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歌微微垂着头,离目的地越近,她的心竟然也愈发的沉重起来,差点忽略了一点,凤烨离很有可能是和二哥他们在一起,如果是真的,一个是凤烨离,一个凤九阙……
云长歌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头,难免心里有些担心,二人会不会引发冲突?
大殿里——
金砖满地的阙台上,几名身姿曼的舞女正翩翩起舞,足尖曼点,凌波微步,迎合着舒缓的乐声,玉臂曳动雾绡裙裾的红裳,如同轻云蔽月,如月风舞雪,舞袖挥洒间,带动香风轻旋,牵引着缤纷花瓣在衣间袖底飘掠。
瑰红色的花瓣翩然纷飞之间,隐隐看到那琉璃榻,深帘幕之中,一紫衣男子懒懒卧倒在那琉璃榻上,红色的灯悬挂在一旁身材曼的少女手中的灯架上,血光般的灯光照射下来,打在他那张美丽的容颜之上,称得他的脸颊微微薄红,酒红色泛卷的长发垂落一缕,遮住了他眼底的那似笑非笑的优魅眼神。
此人不是那夜云长歌所见到的的大当家尉迟冽,又会是谁?
而大殿的两侧,摆上坐台,玉痕正就着明光璀璨的夜光杯,饮丝绸般深红颜色的葡萄酒,看着身前的舞姬姿态蹁跹,香风阵阵,而他虽然目光落在那些舞姬的身上,可是心神显然是早就转移了开来。
玉痕不时的看了身侧的那绯衣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而他身侧的那位绯衣男子,此时正一杯又一杯的饮着那如丝绸般深红颜色的葡萄酒,姿态轻懒,隐隐又夹杂着几分颓然之意,红衣半敞,墨发倾泻下来,遮住了他大半个脸颊,狭长的眸子里带着一缕淡淡的忧郁,偶尔抬眸的那一刹那,冷清清一扫二过的目光,顿时让人心头巨撞,灵魂飘散,让人一瞬间丧失那说话的能力。
而就在这旖旎的舞姿在大红的灯笼下摇晃时,突然有一领卫从偏门而入,跑至躺在琉璃榻之上的那红发男子身前,恭恭敬敬道了一句,“宫主,您吩咐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由于怕打扰到其他贵客,那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足以让那一旁的绯衣男子听的清清楚楚。
只见他的话音一落,那绯衣男子手中的夜光杯突然从指尖掉落,滚落在地上的软毯之上,瞬间那葡萄酒就浸入其中,消失的不见踪迹。
那绯衣男子的指尖微颤,她,当真无事?
尉迟冽的眸光在凤烨离的身上落了一下,长眉一挑,随即道了句,“哦?那还不快快请入。”
玉痕见此,连忙起身向着大殿之外看了看,“尉迟,可是我三弟来了?”
“恐怕……不能是三弟了。”尉迟冽托着脸颊的手顺便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眸子里含着深意。
玉痕前一刻还没明白尉迟冽的话到底是何意,然而当他看向凤烨离,看着他终于抬起头,看着他那双狭长的凤目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大殿门口,他自己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顺过去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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