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冲入屋子的刹那,我的手臂,动了。
虽然不是我常用的直太刀,但毕竟同属于刀的范畴,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
寒光一闪,那人自右肩开始,直到胯下,被分成了两片,还没跑出两步,嗤的一声轻响,两片再不相干的肉块,一左一右,摔落在地。
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惜,我原本说了,只要听话就放过你,可你偏偏要拗着我,哎......”
屋里,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变得死寂,推开门,我看到几十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晚上好啊”我笑着挥了挥手,向他们打了个最为平常的招呼,如果没有地上的两片残尸,如果没有那些凶恶的眼神,或许别人还会以为,这只是最普通的老友相遇。
“你是什么人?”很有领头模样的大汉瓮声瓮气的问道,他的声音很响,很刺耳。
“你不认识我吗?”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就是白天和妖精族少女同行的男人啊。”
“原来是你!”领头恶狠狠的瞪着我,道:“你深夜里擅闯我公会,杀了我的小弟,今天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不过,如果你能亲手把那个妖精小妞送来,奉献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呵......
我嗤笑一声,转了转手腕,道:“你还真是大度啊,不过......”
手腕一转,手臂一挥,距离最近的一个持剑小弟,被我拦腰斩断,死的时候,还带着满满的惊愕神情。
“让你失望了”我嘿嘿冷笑道:“我今天是来杀人的。”
随后,将暗藏体内的杀意释放出来,开始了无差别的疯狂杀戮。
公会里整整几十个人,没有一个能够阻挡得住我一刀之威,实力的差距与战技的优劣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杀戮,持续了七八分钟,满地都是残肢断臂,除我外,唯一还能喘气儿的,就是那个被我斩断双腿的领头。
他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因痛苦而狰狞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是你,没错,是你!”
他的双眼睁得溜圆,好像两颗嵌上去的玻璃球,颤抖着的手指着我,就连声音也在同时变得颤抖起来:“我记得你,没错,就是这个神情,这个头发,我见过你,是的,竟然是你!”
将滴血的刀拎到他身前,我站定,微笑道:“你一直说是我,可我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反正都是要死,不如把话说清楚,我或许还会给你个痛快。”
他身子一颤,双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环视了散落在周围的残骸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颤抖着双唇,喃喃道:“你是......终结者,我记得你,三年前,我的公会就是被你一个人屠灭的,我是藏在石头缝里躲过那一劫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你的手里......”
三年前......
我微微皱眉,想了好一会儿,却仍旧没有什么线索与苗头。
我的确是从三年前开始,选择性的消灭那些对我有敌意的公会的,只是到目前为止,被我图灭的大大小小公会太多太杂,就算有星迸躲过一劫的,我也完全记不起他究竟是哪个公会的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挠了挠头,歉意的嘿嘿一笑:“抱歉啦,我是真不记得你是哪个被我屠灭的公会里的成员了,不过你放心,既然我说要给你个痛快,一定不会让你太过痛苦的。”
不待他有任何反应,我的刀,便划过了他的脖子,大耳肥头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就不再动了。
人被杀了个干净,刀我却没有丢掉,因为还要用到它。
寻遍了整幢房子,最后,在一个最不起眼儿的房间里,找到了公会的财产,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多。
像这种黑社会性质的公会,应该不会将财产都放到同一个地方才对。
于是乎,我又开始了更加仔细,更加认真地寻找。
终于,在另外几处不起眼儿的箱子里,找到了更多的财宝。
其中有几个箱子的锁头很是牢固,多亏我没把刀丢掉,不然的话,还要多花费不少时间。将它们装食物的袋子空出几个,把堆积的财宝统统装起来,只满了两个袋子,比之前的那个公会的要少。
于是乎,左手一个袋子,右手一个袋子,一边哼着歌,一边朝家走。
到了家门口,才想起又没有带院门的钥匙,苦恼之下,决定先翻墙而入,把门打开,再正大光明的走进来。
这样做,至少动静会小很多,应该不会扰到他们休息吧。
跃上墙头,就看到院子里有一个白色的人影晃动,吓得我险些摔下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泰勒!
于是,我压低声音道:“喂,老伙计,你醒了啊?”
泰勒冲我点点头,同样压低声音道:“从你出门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
“哦,那正好”我冲他招了招手,道:“帮我把门打开,我要搬东西进来。”
跃下墙头,没一会儿,院门就被悄悄打开了,我拎着两个沉沉的麻袋走了进来。
泰勒问:“这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儿?”
我道:“有个不长眼的公会惹到我头上了,我去清理一下。”
他叹了口气,将大门重新锁上,道:“混小子啊,最近你动不动就杀人,戾气太重了啊,要不要休息几天,咱们爷俩聊聊天?”
“聊天随时都可以嘛”我摊了摊手:“只是升级这个东西不等人,现在时局乱,天晓得哪天会从哪儿冒出个实力强悍的敌人和我对垒,万一我干不过他,咱们公会可就危在旦夕了。”
“不会不会”泰勒连连摆手,道:“不是还有我和那个叫戈多的小子嘛。”
“你俩都是牧师,就算实力再强,伤害也是有限”我叹了口气,道:“公会里总得有个能拿的出手的战士吧。”
他皱了皱眉,点了点头,最终赞同了我的观点。
我将麻袋堆在墙边,歇了口气儿,就打算去敲三女房间的门。
然而还没有敲,我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人又折返了回去。
泰勒嘿嘿道:“你这是怕打扰老婆休息?”
我切了一声,不屑道:“才没那么俗呢,我就是想藏点私房钱。”
说着,伸手入袋,抓出一大把金币,放进了我的钱袋,然后想了想,又抓了几大把,这才罢了。
泰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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