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大关的别墅,段青竹还在昏睡。于家傲看了看灵儿,灵儿并没有坚决反对的表示,于家傲嘿嘿一笑,抱起段青竹进屋。别墅并没有锁门,大名鼎鼎的鬼屋谁敢擅入。
这次屋里却是有人的。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子,青布衫敞着,里面是白布衫,黑面白底的布鞋,看上去精神矍铄。老头见到于家傲,首先哈哈大笑,接着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大羿,你终于出来了!”
这是什么话?我就没进去过!于家傲算是见多识广了,想不做大羿都难,当下嘿嘿一声,说:“原来是故人!好久不见!未请教高姓大名?在下于家傲。”
说着话,于家傲仔细的把段青竹放在沙发上。老头远远瞄了瞄,狡猾的笑笑,老狐狸一般。于家傲心说,这老头不会也能透视吧?当个女孩子容易嘛!找了个毛巾被给她盖上了。
老头还是哈哈大笑,底气充足:“杀神多情,不减当年啊!我徒儿可是个好女孩哦!”更不像话了,我也不是坏蛋!怎么都对我知根知底的?于家傲心虚的看了看灵儿。
灵儿怔怔的看着老头。段青竹的师父?国家大神局的?老头果然给她解疑答惑:“洛神,还是好脾气哦,恢复到玄黄期了?”
灵儿轻轻点头,看着于家傲。她虽然改变了很多,人前还是喜欢躲在于家傲的后面,无论是宓儿的身份,还是灵儿的身份。真是好脾气,背后很能掐。
老头自来熟的样子,知道他们没有认出自己来,说:“我就是放牛的许由啊,哈哈。”哦,原来是放牛的许由,早说嘛!我是养猪的于家傲,大家同行啦!不对啊,《庄子》云:“尧让天下,许由遂逃箕山,洗耳于颖水。”莫非这个许由?一代名隐,怎么隐到大神局去了?大隐隐于市?隐可不是当官的意思。
许由转身朝段青竹喊了声:“青儿,起来吧!就这么招待为师吗?”原来这老狐狸早就看出段青竹清醒了,嘿嘿,一点也不知道给人家女孩留个面子。
段青竹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抱着许由的胳膊起腻:“师父才来啊,想死青儿了!青儿差一点就见不到师父了!”许由指着段青竹的五花脸,哈哈大笑:“杀神在此,我老头子还用操心吗?快去洗把脸吧!”段青竹一伸舌头,放开许由,麻溜跑卫生间去了。
许由把手伸到于家傲面前,大拇指上赫然一个相同的戒指。这还是于家傲第一次看见这戒指带在活人身上,除了他自己。于家傲也把手伸出来,可找到组织了!天王盖地虎?
许由显然明白就里,却不肯解说,先问于家傲:“大羿从哪里找到了这枚戒指?”于家傲实话实说:“貌似从秦始皇那里得来的。”说的时候,自己都底气不足。这个世界,老实人不好当啊。
没想到许由完全相信,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伯益那里,果然有一枚。可曾找到这个?”说着,凭空拿出了一块兽皮。这老头也有袖里空间,这么拽,欺负我不行嘛!于家傲转身看灵儿,灵儿也拿出来一块。这丫头果然机灵,没有一锅端,要不然吓死他。
他也知道秦始皇是伯益?文化人都知道,书上怎么没写?乡人都知道,怎么没有传说?于家傲头大,径直去问:“老许也知道这个?”就叫老许吧,还不知道哪个年纪大呢,谁让我是大羿呢?
许由点头,终于有了点沧桑感,说:“天下人知道其中原委的,没有几个;现在活在世上的,更是寥寥数人了。大羿可记得世上三神?”
于家傲自嘲:“三皇我倒是知道,五帝也听说过。三神,莫非我是其中之一?这也是刚听秦始皇说的。”自己说出来都别扭,但分明这是实话。
许由捻着为数不多的胡子,终于开讲:“三皇并不在人世,三神是三皇的晚辈,近万年来,却左右着华夏大陆的兴衰。他们是帝神大禹,智神大修,杀神大羿。不错,你就是三神之一。智神设计,帝神运营,杀神整肃。三神是华夏大陆乃至全球修行者的领袖。”
于家傲有点晕,原来我这么厉害,快给我个椅子靠靠,别摔着。
许由继续大鸣大放:“帝神已经过世了,智神失去修为,无法恢复。未成型的杀神,肩负重担啊。”别吓唬我,上半年我还在蝇营狗苟的编程序呢。你这大神局,到底是干什么的?
“周朝既没,九鼎失落,修行者分散寥落,三神决定不再过问世间之事。那伯益化身嬴政,统一了天下。华胥宗对不起伯益在先,种种原委,却是一言难尽。杀神也不愿为难之。然而伯益先是焚书坑儒,扫除华胥影响;继而欲借魔力,荡除仙界,永霸世间。
“杀神不得已出手,射杀伯益于琅琊台。因伯益曾不利于杀神钟爱的宓儿,杀神本欲荡平秦治。然智神出面劝说,天下久乱,人心思安,秦治还是有益。杀神怒平琅琊台,埋葬了伯益,带着宓儿隐去。智神将琅琊台大致恢复以后,抹去了赵高李斯等人的记忆。可惜赵高跋扈,秦治还是亡了。”
于家傲含笑看着灵儿,嘿嘿,对你不错吧,为了你,灭一个王朝。灵儿脸一红,头埋下,却把青梅嗅。于家傲心旷神怡。
段青竹洗漱完毕回来,佳人出浴,朝气蓬勃,一朵带刺的玫瑰。玫瑰扔了一个苹果过来,差点砸了于家傲的脑袋。杀神很了得,劈手接过,咬一口,真甜。还好,扔的不是水果刀。
许由似乎不想让段青竹知道这些事情,住口不讲了,哈哈笑了两声:“为师在此,苹果怎么先给外人吃?”
段青竹撒娇:“师父欺负青儿!”这苹果,还有点酸的说。
注:《庄子》云:“尧让天下,许由遂逃箕山,洗耳于颖水”。现在还有“挂瓢崖”“洗耳泉”,传说许由在山泉之下正在为牛饮水之际,大尧与之商谈禅天下,许由听说此事,马上把饮牛喝水的瓢挂在山崖上,把自己的耳朵用此水洗了洗,以示去其污秽之言,逃入深山林去了。箕山属嵩山系。
另:《逸士传》曰:巢父尧时隐人,年老以树为巢而寝其上,故人号为“巢父”。尧之让许由也,由以告巢父,巢父曰:“汝何不隐汝形?藏汝光?非吾友也。”乃击其膺而下之。许由怅然不自得,乃遇清冷之水洗其耳,拭其目,曰:“向者闻言,负吾友。”遂去,终身不相见。樊仲父牵牛饮之,见巢父洗耳,乃驱牛而还,耻令其牛饮其下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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