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出手帕护在手上,跟着,从包着的首饰盒里拿出那一枚买来的朱钗,跟着,抬眼对夜影道:
“阿影,把这两只老鼠放下来。”
“是,公主!”
两人虽然不知道上官燕儿究竟要干什么,不过也没有多问,都按着上官燕儿的吩咐照做。
见上官燕儿从头上拿下带着的朱钗,而后分别用这两枚朱钗往两只老鼠身上的同一个地方,轻轻地刺了进去。
很快的,两枚朱钗上面便同时出现了两只老鼠的血液,鲜红得有些刺眼。
八王府门口,华丽又尽显尊贵的轿子缓缓落下,耶律楚材那颀长的身影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同往常一样,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王爷。”
“嗯。”
低沉地应了一声,耶律楚材已经跨进了王府的大门,不经意地一抬眼,便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内,某个让他极度反感的身影正盯着眼前两只浑身黝黑的老鼠,在观察着什么。
“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恼火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他提起脚,朝上官燕儿的方向走了过去。
“上官燕儿,你抓着两只肮脏的老鼠在这里做什么?”
低沉又冰冷的声音从上官燕儿的身后重重地响起,这突然闯入的声音让一直沉浸在自己观察中的上官燕儿着实被吓了一跳。
眼底瞬间露出了一抹不悦之色,她懒懒抬眸,冷睨了耶律楚材一眼,她懒懒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继续观察着两只老鼠的身体变化,这边对身边站着的面色阴沉的耶律楚材道: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替你小情人的娘找病因么?”
说到这,从石凳上站起,对上耶律楚材阴戾的目光,讽刺道:
“嫌小老鼠肮脏,那你就孝顺点给我当小老鼠戳戳看呗,要是真找出了耶律夫人的病因,说不定你小情人一感动,就对你以身相许了呢。”
听她提到耶律夫人的病,耶律楚材也无暇去注意她话中的讽刺之意,冷睨了她一眼之,道:
“爱妃既然这么为本王着想,本王倒是真想看看爱妃到底是怎么为耶律夫人找病因的。”
冷哼了一声,锐利的目光投向桌子上放着的老鼠,目光渐渐变得暗沉了起来。
眼见着其中一只老鼠四肢颤动,目光无神,而另外一只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耶律楚材的眼底露出一丝异色。
“公主,这只老鼠倒下了。”
夜影一脸惊愕地指着其中那只翻到在桌子上的老鼠,惊诧道。
但见上官燕儿转头,目光静静地打量了那只虚弱的小老鼠一眼,嘴角勾起——
“四肢酸痛,上攻头面,还真是这样……”
她拖着下巴,低低地自语了起来。
耶律楚材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看她这副模样,眼底也不禁好奇了起来。
“上官燕儿,到底怎么回事?”
但见上官燕儿只是慵懒地抬了抬眼,扫了耶律楚材一眼之后,淡淡地道:
“就是证明你小情人的娘之所以染上这病,是因为这枚朱钗咯。”
那天耶律阳伟说了这事之后,她一脸去了街上好几天都没有撞见那个摊主,今天也是运气好,才让她碰上了。
将朱钗买回来一试,果然,这个带有花柳病毒的朱钗往老鼠的身上扎去,让它见血,本身免疫力就不好的小老鼠便立即有了反应。
只听她对着耶律楚材,继续道:
“这枚朱钗就是耶律将军口中说的那枚划伤耶律夫人掌心的朱钗,这上面确实染上了……”
脱口而出的话,在意识到自己身边还站着两个下人时而顿了顿,然后才继续道:
“这上面确实染上了导致耶律夫人晕倒的病毒。”
耶律楚材听她如此说着,认真又干练的模样倒是少了先前那副让人反感的嬉皮笑脸的姿态,隐约间,还透着几分不愿外露的聪明。
耶律楚材的心里在这时候染上了一层异色,深眸眯起,眼底带着几分深思。
上官燕儿,看来并没有她表面上那么简单。
凉亭内,足足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听到耶律楚材的声音再度响起——
“本王现在只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耶律夫人的病。”
“治愈?”
上官燕儿不禁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耶律楚材的肩膀,嗤笑道:
“王爷,看来,你真的好傻好天真,这是什么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认为我会有办法治愈吗?”
她挑眉笑问,眼底又一次浮现出了那事不关己的慵懒姿态。
看在耶律楚材的眼底,却越发地觉得碍眼了起来。
总觉得,这个女人那事不关己的笑容下,夹着一些刻意掩盖的深藏不露,越是看她笑得云淡风轻,就越是觉得她不简单。
视线静静地审视着上官燕儿的笑颜好久好久,他才对着上官燕儿,露出了一抹极不走心的笑容。
修长的指尖滑过上官燕儿微扬的下颌,声音中透着几分性感的磁性,出声道:
“本王还以为爱妃你无所不能呢。”
“王爷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小手故作羞涩地抓着耶律楚材的指尖,眼眸子妩媚地一眨,挑开了耶律楚材停留在她下颌上的指尖。
明明两个人都在逢场作戏,戏看上去并不逼真,却在不经意间,露着几分让人悸动的眸色。
而这样的悸动,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自己,都不会去注意。
距离上官燕儿代替东越国公主嫁到启云来已经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对于上官燕儿这个习惯了21世纪那快节奏生活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大挑战的事。
古人的消遣方式,最小资的也就是去街上学着公子哥们溜溜鸟,又或者小资地去茶楼喝喝茶,下下棋等。
而这些对于上官燕儿来说,并没有多少兴趣。
而耶律夫人的花柳病虽然不能被彻底治愈,可毕竟是将军夫人,大夫自然是费尽心思地去替她诊治,这几天,气色也好了一些。
宏伟又气势磅礴的金銮殿上,满朝文武已经站成了一排等着上早朝。
看所有人的脸色,似乎都处在一种极度不安的状态。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随侍太监那尖锐的男腔女调在金銮殿内高亢的响起,耶律宇的目光平淡地扫了在场的众臣一眼。
就在这时候,群臣中走出一名年约20多岁的男子,黝黑的皮肤在群臣中显得格格不入又过于明显。
见他走到金銮殿前,认真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哦?把奏折呈上来。”
“是,皇上。”
随侍太监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将奏折接过,而后呈到耶律宇面前,“皇上。”
耶律宇接过,打开奏折看了一眼,便见他脸色忽地骤变,原本慵懒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阴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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