道。
“为什么这个少年在死后保持着人形,而不是狼人的姿态。大小姐是对这个有所疑问吧。”
“没错。人类的姿态只是狼人的伪装,身死之后是不可能维持的。可是,现在的这个状况又是怎么回事?”
“说明这个要花点时间,可以吗?”
“嗯。”绪野点了点头。
“那么,应该从哪里说起好呢。”拉伊图稍稍思索了一下后便有了主意。“燕家所擅长的魔法是蛊咒。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针对生物血肉的那种恶心的类型吧。”
“没错。那个家族向来是利用蛊虫侵入对象体内来肆意妄为,最得意的就是把对象一点点变成对他们唯命是从的怪物。有传闻说,20世纪五十年代后,在结合了御道场家的医疗魔法后,他们的魔法甚至能够影响到dna的排列组成。”
“那么,这个传闻恐怕是真的。”
“证据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啊。他与其说是狼人不如说是人狼,人是与生俱来的姿态,而狼则是后天的变形。”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现在才算是被打回原形了啊。想必,燕家的那个老头子当初是在打不死族的主意吧。”
“这个可能性很高。魔力的本源是‘存在’,存在即力量。而不死族由于相对不死,其存在格外庞大,与生俱来便有魔神级的魔力。如果能把不死族的基因融入到某人体内,形成类不死的存在,那么那个某人就会在没有魔神契约的状况下得到足以和魔神相提并论的魔力……”
“可惜,失败了。其结果只是制造出了一个人狼。而且从现状看,燕家已经放弃了这种技术呢。”
“也可能只是在等待完善的时机。”
闻言,绪野用一种宛如利剑般的目光望了拉伊图一眼,而后者却是专注于眼前的尸体并没有发现。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不。虽然这也是很重要的发现,不过……倒还比不上我今天的正事。大小姐没有疑问吗?”
“什么?”
“刚才也说了,这个少年是人狼,充其量只是类似于狼人却绝对不是。那么,就算他拥有一点狼人的过剩食欲的特性……也不至于做到‘杀人鬼’的程度吧。这种程度的捕猎和缺乏理智,就算在‘别西卜’中也是相当少见的。”
“嗯。的确……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拉伊图对绪野露出了一个仿佛在说“不愧是大小姐”的表情。
“解剖过后,我在他的胃上发现了一点术式的残存痕迹。尽可能地复原后……”
说着拉伊图回身走向了实验台,拉开放杂物的抽屉取出一张三十二开左右的白纸展示给了绪野。白纸上面画着一个相对复杂的魔法阵,不过,在感觉上倒是更像某个仪式现场的配置图。
“就是这个。大小姐进去过无限书库,是否认识这是什么魔法呢?”
绪野当然认识,所以感到有些不快。
“基督教的仪式型术式。这个异常复杂的法阵不过只是仪式场的缩略图,作为具体仪式的替代品。它的效果很简单只是‘强化’而已。”
“是这样啊。那么,请问大小姐,你说的这个‘强化’到底是从哪个层面开始,能够达到哪种程度呢?”
“敏锐。这个魔法能够碰触作用对象的本质,方式并非惯例的叠加或是倍增,而是比较独特的放大。所以,完全可以做到把‘过剩食欲’刺激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这便是我要告诉大小姐的事了。至于到底是谁……恐怕也就只有……”
“亚当·伊斯坎达尔。”说着这个名字绪野诡异地一笑,“我还真的以为,他在北区的市立博物馆里专心忙着策划……”
话音戛然而止,绪野突然动身雷厉地直奔窗户,一把推开窗扇,朝着夜晚的半空投去视线。四下寻找一阵,随即便发现了一只黑色光芒的蝴蝶型使魔正在远遁。
糟了!
一念至此,绪野刻不容缓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不得不打的号码。
“这个时间,你是有什么要事吗?”电话接通后,对方的声音表达出了对绪野来电的事感到不快。
“婈彩,夜衣在哪里?”
不错,绪野打去电话的对象正是婈彩。
“你又要指使她?适可而止一点吧!那孩子可是直到现在还把她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啊!”
“婈彩,你把她看得太脆弱了!告诉我,关于‘夜光蝶’这种使魔你教到了什么地步?”
“嗯?气息隐蔽吧。”
“那就赶快去确认一下她还在不在房间里!”
这一刻,婈彩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把座机的听筒随手丢在电话柜上,急忙朝楼梯跑去。
夜衣在房间里,哪里都没有去。
婈彩在心中近乎祈祷地反复思想的同时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位于二楼的夜衣的房间前。
“卡啦。”
伸手去压门把手却并没有将房门打开。直到此时婈彩才想起来,房门是被夜衣反锁了。随即也顾不上礼仪什么的,五指一张放出了一只她的“幻蝶”。
黑色光芒的小蝴蝶窜进了门把手上的锁孔内,随后便是“咔嘣”一声轻响。
房门实际上早就被婈彩压开,此时失去了锁齿的禁锢,在魔法发动时所产生的轻微推力下自然而然地向内缓缓敞开。
但婈彩还是等不及。她大步跨进房间内,用身体把门板撞到了一边。
“呼呼”的风声激荡在整个房间里,北向的那扇窗户大敞四开着,遒劲的气流正是从那里涌入把窗帘吹得好像飘扬的旗帜一般。
最重要的一点是……夜衣不见了。
眼见这一幕,婈彩愣了一下,但却没有呆住。她立刻就想到了下一步要干些什么。于是,火急火燎地冲出夜衣的房间,直奔走廊右侧尽头的书房。
其实到现在婈彩都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但她隐约感觉到那是非常不妙,会给夜衣带来不利的情况。所以,绝对要赶在事情发生之前找到夜衣。
如此想着,婈彩一反常态,毫不打招呼地撞开了办公室的门。
忧山怜子此时就坐在办公桌后,不过1.4米左右的身高让她只能把脑袋露出桌面,那脸上的老式金边眼镜显得很好笑。
但婈彩现在可一点也不关心这个。
“夜衣不见了!怜子,你一定要找到她!”
忧山怜子面对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完全是一头雾水,总之先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不紧不慢地从桌后走到桌前。
“冷静一点。到底怎么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用你的力量的话肯定能找到夜衣的吧!”
焦急到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这样一副面孔,怜子也意识到了事态的紧急,于是便把询问具体因果放到了一边,合上了双眼。随即,一幅幅画面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东西赤口市兼连中柏林,这片不小的土地上此时此刻的场景全都汇聚到了怜子这里。虽然要从数不胜数的情报中找到仅需的一个,要花上一些时间,但她最终还是看到了。
平时从西赤口市到东赤口市,夜衣总是会耐心地乘坐城际地铁,度过那横跨中柏林的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但今天,她展开了“渡鸦的羽衣”,选择了早就想尝试一次的空中路线。
此时,夜衣已经飞进了东赤口的范围。低矮的建筑群和风一个速度地在地面上疾驰而过,很快一栋栋大厦便出现在了夜衣的身侧、面前,灯火通明的夜晚的街市就在她的正下方。
夜衣的目的地是一座具有独特性的建筑物——市立博物馆,在那里有着一个名叫“亚当·伊斯坎达尔”的人。从绪野和拉伊图的对话来分析,这个人正是让韩礼祠变成杀人鬼的罪魁祸首。
对于这个结果,夜衣没有丝毫怀疑。因为,这个名字她从韩礼祠的口中听到过一次,好像是为了展出基督教的文物而特意来到这个城市的一位神父。不过很显然,那个人的目的不是如此单纯,既然他和韩礼祠见过面,那么就完全有可能做手脚。
找到那个亚达·伊斯坎达尔,然后杀死他。这就是夜衣此时在脑海中唯一考虑的事。
这样做的理由是为了给韩礼祠讨回公道吗?也许是,但也可能只是夜衣的发泄罢了,不然的话迟早她都会被心中的那份痛苦给摧毁掉。
总之,抱着这种想法,夜衣看到了中西结合式梯形的硕大建筑——市立博物馆。以漆黑的天幕为掩护,她悄无声息地侵入了园区,缓缓拍打着翅膀降落到了博物馆主楼的正前方。
当脚尖碰触到地面之时,夜衣立刻便察觉到了四周异常庞大的魔法因子,这些因子并非是散漫的游荡,而是极为有规律地流动着,整体上感受出来的布置就好像建筑物的钢筋支架一般。
毫无疑问,有人在附近张开了结界。在夜衣看来这个人只能是亚当·伊斯坎达尔,说不定此刻他已经察觉到自己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偷袭,对方最好是能够正面出来迎接自己。
如此想着,夜衣迈上了五米余高十几级的楼梯,站到了博物馆的大门前,随即不由得愣了一下。
透过一楼整整一排的落地窗,夜衣看到了博物馆内保留的一些只能够勉强照明馆内的幽暗灯光。入口的自动门也能照常运作,在感应器探知到有来客的同时,两扇大门便一左一右的敞开了。
在这个时间里,这一切显然不合理。
而这种不寻常的情况也更加证明了夜衣的想法。虽然她来到这个地方可说是一时冲动,但按照现在的情形来判断,亚当·伊斯坎达尔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性就呆在这里。
问题是,这个家伙具体是藏在了那个地方。
考虑着这个,夜衣走进了博物馆,第一眼便看到了在四楼的平台上竖立着的巨大广告牌,上面写着一个线索——西方基督文明展。
总之,应该先到这里查看一下吧。
不过现在的夜衣可完全没有一步步登上四楼的耐心。于是,她振动翅膀,直接从一楼的大厅飞到了四楼,落脚在了广告牌前。抬眼一看,居然还有一路延伸指示出具体展厅的路标,这就好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样。
“哼,还真是方便啊。”
说着夜衣转身迈开了步伐,一路按照指示牌沿着通道行走,不久后一束光亮毫无征兆地进入了视线,然后便是光的源头——展厅。
这个展厅是周边一带唯一有着明亮灯光的一个,透露着一个信息:这里是特别的。
“西方基督文明展”就在这里。夜衣只能这样想,然后加快了脚下的动作。随即,她的这个判断被证实是对的。
在这个中型大小的宽敞展厅内,一块块展板按照一定顺序悬挂在墙壁上,讲述着有关基督教的一切;一个个落地的展柜稀疏地布置着,展示着许多类似于衣物的残片、仪式的道具、随身物品等等。
在这里,夜衣第一眼并没有看到人的身影,但却感觉到了一些不明确的奇怪。于是,她开始如同游客一般,漫步在展柜间浏览着一件件年代久远的“遗物”。总觉得,这里,这些展品有些古怪。
“这个展览,你还中意吗?”
就在此时年轻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入了夜衣的耳朵,迫使她停止了一切思考,急忙回过了身。
映入夜衣眼帘的是一位青年男子,金发碧眼的白种人,穿着黑色的牧师装,胸前挂着银色的十字架。
这一刻,呼吸出现了一瞬的凝滞,瞳孔收缩,夜衣进而露出了杀人者特有的狰狞笑容。
“亚当……伊斯坎达尔?”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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